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凡居然真敢殺人。
尤其是他手下黑雨,出手凌厲,渾身殺氣騰騰,簡直比那黑白無常還要恐怖。
連慕容天也是看的心驚肉跳。
“爸!”
洛千雙臉色大變,驚恐的大叫一聲,想要衝過來,卻礙於黑雨這個煞星,卻是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司馬伕人,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司馬茹眼神幽冷,拍着跪倒在地洛千雙的腦袋,語氣似也帶着一絲怒氣。
“陸凡,你還真是個人物,我要保他,你也敢殺!”
司馬茹的話,讓在場有人都跟着打了個寒顫。
他們都知道,眼前身份高貴的司馬茹已經動了怒,以司馬家的勢力,在這上城還沒有人膽敢忤逆她的意思。
“這下糟了,這陸凡算是與司馬茹結下樑子了。”
“沒錯,司馬茹是誰,那可是司馬家家主的妹妹,一向說一不二。現在陸凡殺了洛川,我看這陸凡是活得不耐煩了,不知天高地厚,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畢竟年少輕狂,剛來上城,對這上城的格局並不清楚,否則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殺洛川。”
衆人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般,看向陸凡。
“與我爲敵者,斬了便斬了,如果你擋我的路,也是這個下場。”
話音落下。
陸凡這句話,無疑膽大包天。
殺了司馬茹要保的人不說,甚至,還敢威脅她!
司馬茹胸膛起伏不定。
本以爲強勢出場,保她要保的人,這陸凡必然會給她面子。
卻不想,這陸凡實在囂張,聽他的意思,似乎再敢阻擋,連自己都要斬了。
場上入死一般寂靜,陸凡的話把所有人都嚇住了。
“爸,這樣的人簡直無法無天,今天真要讓他得逞,以後慕容世家和司馬世家的顏面就丟大了!”
慕容風湊近自己的父親,低聲惡狠狠的說道。
對於陸凡的強勢,他是怎麼看都不順眼。
慕容天沒有說話,卻沉着臉,衡權利弊。
場中,司馬茹慢慢扶起洛千雙,不見她說什麼話反擊,卻反而走到展櫃處,倒了杯紅酒,給洛千雙,只是,從她那平靜的眼眸內,卻閃爍着瘋狂的意味。
一場空前的暴風雨似乎在醞釀着。
“別怕,喝點酒,壓壓驚。”
司馬茹對洛千雙極爲關照,親自爲她斟了一杯酒,也是讓人詫異不已。
難道,這洛千雙是司馬茹的私生女不成,否則,怎會讓司馬茹如此青睞?
洛千雙握着酒杯,蒼白的臉色卻是充滿了怨毒,對司馬茹的照顧,她心中已是安定不少。
“陸凡,今日你敢動我一分一毫,定要讓你承受司馬家的怒火!”
心中這般想着,嘴脣貼在酒杯邊,剛要一飲而盡,抵消內心的恐懼,卻不曾想……
“也好,喝完酒,好上路。”
陸凡淡漠的聲音響起。
洛千雙手不禁一哆嗦,紅酒在脣邊,卻怎麼也不敢喝下去了。
“逞口舌之威罷了…”
司馬茹眼眸寒霜,聲音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在這上城,我司馬家不說站在金字塔尖,卻也是衆人眼裏的豪門,而我司馬茹的手段怕是你連聽都沒聽過,今天你敢威脅我,已經是得罪了司馬家,以後你若在上城立足,我必讓你如過街老鼠,人人唾棄。”
“在場的各位,您們覺得,這陸凡,該怎麼個死法?”
司馬茹用輕鬆的口吻卻說着殘忍的話。
現在,有這樣拍馬屁,混個臉熟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要我說,直接斬了算了,這樣的人也敢惹司馬伕人,真是不知死活。”
“斬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直接丟江裏餵魚,被魚羣咬的屍骨無存,豈不快哉?”
“你們說的都太簡單了,要我來殺,凌遲處死,自然是更加暢快解氣!”
充滿威脅的話語,在品酒廳迴盪,這些人自然對司馬茹唯首是瞻,畢竟,在上城想要活得長久,必然要會站隊。
一個林城來的,剛有些名聲的陸凡,與傳承百年,屹立於塔尖的司馬世家,怎麼選,人盡皆知。
“各位的建議確實不錯。”司馬茹帶着笑容,點頭說道。
只是,陸凡卻對這些話充耳不聞。
他緩步向司馬茹走去,語氣也變得越來越低沉。
“廢話說完了麼,滾開!”
“陸凡,我今日就站在這裏,你敢動我,就是太歲頭上動土!”
司馬茹擋在一臉畏懼的洛千雙身前,臉上怡然不懼。
她不信,陸凡敢碰她!
司馬家的怒火,他,一介陸凡承受不起!
陸凡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越發的凝重。
短短十幾步,竟讓在場所有人的心懸在了嗓子眼。
啪!
毫無預兆的一個響亮的耳光,在這品酒廳炸響。
卻猶如彗星墜地,讓衆人只覺得頭腦眩暈,不可置信。
“我說了,滾!”
清晰的五指紅印在司馬茹的臉上泛起,她居然被陸凡抽的側翻倒地。
臉上傳來的刺痛,讓她整個人怔住了。
他……居然真的敢動我?
司馬茹懵了,捂着臉頰,一絲鮮血順着嘴角流淌。
“今天誰都阻止不了我殺她!”
陸凡望着倒在地上的司馬茹,神情自若,隨後,便理都不理她,直接向洛千雙走去。
洛千雙已經嚇得魂不附體,她沒想到,連司馬茹陸凡都敢打。
她踉蹌的倒退,末日臨近,可她除了恐懼,卻無半點其他情緒。
一向自譽聰慧絕頂的洛千雙,此刻也只有乖乖受死。
“洛凡,賣我慕容天一個面子,你已經殺了洛川,何不放過洛千雙?”
就在這時!
慕容天緩步而出,他優雅不失禮節,對陸凡報以微笑。
可他的笑容卻沒有換來陸凡的停手。
在洛千雙不甘的眼神下,一聲脆響,隨後癱軟倒地。
“我說了,今天誰也阻止不了我……”
陸凡轉過身,看向慕容天,潔白的牙齒在燈光下閃爍着寒光,一絲笑容在他臉上綻放,卻讓所有人都止不住的渾身發冷。
慕容天:“……”
司馬茹從地上站起身,掌印還在她臉上未消。
“今日一耳光,我記下了。”
冰冷的話語,夾雜着強烈的恨意,司馬茹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瘋狂。
當衆抽她耳光,這樣的舉動,已經讓高貴不凡的司馬茹顏面掃地。
“七日後,你敢不敢來我司馬家宴會,參加我生日派對,當衆再給我一耳光?”
司馬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聲音卻突然平靜的嚇人。
“我自奉陪到底!”
陸凡輕輕的說着,言語毫不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