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要任務是確定戰場位置,爲已方大軍尋找紮營所在。
因此,探明敵方位置是必須的。
這樣一來速度可就遠不及之前的空中飛行了,甚至程遠山的一百多人都還滯留在霧陣邊緣。
這樣如果對方有什麼別的險惡手段,那五十人可就危險了。
但季雲雖是眉頭緊皺,卻並不改變主意,而程遠山也是完全聽從。
說起來季雲這個軍師實爲徐延壽的玩笑話,並非長平宗的正規宗門編制,自然也沒有相應的待遇標準。
程遠山作爲帶兵長老,完全可以不聽他的,這也是紀先行嘲笑的由來。
但就在這時,北方已傳來了轟天震地的巨響,以及隱隱可聞的悽歷慘叫。
季雲臉色一變:“速退!”
程遠山跟着下令。
於是之前小心自地面進入的五十名長平修士快速退出,各自驚懼,才知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速速打探!”程遠山寒着臉急聲下令。
但已經不用了。
就見北部飛來零星的修士,也不過十幾個人,全是冰雪峯服飾,神色慌張,如同喪家之犬。
而後又有兩名,卻是之前派去提醒紀先行的長平修士。
這是趕回來稟報情況的。
程遠山輕嘆一聲,卻也再度歎服。
季雲、說中了!
須臾,徐延壽也已趕至陣前。
這一問,盡皆無語。
時間拉回一些。
且說紀先行自於程遠山處鬧了一個不愉快,這便率領本部按程遠山之令去往臨凡城北部山區。
這裏有一片地帶,正是臨凡城北門外那弓形地帶的一個弓梢位置,北部弓背緊貼大山,南部弓弦便是臨凡城北城牆。
徐延壽之前的命令,便是讓紀先行帶其冰雪峯本部所屬,去這個方向查看。
如果有可能,長平聯軍可先佔據這裏。
因爲長平宗戒律堂早就情報奉上,說這裏只有少量的南盟元嬰戰力防守。
如果成功,胡衝的南盟一千元嬰主力將無法從這個方向撤回南盟總部、也即長青鎮一帶。
紀先行到達位置,同樣便遇到霧陣籠罩,倒也記得徐延壽與剛剛程遠山的叮囑,安排人先行查探。
結果報來,北側巨峯如同門扇一樣直直豎立,並非天然,乃人工切削而成,但並不像徐延壽說的那樣只有少量人防守。
南盟不但有人防守,還在新近加工後的山壁上構置了工事,顯然是要當成陣基。
這樣就有可能是要佈置超極防禦大陣,將整個東向全都保護起來。
只不過此時也許南盟守軍並不知道長平聯軍已經衝來,因此看上去有些鬆散。
平地、弓梢位置約有二十幾名南盟修士,山峯上面,有三十幾名南盟元嬰駐守,也像是常規警戒。
也是,都知道長平聯軍的主要目標是胡衝的一千元嬰南盟主力,此時全在臨凡城西門外。
所以長平聯軍要從這裏通過,也只有前去攻打長青殿,也就是南盟總部。
但這沒有任何意義。
紀先行在查探之時,南盟這五十人並未派人攻擊,也不知是不想理睬他們,還是沒有發現。
但對這十人,紀先行之前的不悅便已完全爆發。
卻也沒說什麼,只問了一聲,聽說是奉程長老之令專門前來提醒,紀先行便無語的嘆了一聲。
這倒底是不信任呢,還是想奪取統帥權呢?
也不過份,反正對方小頭領顯然也是有些茫然,除了表明是來提醒讓他小心以外,也就沒有別的要求。
因爲提醒的內容正是讓紀先行不可冒進,而這個本就是紀先行的本來任務,查探。
完全就是多餘的。
就這,還是程遠山知道紀先行已對季雲有了意見,只讓這小頭目說是自已的提醒。
“我們已查探完了,要不、你們長平宗的也去看看?”紀先行淡淡表示。
長平宗這小隊長當然沒那麼傻,訕笑一聲,便退去一邊,結束了這尷尬之極的任務。
但也跑不掉對人家彷彿監軍一樣的膩歪。
這邊紀先行已聽屬下稟報完畢,除了這霧陣,前方果然也有神念隔絕陣及重力陣。
但區別是這裏的霧陣只有三級,並沒有藉助西門處的大型霧陣,而神念隔絕陣也是三級,也許是受狹小地界的限制。
過了這霧陣與神念隔絕陣,便會進入弓形地帶的中部。
“上山!”紀先行結束了對地面的查探。
相對於他所率的一百元嬰來說,南盟於這片地面上的力量,實是弱的如同渣渣一樣。
不過,他倒還記得,不可冒進這個命令。
再說了,程遠山雖不是他的直屬上司,但他卻是要配合人家的。
小心無大錯。
紀先行帶五十名下屬飛上山區,遠遠的查看對方那三十多名元嬰。
程遠山派來的小隊頭目也飛了過來。
紀先行不悅的瞟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這一眼厭惡之意明顯,那長平宗小頭目同爲元嬰大能,心下膩歪,閃去一邊,自行查看。
紀先行有意酸他兩句,比如小心些,不要暴露了我們的行蹤什麼的,想想卻也不過份,只輕哼了一聲,便思考起來。
卻在沉吟之後,跟心腹手下議論。
“對方顯然這陣基還未構建完全,但要稟給徐延壽、等他過來查看之後再下決定,黃花菜只怕都涼了。
對方山上只有三十人,我們用隱身符,接近之後迅速殺跑,然後端掉這個陣基,如何?”
那心腹兩眼放光:“不錯,山上二十八個,山下二十二個,一共五十個,看樣子只有不到十個後期以上的。
老大,幹這一票,咱可就發啦!”
對方顯然是在山壁上構建大型陣基,因此,不管是構建陣基的陣法大師,還是陣基材料,都是極爲重要的資源。
一百對五十,別說小心一些,便是直接這樣衝過去,臨凡城西門外的敵人也趕不及過來支援。
再說了,那邊不還有程遠山正在試探麼。
“幹了,走!”紀先行似乎忘了自已的任務重點,除了探查情況外,還有一個不可冒進。
而且還是經季雲與程遠山兩次提醒,並安派人盯着這個的。
當然,也許不這樣提醒或派人盯着,也許紀先行還不會這麼作。
不過這也只是也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