但和城主府的另外三十多名元嬰一樣,依然是屬於各自宗門的。
雖不能明目張膽的爲宗門服務,打打殺殺,但充當一下耳目卻是必須的。
所以,楚凡說的這些與長平宗有關的話,深深的震撼了孫銘。
於是黑隼早就匆匆忙忙的飛向了北方長平宗,在回覆消息沒有到來之前,孫銘這心裏,實在是七上八下的摸不着底。
但升玄客棧外的情形仍是超出了人們的想像......
升玄客棧處於丁字形的兩條大街拐角處。
一條是從南北大街過來、通向西城門的大街,也是主大街,玄極堂的拍賣總堂就位於這條街上。
城主府的南門也是。
另一條大街是從這條大街中部向南延伸出去,通往臨凡城南城牆。
說這個就是指臨凡城雖然寸土寸金,但這兩條大街還是比較寬大的。
可現在,全是人。
除了玄極堂的商號還在正常營業,八成以上的商號現在都已嚇的匆匆關了門,驚疑不定的在打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另外,楚公子別的宣言先不去說他。
但在升玄客棧廣交朋友、並願意和朋友切磋的話卻如夏日的狂風一樣早就傳遍了臨凡城的每一個角落。
大家沒聽錯,人家說的很清楚,想和楚公子交手切磋,先得成爲他的朋友。
因此,蜂涌而來的人數還在快速的增加之中。
這樣沒用多久,消息便已傳到了城外,甚至......臨凡城外的山區裏面。
到入夜的時候,基本上整個千山南部的平原一帶,楚公子的事蹟已是人盡皆知。
而在這一天的申時左右,在林大長老、陳美鳳、苗進等人的焦急等待下,楚明也終於把這個情況稟到了老祖趙無極那裏。
說起南盟這四大宗門,除了玉女門的兩位化神境不爲人看重以外,另外兩宗的老祖們其實份量也不低。
比如飛鳳軒的老祖、煉虛中期的紅衣真人鍾靈秀,風雲閣的老祖,同是煉虛中期的藍光真人趙三節等。
不過顯然他們都聽命於合道中期的長青殿老祖趙無極。
既然是一個盟,那麼大家統一行動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否則一旦出現人心不齊的現象,那危害可是非常可怕的。
但他們真沒想到一個毛頭小子居然能讓這麼多人去聽他信口雌黃,蠱惑人心。
不料趙無極聽說之後,倒是笑了起來,盡顯高人風範。
他笑道:”哦,他真是這樣說的?“
楚明恭敬的稟道:”句句屬實!“
趙無極沉吟着,笑道:”有意思,這何向天三番五次的跑來臨凡城大放厥詞,這養出的弟子也是這幅德性。
難不成他們真以爲只憑一張嘴便能把南盟說散不成。
不用管他,就按你們的意思辦。
抓人可以,但必須注意,不能讓人知道,一點風聲都不能泄漏出來。“
楚明立即把這個最高指示傳達了下去。
於是且不管南盟各宗是如何計劃去抓楚凡,但至少楚凡在臨凡城期間,按趙無極的意思,是不會對楚凡有所針對了。
升玄客棧所在的這兩條大街上,直到子時還是那樣人滿爲患。
不過有着玄極堂與城主府的維持秩序,倒也沒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出來。
因爲根據成功靠近這楚公子的不少人言說,這傢伙竟對成爲他的朋友有着很過份的要求。
簡單說大致有這麼幾條。
一;修爲須在築基以上,說是低於這個標準,那麼你還是乖乖的回去先修着,等有了自保的手段再出來,否則跟他結友那是害了你自已。
好吧,這話也很合理,所以就這一條,便將七成以上的人推出了交友的大門。
但不合要求,總能看看都有哪些人和楚天才是好友吧?
於是不能成爲楚公子好友的這些低階修爲之人也不離開,就守在那裏。
甚至還似乎有着一種惡趣味,刻意的堵塞交通,就是不讓築基以上的年輕人去到楚凡跟前。
但這顯然賴不到人家楚公子身上。
於是在各種因素的作用下,倒也清出了一條直達楚明星的專用通道,像某種報名程序一樣,一個個的上去報名。
二;沒有出來歷練過的朋友不交。
這算哪門子要求?但人家說了,堅持這個,說是沒出來混過的,那叫眼界未開,不明事理。
好吧,你想撒謊?
就不說人家楚公子有的是辦法來測驗考試,便是這些年青人互相之間也不知本着一個什麼樣的心思,竟是毫不留情的互相攻訐。
頓時便讓不少人面紅耳赤,與楚公子的好友沒有結成,反被人譏諷爲道德敗壞,人品低劣。
反而襯托出若能與楚公子成爲朋友,將是多麼大的榮耀。
第三條最可惡、最無理,卻也讓人最爲無語。
楚公子表示,他是個漂泊不定,四海爲家之人,成爲他的朋友,便要有跟他去闖蕩江湖的準備,原有的一切社會關係基本就要放棄。
這豈不跟那收弟子一般?
就算連這都同意了,人還說了,最終還要看人家願不願意。
而且人家對於被拒絕的人也非常的客氣,沒有直戳戳的就那麼生硬表示,而是很和氣的表示他會考慮。
但與那些已明顯成功的人比起來,這無疑讓人非常的憤怒與沮喪。
但又能如何,周圍一圈兒的玄極堂與城主府大能,一羣人再多、也不過結丹以下的年青人,想找死直接來。
那麼成功的人是怎樣的呢?
楚公子作事有板有眼,人家居然準備了一份名冊,對通過的好友就那樣明明白白的記了下來。
這讓一些身負祕令,刻意要在成爲楚公子好友之後,於那背後捅刀子的青年修士們份外膩歪。
但又能怎樣,退出麼?
也是在接近子時的時候,升玄客棧周圍的人已達到了近千人,許多人都沒辦法,排隊都排到了城主府的東邊正門地帶。
而楚公子的好友名單上,也終於達到了二十人。
從這件事情一開始,別說這海量的青年修士,就是徐傑與林如仙,也是一頭霧水、暈頭暈腦的不知道他這是唱的哪一齣。
是以在大掌櫃與凌飛渡好幾次詢問徐傑時,徐傑都茫然不知所措。
是真不知道啊,可不是有意幫表哥遮掩。
就在楚凡眼看天色已晚,想要收攤、等明日再來時,這第二十一個人報出的名字引起了周圍衆人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