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大家繼續喫,壽宴繼續開。”
“一個不長眼的混小子而已,這種人我們龍口組每年幹掉的不下百個,大家不必擔心。”高臺之上,宮崎海信心滿懷的對着衆人再次說道。
然而,就在大家紛紛感嘆龍口組的強大以及狠厲之時,緊閉的大門去,卻是再度被撞開了。
“哈哈..”
“我早就說了,野比組長出馬,就算那天邊飛龍,也得乖乖被野比組長給生擒過來!”
聽到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很多人頓時欣喜,以爲野比雄助已經把楚雲的屍體給帶回來了。
然而,下一刻,令所有人驚恐的一幕,卻是再度發生了。
伸進來的,依舊是一雙滿是鮮血的雙手,沾滿血漬的雙手,再次落在剛纔野元烈所抓着的那個地方,紅木的大門上,再一次留下了一張崢嶸可怖的血腥手印。
滿身鮮血的野比雄助,帶着驚恐,帶着絕望,沿着剛纔野元烈走過的路途,卻是緩緩的爬了進來。沿途所過這處,留下了一條崢嶸至極的血線。
他惶恐着,他顫抖着,他對着宮崎海伸出手,充滿恐懼的聲音去,卻是再度響起:“組...組長,快...快逃!”
“他...他是魔鬼!!”
“他是...是,魔鬼!!!”
轟!
仿若雷霆炸響。
在野比雄助此話落下之後,整個大廳的人隨即便懵了。那一個個人,仿若被雷劈中了一般,身體不自覺的顫抖着,心中的惶恐,卻是仿若燎原之火一般,越燒越大越燃越盛,直到最後,,滿滿的都是驚恐。
如果是剛纔的野元烈那般說,子誇大其詞,自不量力。那麼現在呢?
爲何被宮崎海譽爲龍口組最優秀後人的野元烈,也如此說辭。
難道那人,真的是魔鬼?
衆人驚惶滿面,沒有人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都惶惶然的看着高處的宮崎海。
而宮崎欣此刻也已經閉上嘴,再沒有之前的囂張與跋扈。
她神情恍惚,神色之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怎...怎麼可能?”
“那個混小子,他怎麼可能有能耐,讓野比雄助叔叔,也這般狼狽歸來?”
宮崎欣已經近乎崩潰了,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然而一旁的宮崎月,嘴角之處,卻是莫名的涌現了一抹淡淡笑意,女子紅脣微啓,輕聲呢喃道:“我就知道,他是個和別人不一樣的少年。”
————
“他是魔鬼...”
“他是魔鬼。”
“他是魔鬼...”
野比雄助整個仿若瘋了一般,趴在火紅的地攤上,身邊是已經倒地身死的野元烈,身下是依舊滾燙的鮮血。他渾身顫抖着,不停的重複着同一句話。
宮崎海陰沉着臉,心底的憤怒,卻是仿若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的衝擊着他的心智。
他沒想到,野比雄助竟然也鎩羽而歸。而他,無疑也是再次被打了臉。
還龍口組最優秀的後人,這就是龍口組最優秀的後人嗎?
被人打得像死狗一般,滿身鮮血的爬着回來,然後讓他趕快逃跑。
這臉打的,讓宮崎海近乎有種要吐血的鬱悶與衝動。
宮崎海已經完全坐不住了,他紅着眼,氣憤至極的跑下去,然後一把揪住野比雄助的脖子,怒聲問道:“其他人呢?”
“飛龍組的其他人呢?”
“混蛋,啞巴了嗎?”
“說話,快給我說話,爲什麼就你自己回來了,其他人呢?”
宮崎海憤怒的吼叫着,整個大廳中的人卻是噤若寒蟬,只是安靜的看着。高臺上,宮崎海的妻子卻是摟着自己的弟弟林羽,嬌軀不住的顫抖着。
林羽此刻也是驚惶滿面,心底之中,更是慢慢的驚恐。
他究竟惹得是個什麼人?
竟然讓龍口組接連損失兩個組的組員。
林羽頓時有些後悔了,他此時有種感覺,或許招惹到那個少年,將是他這輩子最爲愚蠢的舉動。
在林羽和他姐姐林語嫣驚惶之時,宮崎海卻是依舊在暴怒的喝問野比雄助。
然而野比雄助就仿若沒聽到似得,整個人似乎都被嚇飛了魂魄,只是在那裏不停的重複,他是魔鬼,他是魔鬼。
“廢物!”
暴怒之下,宮崎海拔出手槍,一槍崩掉了野比雄助,殷紅的鮮血噴射出來,濺了他一身。
就在宮崎海思索對策之時,這時候人羣之中,卻是又有着兩人站了出來。
“黑山組,千島川”
“黑石組,流川風”
“我等,願意爲組長分憂。”
“帶領手下,前去殺了那個冒犯龍口組的人!”
這兩人近乎異口同聲,此時的兩人,再沒有了之前和野元烈、野比雄助一般的不屑與輕蔑,眉宇間,盡皆是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