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一刻整個九鳳崖的高層盡皆懵了。
從最開始的有人通知賊人闖入,到現在也不過幾分鐘時間。
可是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對方竟然一連打穿八重山,馬上要打進九重山了。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如此可怕的速度,卻是徹底震顫了無數人。
“誰,究竟會是誰?”
“近些年,我九鳳崖自認中規中矩,並無與人結怨。”
“今日突逢此劫,對方到底是誰?”
九鳳崖掌門滿心疑惑。
其餘幾位長老卻是臉色蒼白惶恐不止,隨後盡皆看向面前的老嫗:“掌...掌門,我們怎麼辦,跑...跑嗎?”
剛纔鳳沐的話語顯然讓不少人都開始退堂鼓了,畢竟在死亡面前,面子並不是什麼不可拋棄的東西。
“跑?”
“我們能往哪裏跑?”
“九鳳崖是我們祖宗之地,除了這裏,還能去哪?”
“我們早已無路可退,唯有一戰!”
九鳳崖掌門卻是毫無畏懼,老臉冰寒,眉眼之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視死如歸。
而琴仙谷的大長老卻是滿臉苦逼之相,心想自己這麼倒黴,這剛剛來便碰到九鳳崖的仇家殺上門,要是自己受到牽連也被當成九鳳崖的人被殺了,大長老哭都沒地方哭。
這時候,九鳳崖掌門率領着宗門一衆長老已經盡數離開大殿,趕往外面。
九重山上,寒風凜冽,那奇石怪木巍峨雄偉,磅礴氣勢卻是撲面而至。
那老嫗高立山前,在他身後,九鳳崖一衆長老也是滿臉肅穆,如臨大敵。
寒風烈烈,吹起漫天風沙。
很快,一道瘦削的身影,就這般出現在了下方的嶙峋道路之上。
他頭戴面具,衣衫飄飄。
他踏石而行,負手而立。
獵獵狂風,吹起風沙滿地,也吹的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閣下,不知您是何方神聖?又與我九鳳崖有何仇怨,如此大動干戈,傷我九鳳崖無數弟子?”
老嫗目光如炬,話語冰冷,望着前方山下的之人,卻是冷冷問道。
那瘦削身影,含笑不語。揹負雙手,依舊邁着山石,緩緩行着。
“閣下,請止步!”
“否則,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老嫗的眉頭越皺越深,其餘幾位長老也是心神具凜,如臨大敵,臉上的凝重越發濃郁。
眼見着面前之人離他們越來越近,就在對方即將跨過自己的心理防線之時,那道瘦削的身影,終於停住了。
“你便是九鳳崖的掌門,鳳姥姥吧?”
“正是本人。不知閣下是何來歷,還請道名。今日我九鳳崖就算滅派,也至少讓我們死的明白。”老嫗冷聲應道。
那人笑了笑:“鳳姥姥不必緊張,在下今日前來,並無惡意,只是有個不請不請,想請貴派答應。”
“到底是何事?”鳳姥姥眉頭再次皺起,“我們九鳳崖可殺但不可辱。若是閣下所提的是極爲過分的要求,那就不必再提。”
那人搖頭笑着:“鳳姥姥放心,只是小事而已,甚至對貴派而言,還是好事。我今日來此,只求能代表九鳳崖,參加即將到來的封神之戰!”
此人的要求,讓全場之人,盡皆一愣。
就連九鳳崖的掌門也是眉眼一顫:“你是?”
“是的,在下便是琴仙谷記名弟子,楚雲。”九重山下,楚雲衣衫飄飄,傲然笑着。
而九鳳崖一衆長老,卻是眉眼當即瞪大,心中有一種難言的慍怒,幾乎要爆發而出。
至於大長老,更是老眼狠狠抽着,心中暗罵:“楚雲,你這個蠢貨,有你這麼求人的嗎?就是該答應,讓你這麼一鬧,誰還答應你?”
果然,九鳳崖一衆高層已經爲完全怒了。
鳳姥姥更是眉眼通紅,心中慍怒之至,當即怒吼:“擅闖我派山門重地,殘害我派門徒弟子,這就是你求我們的方式不成?”
“你這小輩,對我等如此不敬,無禮。當誅,當殺!”
憤怒之下,鳳姥姥隨即一喝,而後號令衆人:“九鳳崖一衆長老,聽我號令。結九鳳誅天陣,誅殺此子!”
“我九鳳崖,豈容一無名小輩冒犯,又豈容一卑微記名弟子褻瀆?”
怒喝之下,在場數人齊齊踏步而出。
勁氣炸開,元力涌動。
一時間,整個九重山都開始瘋狂的顫抖起來。
山石滾落,大地開裂,那一刻,仿若什麼可怕的東西就要出世一般。
大長老見狀,當時便嚇尿了,連連喊道:“楚雲,你這臭小子,還不快給鳳姥姥道歉。”
“這可是九鳳誅天陣,我特麼都坑不住。”
“你想死不成?”
大長老慌得不行。
實在怕楚雲在被九鳳崖這幾個老傢伙給打死了。楚雲若是死了,誰還給他解析天道。
“鳳姥姥,您手下留情,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楚雲年輕氣盛,做事不經大腦,一時衝動啊~”
大長老又勸向九鳳崖的一衆高層。
然而這些老東西哪裏理他:“此子褻瀆我派門威,不殺他,我九鳳崖再何以立足?”
之前,他們以爲對方是哪個世外高人,得道強者,或許是某個頂級勢力的巔峯強者,還想着給他服軟求情,讓他放過他們九鳳崖一次,可是,當得知對方只是一個無名小輩,還是卑微的記名弟子之時,這讓鳳姥姥這些老一輩強者頓時有一種被人冒犯的憤怒。
所有今日,他們自然要敗楚雲以立威!
“大長老,你先躲開。”
“既然鳳姥姥想試試我的本事,那便讓她們試試。大長老不必擔心。”
楚雲還在淡然笑着,而大長老卻是要氣炸了。
“不擔心你麻痹啊!”
“想死也不能這麼玩啊?”
“楚雲,還不特麼的給鳳姥姥道歉!”
大長老還在吼着。
“聒噪!”
鳳姥姥等人一怒,頓時一巴掌糊出去,猝不及防之下,大長老隨即便被鳳姥姥等人打飛老遠。
隨後,鳳姥姥一聲爆喝。
“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