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陸凡爲了以後媛韓集團不再受人騷擾,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其一,把省城的張天調了過來,他餘下已經成爲龍門的天地盟衆人,也一併前往,成爲保安部的職員。
將一些瑣事處理完畢,陸凡揉了揉太陽穴,剛撂下的電話卻又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陸凡不禁皺了皺眉。
接通。
“陸凡,我是沈星。”
“嗯。怎麼了?”
沈星的聲音有些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好半天,才道:“我這遇到了點麻煩……”
“你在哪?”陸凡打斷了他的話。
“在上城御林苑建築工地。”
“我這就過來。”
放下電話,陸凡招呼黑雨一聲,直接駕着朝沈星所在地而去。
路上,黑雨有些心疼地從後視鏡看了眼陸凡。
“龍魂,這點小事,您派我去就行了,何必親自動身。”
坐在後邊的陸凡,望着窗外,淡聲道:“我的朋友不多,他算一個…”
黑雨不再言語,雖然貴爲龍魂,可身邊不是對他阿諛奉承之輩,就是欲殺之後快的敵人,很少有像沈星一樣,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時候,也仗義執言。
上城,御林苑建築工地。
原本有條不紊的建築工地,卻嘈雜聲不斷。
一羣建築工人圍在幾名老少跟前,指指點點。
其中沈星赫然在人羣中央。
就見,一名中年婦女,穿着普通,激動的扯着脖子大喊。
“我男人在你這蓋樓摔折了一條腿,你身爲建築工地包工頭,這個責任你負還是不負?”
中年婦人扯着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身旁還跟着一名身材佝僂的老頭。
而在地上,有一副擔架,一名模樣粗狂的中年漢子,躺在擔架上,一條腿綁着繃帶,上面還有些血跡。
自從趙美美得罪了陸凡後,沈星也不她身邊伺候了,託人找關係,包了御林苑的這一片的建築工地,成了管事兒的包工頭。
但是,沒成想剛動工沒幾天,他手上一名建築工人施工被水泥板砸斷了腿。
這不,今天醫院診斷報告出了,受傷的建築工人家屬來要索賠了。
只不過,沈星身爲包工頭,上面還有老闆,這索賠的事情理應不該找他負責,可今日沈星卻怎麼也聯繫不到老闆。
就見沈星滿頭大汗,在烈日下急得直跺腳,而圍觀的建築工人越來越多。
“你這不是耍無賴麼,是你男人違規操作,纔出了事故,你們也是有責任的。更何況你男人被砸之後,明明還能走路,怎麼這才半天功夫,腿就折了?”
那中年婦人聽見沈星這麼說,立刻頭搖得像撥浪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推卸責任了?我告訴你,今天不給我們合理的賠償,你們就別想動工了。”
說着,那婦人插着腰,一屁滾坐在擔架旁邊,豆大的眼珠子朝老頭示意了下。
那老頭倒也乾脆,也跟着坐在地上,一副耍無賴的模樣。
“頭,這工期拖延了,可就麻煩了,老闆要是怪罪下來,咱們都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不行就賠償他們點錢,讓他們走吧。”
一些建築工人紛紛說着,沈星卻是抹了抹頭上的汗,苦笑道:“我哪有錢賠償他們啊!”
他的錢都用來給妹妹看病了,前幾天銀行卡里多出來的二十萬,沈星也猜到是陸凡給他的,可這筆錢也打到醫院費用裏,根本拿不出來。
是陸凡到了。
那輛奧迪他留給韓瑤瑤開了,這輛勞斯萊斯是公司剛提的新車。
下車,陸凡與黑雨趕到沈星身邊,圍觀的建築工人見到豪車,自然也紛紛給陸凡讓路。
在路上,陸凡已經知道了情況,此刻看見坐在地上婦人,不禁皺了皺眉。
“陸凡,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你能幫我…”
沈星聲音有些低落。
陸凡擺了擺手,沒說什麼,只是看着那婦人。
“呦,這是老闆來了,行,既然管事兒的來了,那咱們就說道說道。”那中年婦人,見到陸凡儀表不凡,又開車豪車,眼睛不由一亮,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中年漢子。
那漢子也跟着唧唧哼哼起來。
“他不是我老闆,是我同學。”沈星急忙道。
“我不管是誰,反正今天必須給我們賠償。”婦人扯着嗓門子叫道。
陸凡看着那婦人,一個勁給他男人使眼色,目光裏還透着幾分狡黠。
“你想要多少賠償?”陸凡不鹹不淡的問道。
那婦人一見陸凡很是上道,眼珠子一轉,掰着手指頭算道:“我男人折了腿,以後就治好了說不定也得落下個殘疾,再加上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醫藥費,我家一家老小的生活費……嗯,您看着給個三百萬吧!”
“什麼!三百萬,你男人是金子做的不成!”沈星大聲叫了起來。
這也太多了!
只不過就折了一條腿,而且,對方還是違規操作,也有一定責任。
“嫌貴?開着勞斯萊斯,乾的這麼大買賣,三百萬都嫌貴?哼,我告訴你們,今天要是沒有三百萬,我們一家老小,就死賴在這不走了!”
說着那婦人朝老頭又是連使眼色。
那老頭‘哎呦’一聲,摸着心口,直接摔在地上。
“看見沒有,我爸因爲這件事傷心過度,犯心臟病了,你們要是不給,我三百萬都嫌少!”
那婦人指着摔倒的老頭,一副理直氣壯。
“哪有這樣的啊,你們這是訛錢!”沈星氣壞了,還沒過這般不講道理的潑婦。
“好,我給600萬!”忽然,陸凡開口道。
“陸凡,這錢不能給,他們這是敲詐!”沈星趕忙勸說道。
本來他以爲叫陸凡過來,賠償個幾十萬就頂天了,可沒想到對方獅子大開口,這麼坑人的事情,沈星不想讓陸凡替他抗下。
陸凡擺了擺手,從兜裏掏出張支票,直接寫了600萬。
那婦人見陸凡如此闊氣,雙眸一亮,臉上登時露出貪婪。
只是,支票還在陸凡手中,並沒有遞給那婦人。就見他走到一旁,隨手尋了一根建築工地常見的鐵棍,慢悠悠的走到那躺在擔架上的漢子旁邊。
“一條腿三百萬,我斷他另一條腿,剛好六百萬,這筆賬是不是這麼算的?”
陸凡神色凌厲,手上的鐵棍高高揚起。
身上煞氣迸現!
“你幹什麼!”躺在擔架上漢子嚇得瞪大了眼睛。
就見他那鐵棍泛着黑黝黝的寒光,他整個人一骨碌,直接從擔架上爬了起來,那隻纏着繃帶的腿,卻哪裏有半點骨折的跡象?
場上所有建築工人都蒙了。
這人……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