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面對四大宗師合圍,賀瀾山也是別無他法,唯有捨命一搏,再次使用這招“憾天錘”!
“一定要用出來!”
賀瀾山低聲吼着,青筋暴起,雙目血紅,渾身所有的勁力都在此時仿若潮水一般瘋狂的涌動着。
手中巨錘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掄起的巨錘帶起一道道猛烈的狂風,那仿若山嶽一般的巨力帶着一種砸破天地的厚重。
面前是敵人必殺之技,周圍是滔天勁氣瘋狂涌動。
此時的賀瀾山,無疑已經深陷重圍,徹底處在了君白等四大宗師的合圍之中。
然而,在這生死時刻,賀瀾山的心中卻是出奇的平靜。他的心中、眼中、乃至於腦海之中只剩下了他手中的那柄大錘。
若是楚雲在此刻睜開眼看看的話,定會看到賀瀾山的精氣神已然合一,放入視死如歸的勇士,又似撲火追光的飛蛾,在那大錘落下的瞬間,他得到了光,也得到了熱!
“白癡一般!”
“死到臨頭,還在這做這困獸之鬥?”
“只是浪費時間而已,不會有絲毫用途。”
四人攻勢已成,洶涌的勁風像大洋風暴一般洶涌着整個天際。風暴之間,君白等人看着前方那咬牙低吼,奮力揮錘的老人,眉宇之間,卻盡是譏諷與嘲弄。
就像勝券在握的將軍,在看着那四面埋伏的敵人垂死掙扎。
終於,四道攻擊已然匯聚,那澎湃如淵海的勁氣浪潮,頃刻間便將賀瀾山的身體盡數吞噬。
“結束了,賀瀾山!”
“你背離武道,背離華夏。今日之死,也是你咎由自取。”
數米之外,四大宗師凜然而立,神色淡漠而又陰冷,看着那沖天的勁氣在賀瀾山身上席捲而過。
“哎...”
“賀老先生,終究還是敗了啊..”
不遠處,看着那被無邊勁氣吞噬的老人,沈萬千等人卻是搖頭一嘆。
賀瀾山是楚雲的最後屏障,如今賀瀾山已敗,楚雲無疑已經完全暴露在了陸家人的攻擊之下。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爲戰鬥已經結束之時,突然之間,一道極致的黑芒,在那勁氣風暴之中突然亮起。
那黑色光芒,起初細微如星星點點,但是轉瞬之間,竟然濃郁耀眼如熾陽。
“這...這是?”
看到這突然的異變,君白伊玹等人卻是瞳孔皺縮,心中更是大驚。
而與此同時,賀瀾山那仿若獅虎一般的雄渾吼聲,從那風暴之中,卻是隨即炸響:“憾!天!錘!”
那巨大錘影體型龐大至極,近乎遮天蔽日。
一經出現,那滂湃如山嶽般的氣勢便橫掃四方,整個操場之上,塑膠跑道被生生掀起,路旁樹木更是連根拔起。
一時間,這方天地,竟沙飛石走,草木崩飛!
那巨錘出現的瞬間,便轟然砸落。
仿若盤古開天闢地的神斧,轟然一聲,那巨錘便與四大宗師的合擊之勢,激烈對碰在了一起。
猶如針尖對麥芒,又若猛虎戰狂龍,無邊勁力不住的對碰消融,僅僅是那溢散出的點點勁氣,便崩碎了附近教學樓所有門窗。
“竟...竟然頂住了?”
在看到賀瀾山以一人之力抗住了他們四人的攻勢之時,不僅君白,就連宗師之首的伊玹都深深的驚顫了。
他們根本難以想象,一個垂暮老者,是如何在短短的一兩年之內,實力竟然精進如此地步!
本是華夏墊底宗師,但現在爆發出來的威勢,連伊玹都極爲汗顏。
現在的賀瀾山,若是單打獨大,怕是他伊玹都不是他的對手了吧?
“這老傢伙難道境界成封號宗師了不成?”君白雙眼死瞪着,眼珠子近乎都瞪出來了,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恨。
賀瀾山他一個華夏最廢的宗師,何德何能先他一步成武道宗師?
“不,他的境界還是宗師。”伊玹面色陰沉,卻是從旁說道。
“可是他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戰力,我們四個人的合擊,他竟然還能抗住?”魏天笑和韋一凡兩人同樣不解。
伊玹眉眼緊皺着,低沉而又陰鬱的話語,悄然響起:“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是因爲他修習了天階的宗師武學,或者說,比天階還要高級的。”
什麼?
“天階武學?甚至還要高級?”
“怎麼可能?”
君白等人震顫不已,整個華夏的天階武學也是少的可憐,幾乎全部被最高武掌握,不成封號宗師,不根本不可能修習的。賀瀾山他一個宗師,哪裏來的如此高超的武學?
在他們四人驚顫之時,前方對碰之處,已經重歸平靜。賀瀾山虎口崩裂,巨錘上帶着殷紅血跡,遠遠看去,卻是有些狼狽。可是令人奇怪的是,賀瀾山的氣息並沒有因爲受傷而有絲毫萎靡,整張老臉之上去,卻盡是狂喜。
“成功了!”
“哈哈~”
“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