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僵硬的被禁錮賀一渡和門的中間，連呼吸都忘了。
等她回過神，下意識就要掙扎。
賀一渡單手抓着她的兩隻手腕壓在頭頂，控制着她胡亂轉動的臉，整個人往前壓。
林霜動都動不了，周圍全是賀一渡的氣息。
男人吻得急切，又深，毫無章法，沒有任何技巧的吻。
林霜舌根被他吮吸的又疼又麻，頭暈目眩，她幾乎懷疑自己會窒息而死，腦子什麼都不能思考。
呼吸不暢讓她整個人身體軟了下來，貼在他身上，全靠他撐着。
賀一渡這才緩下來，細細的在她脣齒間纏繞，手指沿着她的側臉，極盡纏綿的描摹着她的眉眼。
林霜漸漸放鬆，被他引導着無意識的迴應着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一渡終於鬆開林霜的脣，望着她彷彿丟了魂的表情，眸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深邃。
林霜低低的喘着氣，她被人追殺的時候都沒這麼缺氧過。
賀一渡稍微弓着身體，額頭抵着她的，氣息不穩，“聽話，解除婚約。”
“我不我不我就不！”林霜軟硬不喫，非常的堅定。
媽的這太危險了！
她心臟快從胸口跳出來。
必須跑！
賀一渡：“……”
男人微微眯着眸子，盯着她微微紅潤的臉，聲音低在她耳邊，“林霜，我聽到你心跳聲了，你心動了。”
林霜心臟頓時跳的更厲害，惱羞成怒的瞪向他，“你離我遠點我就不跳了。”
“不跳你就死了。”賀一渡遊刃有餘的接話，他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在你心裏的位置都這麼重要了嗎？”
“閉嘴吧你！”
林霜咬牙，她這輩子情緒還沒波動這麼大過，不想再和他說話，別過臉，“放手。”
“我放手你就跑了。”賀一渡語氣沒理也要強佔三分。
林霜氣笑了，目光上上下下瞅他，“怎麼？你還打算跟我站一晚上？”
賀一渡眉峯挑了下，“你要想躺着，也行。”
林霜吐出兩個字，“流氓！”
“流氓？”賀一渡笑，手指捏着林霜下巴，“我這還什麼都沒幹。”
林霜目光落在他顏色比剛纔稍微深了點的薄脣，面無表情的開口，“你乾的已經夠多了。”
她的口紅都染到了他的嘴上。
“是嗎？我幹了這麼多，你怎麼還不鬆口？”賀一渡指腹按在她脣上，輕輕的壓。
這動作曖昧到了極致，林霜整個人像是過了一道電，嘴脣微微發麻。
她喉嚨有些發乾，也清楚的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癢，像是有什麼在心裏撓。
撓的人心煩意亂。
她一煩就困，困就想睡。
“所以還不夠。”賀一渡繼續道，嗓音放輕了，像羽毛，撓的更兇，“得再多幹點。”
“你要幹就幹，哪來那麼多廢話。”林霜煩的不行，脫口而出。
一秒後，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心臟瞬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了，呼吸都忘了。
空氣驟然安靜，林霜感覺到賀一渡的手指收緊。
看的林霜心都在抖，後背使勁往門上擠，嘴脣動了動，“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你邀請我的，你要負責。”賀一渡眸色暗的嚇人，啞聲打斷她。
林霜：“？”
問號剛出現在她腦子裏，滾燙熱烈的吻覆蓋下來，比剛纔還要兇猛。
舌尖肆無忌憚的抵入她的脣齒。
林霜眼睛瞪大，腦子裏一片混亂，眼底，男人濃密又長的睫毛極其清晰。
即便是第二次，她身體卻仍然僵硬，被動的承受着，承受着他似乎不太熟練，卻又越來越熟練的吻。
意識漸漸變得迷糊，空氣裏像是着了火。
朦朦朧朧的，林霜聽到賀一渡低低的聲音，“抱着我。”
她整個人突然騰空，被他託着抱回臥室。
林霜感覺到自己落在牀上，房間裏很黑，她看不清賀一渡的臉，只能聽到他輕輕的喘氣聲。
這些聲音，一點一點侵佔她的世界。
同時，勾引着她去迴應，蠱惑着她去沉淪。
那些被她一直壓制的情緒，好似在這一刻全部衝破出來，徹底失控。
“林霜，我沒幹過什麼出格的事，追人追到飛機上，我是第一次。”
賀一渡在她耳邊，聲音有些沉，帶着繾綣，“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想和她在一起，和她結婚，想讓她當一次小孩，信一次童話。”
林霜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所有的意識都跟着賀一渡的動作。
感受着他扯她的衣服，抓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壓在枕頭上。
帶着她踏足一個陌生的世界。
肩膀驀的被狠狠咬住，賀一渡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他不在乎林霜是不是第一次。
但這個意外之喜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滾燙起來。
賀一渡摸着她有些潮溼的頭髮，極盡溫柔的安撫着。
卻在聽到她的聲音時，眼角發紅，理智徹底破碎。
……
翌日。
林霜意識清醒，就感受到陌生的，滾燙的身體，交纏着她。
她腦子嗡地一聲，猛地睜開眼，頭沒敢動，眼睛轉着看了眼埋在她肩頸處的賀一渡。
意識到自己昨晚都幹了什麼，她絕望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
真他媽瘋了！
怎麼就……把人……上了呢？！！
林霜咬脣，那張臉彷彿戴上了痛苦面具。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牀，小心翼翼地不驚動賀一渡。
腳踩在地上，她雙腿發軟，差點摔回牀上。
林霜連忙穩住身體，緩了好一會兒，撿起地上的裙子，穿上就跑。
……
顧芒早上起來，接到了華閱社主編的電話，想跟她見一面。
時間定了中午，在天下居。
喫完早飯，彭焰開車，送她去京大。
陸七連夜跑路，彭焰連夜從K國回來。
抵達京大，顧芒還沒到醫學部大樓。
遠遠的就看見一堆在醫學界赫赫有名的老教授站在大樓前面的石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