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江雪拿起自己的行李,而後下了飛機。
經過vip通道的時候,江雪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但副作用就是她現在腦袋還有些暈沉沉的,好像遺忘掉了什麼重要的事一般。
江家在m國非常的有勢力。
可以稱得上是m國的頂尖富豪,在m國的這個機場車庫內,就存放着江家的好幾輛車,江雪從自己的包中掏出了一把勞斯萊斯的車鑰匙。
而後,在一衆金髮碧眼的外國佬的羨慕目光當中,江雪開着勞斯萊斯載着陸凡,前往江家。
一路上江雪對陸凡介紹了一下她家的家庭情況。
原來,江雪的父親早早的英年早逝,家裏還有兩個叔叔,分別掌管着江家的產業。
而江雪之所以踏入娛樂圈,也是因爲不想在江家受到江國濤以及江國壽的刁難。
陸凡聽到這裏點了點頭。
他知道江雪在江家並不如同其他人所見的那般光鮮亮麗,真正的豪門家族之內,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鬥爭每天都在發生。
能夠在這種修羅場下存活下來的人,外表雖然光鮮的,內心肯定比一般人想的還要冷酷的多。
江家的豪宅位於m國的頂尖富人小區。
來往的都是那些頂級的跑車。一個個俊男美女出沒於這個小區當中,陸凡可以看得到,每個人的臉上都戴着禮貌和淡淡的疏離。
江雪來到江家門前的時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方纔敲了敲門。
砰砰砰!
隨後,門打開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個年紀約在40歲左右的菲傭。
看到江雪回來之後,菲傭臉上露出了高興神色。
“江雪小姐!”
江雪點了點頭把包包和衣服遞給了菲傭,而她只是想去籤陸凡的手,不過陸凡不着痕跡的向後退了一步。
江雪看到這裏也只是咬了咬嘴脣。
沒有辦法,其他人想要這種待遇,可能求了八輩子都得不到。
偏偏陸凡就是這麼對她。
江雪領着陸凡朝着別墅的電梯走去,像這種高達五層的別墅電梯是必不可少,而後陸凡看到走廊裏已經站着幾十個保鏢。
這些個鬼佬保鏢身高都達到了兩米,體重更是是300多斤,往那裏一站,一個個就如同一座座小山一般。
看到江雪和陸凡來了之後,這些鬼佬保鏢都是臉色不善。
江雪看着走廊盡頭處的一個房間,深深的吸了口氣。
江雪剛剛打開了房門,便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江老爺子。
病牀上江老爺子嘴脣蒼白,臉上也出現了一層灰敗的顏色,看上去一副不久於人世的樣子。
在房間之內,還有着江家的十幾個嫡系的族人。
所有人的眼中都閃爍着算計的目光。
在陸凡和江雪進來之後,也並沒有任何人上來迎接。
江雪直接朝着病牀的方向撲了過去。
“爺爺……”
一滴滴眼淚掉在地板上。
江國濤看到江雪這種表現,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江國壽微微的偏過了頭,不屑去看江雪。
至於江家的那些個二代子弟,更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病牀上的江左山虛弱的看了江雪一眼:“雪……回…來了。”
江左山身爲江家的掌門人,此時病入膏肓。
“好了江雪,別讓老爺子太累,年紀輕輕這麼不懂事,往後撤撤。”江國濤淡淡的說道。
江雪咬着紅脣。“我…回來晚了。”
僅僅一年沒回江家,沒想到一直疼愛她的爺爺,已經虛弱成了這樣。
江左山微笑着說道:“不……晚。”
“江雪還在這裏打擾老爺子休息?”江國壽冷冷的說道。
江左山聽的這話也只能是虛弱的嘆了一口氣。
江家可能馬上就要分崩離析了,江國濤和江國壽這兩兄弟自身並不對付。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江老爺子死掉。
江雪憤怒的說道:“你們幹什麼?二叔三叔你們憑什麼不給爺爺治病?”
江國濤冷笑一聲說道:“哦?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有給他治病?”
“我們已經請遍了世界上的名醫,但是根本沒人能夠救得了家主!”
“還有,江雪我讓你去機場接的葉天問神醫,他人呢?神醫在哪裏?”
江國濤皺着眉頭對江雪發難。
“這……”
江雪頓時愣住了。
她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這纔想起來江國濤曾經跟她說過什麼。
“我……”
江國壽對自己身後的一衆江家人打了個眼色。
江廣冷笑一聲說道:“我的好妹妹,這麼重要的事你都能忘記?”
“看來你根本沒把爺爺的命放在眼裏呀,我是真沒想到這麼重要的事情,妹妹……你竟然也能夠忘記?”
聽到江廣這麼一說,江雪也只得低下頭去。
“我……我馬上就去,找他!”
江雪說着便要出去。
江國壽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江國濤也是淡淡一笑。
陸凡一直在冷眼旁觀。
而就在這個時候,陸凡則是抓住了江雪的手腕,江學的身形頓時止住,原本江國濤和江國壽兩兄弟並沒有其他的反應,看到陸凡攔住了江雪,二人眼中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陸凡看了看江雪,說道:“這個時候不能出去。”
“房間內有幾個律所的人員,這些人應該都是來完成江作山老爺子遺囑的,如果你這個時候走……”
陸凡接下去的話沒有說,江雪也知道了。
江家的資產高達幾千億。
如果她自己不在場的話,恐怕江國濤和江國壽喫肉,連一口湯都不會留給江雪。
“小子,你算是幹什麼喫的?敢插手我江家的事?”
江洛河兇悍的看着陸凡在他身後有兩個保鏢,已經是站了出來斂氣勢洶洶的模樣。
陸凡面對他的威脅淡淡一笑,“我是江雪的保鏢。”
“保鏢?”
“老子看你是江雪養的小白臉子吧?”
江洛河看到陸凡的單薄的體格,根本沒將陸凡看在眼裏。
自己身後還有着兩個鬼佬保鏢,他已經朝着陸凡走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
病牀那裏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
“爸……你怎麼樣?”江國濤終究是走了過去。
江國壽也是來到了病牀前,不過,江老爺子在咳嗽這一陣之後,又再次躺了回去。
病牀上,江左山的氣息已經是越來越微弱。
他那雙略顯渾濁的眸子朝着江雪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