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啊,那陰陽兩童子合力爆發出強悍威勢,生生擊潰了八位金丹強者的聯合攻勢。”
“最後,那一衆金丹強者盡皆被斬,屍首異處。”
茶樓之中,老王頭緩緩的說着。
其餘之人卻是都驚了,盡皆倒抽了一口涼氣。
“八大金丹強者,都被斬了?”
“我去特麼吧,那陰陽童子怎麼能這麼強?”
在場之人紛紛震撼,內心之中,更是有驚恐席捲。
僅僅厄難毒仙的兩個童子,便恐怖如斯,衆人幾乎根本不敢想象,那麼厄難毒仙本人,又該可怕的何等地步?
“難道東州域主,真的已經被厄難毒仙給殺了嗎?”
在之前,確實有人傳言東州域主早已身死,只不過當時衆人都不怎麼相信。
畢竟在衆人眼中,東州域主那可是整個東州域最強的男人,位列強手榜第一位。執掌整個東州域已經近千年時間,這種人物,在衆人心中那近乎是信仰一般的存在,這種人應該是不敗的,怎麼可能會被厄難毒仙斬殺?
但是隨着後來事情的發展,厄難毒仙的實力明顯已經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衆人不得不開始懷疑,難道那東州域主真的被人殺了不成?
“那東陽省主東陽朔呢,難道也被陰陽童子殺了嗎?”這個時候,人羣之中卻是有人突然問道。
畢竟東陽朔乃一省省主,而且又是整個北域聯盟的盟主,他若是死了,必然會在整個北域四省聯盟之中掀起大地震的。
老王頭喝了一杯茶水之後,隨後繼續說道:“這個東陽省主啊,不得不說真的是命大。趁那金丹強者拖住陰陽雙童的時候,東陽省主卻是趁機逃竄,僥倖逃得一命。”
“只是不知道,東陽省主的這條命能留到什麼時候?”
“那厄難毒心仙師徒三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啊...”
.......
耳畔依舊是衆人的議論喧譁之聲,酒樓的角落之處,盧正天暗暗聽着,當他聽到那東陽朔沒有被殺,反而還逃掉之後,卻是氣得盧正天直咬牙。
“這個王八羔子,怎麼沒被人給跺了?”
“還真是命大,這都能活!”
“果然是好人不長壽,惡人活千年啊...”
一想到木清揚木老喪命,而東陽朔這個狗東西卻活了下來,盧正天便更加憤怒。
不過憤怒歸憤怒,盧正天也並沒有在此處久待,旋即付完賬便返回了東玄門。
再之後盧正天便一直守在東玄山下,再不敢外出一步。
畢竟,東陽省的強者幾乎已經被殺完了,盧正天估計那陰陽童子也很快便會到天陽行省境內了吧。
“這厄難毒仙的所殺的目標幾乎全是東州強手榜的在榜強者,我天陽行省境內的在榜強者總計有三人,如今我父親早已仙逝,另一人在數天前便已經被斬殺,僅剩的這個東玄門門主農塵也已經暴斃,如此說來的話,那陰陽童子應該也不會來天陽省了吧。”
“都怪那苟日的東陽朔,若不是他害我,我現在怎會如此驚惶不安?”
盧正天到現在還記得那一晚,那陰童詢問誰是北域聯盟的盟主時,東陽朔禍水東引,說他是北域盟主。
“如今東西兩域聯盟的盟主都已經身死,南域聯盟盟主也剛剛遇害,這個厄難毒仙明顯是想殺淨四域聯盟盟主,以此立威。這個東陽朔自己怕死,就想推出我當替死鬼,這狗東西還真是好算計。”
“下次見了,他若是不死,我盧正天非得剁了他。”
盧正天憤怒至極,仇恨最大也不過生死之仇,東陽朔不想讓盧正天活,盧正天自然對東陽朔恨之入骨。
“哎,現在只能希望這個雲仙師,能夠保住我的性命吧。”
盧正天這幾天幾乎都出於一種巨大的惶恐之中,每一天晚上入睡之後他就害怕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種等待死亡的感覺幾乎令盧正天發狂,以至於他想修煉也根本靜不下心來。
而時間就在這種情況一點一點的流逝着。
後面的幾個月,整個東州域也是時不時的便有某位強者的死訊傳來。
不過那陰陽童子殺戮的速度無疑已經慢了下來,由最開始的幾天殺一人,到後來的十幾天殺一人,再到後來的一個月殺一人。
很顯然,越到後來尋找那些在榜強者的難度就越大。
但即便如此,那強手榜的人物依舊一個一個的在緩慢減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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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離楚雲閉關已經有數月時間。
東玄山巔,依舊一片沉寂之色。
九天之外有云霧繚繞,天河盡頭有元力洶涌。
整個東玄山巔盡皆被一團幽深的藍光包裹,那萬載冰晶石所蘊含的冰寒之力在被楚雲吸收的同時,卻是也有一小部分的力量溢散出去。
以至於,原本草木蔥鬱的東玄山,此刻卻是近乎冰封。東玄山頂有白雪皚皚,反射着太陽的光輝。
剛開始的時候,雲青青還在東玄山巔相陪。
時不時的便有悠揚的琴聲響起,那琴聲悅耳,讓人心曠神怡。
這是靜心曲,專門在他人修煉之時所彈的,可以靜心養性,增加人的悟性。
可是,對着楚雲修煉的越加深入,那冰晶石中溢散出來的冰寒之力便越多,到後來,那寒氣入骨,以至於雲青青幾乎難以承受。
“青青姑娘,你下山去吧。”
“雲仙師這邊,讓我守便可。我皮糙肉厚,不懼怕這寒意。”
開山斧肩扛巨斧,那小山般的身子高聳在東玄山邊,卻是一臉憨厚的對着雲青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