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沆瀣一氣是肯定了。
羅頌華掃了一圈整個教室的學生，笑了聲，“沒想到吧，是我監考你們。”
班裏沒人說話，姿勢一個比一個流裏流氣，完全不把羅頌華放在眼裏。
羅頌華把卷子仍在講桌上，冷冷道：“都給我聽好了，今天誰敢作弊，我一定讓他的檔案比現在漂亮。”
顧芒手支着臉，筆在指尖轉出花樣。
上挑的眼尾透出幾分邪野，似笑非笑地盯着羅頌華。
髮捲子的指示音一響，羅頌華和另外一個老師開始分發卷子。
第一場是語文。
卷子到孟今陽手裏，她檢查印刷時，不經意間掃過文言文，目光一頓。
這不是顧芒前兩天讓她做的卷子裏面的原題嗎？
就是選擇題的選項順序不一樣。
衆所周知，語文想要拉開成績，全靠選擇題，其他題根本拉不開多少分。
孟今陽把選擇題看完，發現一大半都是她做過的卷子裏面的原題，但又不是顧芒給她的那些卷子，閱讀和作文不一樣。
她幾乎只是簡單掃了幾眼，就把答案准確無誤的寫了上去。
顧芒拿到卷子，凝眉，盯着卷子思考了幾秒，拿起筆，開始填寫。
陸煬和他兩個兄弟完全就是瞎蒙，語文至少寫了就有分。
羅頌華在教室裏轉來轉去，死死盯着每一個人，稍微有點動作，她直接衝過來，沒發現端倪，就冷聲警告讓她們安分點。
顧芒把卷子寫滿，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完事丟下筆趴桌上開始睡覺。
兩個半小時很快過去。
考試結束鈴聲一響，孟今陽交了卷子過來找顧芒。
顧芒突然逼近她，乾淨白皙的食指壓在脣上，“噓。”
少女眼睛又黑又亮，透澈清寒。
幾分深邃危險迷人。
孟今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
顧芒道：“去喫飯。”
陸煬罵罵咧咧的走到顧芒這邊，“操！老子做的小抄都不敢拿出來！”
顧芒挑起一邊眉，沒說話。
小胖問：“你們選擇題都選的啥？”
孟今陽說了自己的答案。
陸煬，楚堯，小胖齊聲喊：“爲什麼咱們沒一個一樣的！”
孟今陽：“……”
那完了，你們全錯。
……
接下來的三門考試，孟今陽拿到卷子，發現裏面大多數題還是顧芒讓她做的卷子裏的。
按捺着狂跳的心臟，謹慎入微的填寫。
羅頌華每次收卷子，看着答題卡除了選擇題胡亂蒙，大題大片大片空白，嘴角一勾。
她贏定了！
……
考完試當天下午，顧芒給席嫣打電話請假，出去買點東西。
陸煬不小心聽到這事，也請了假，纏着顧芒一起出去。
反正考試都結束了，現在糾結他那個比他臉還白的二卷答題卡也沒用，大不了找機會把羅頌華套麻袋打一頓出氣。
兩人坐公交到了星光廣場。
顧芒一身黑，壓了壓帽檐，雙手插兜往商場裏面走，慵懶隨意。
陸煬道：“芒姐，你來這買什麼？”
顧芒舔了舔嘴巴，粉色舌尖露出一點收回去。
看的陸煬呆了幾秒，回過神，耳朵微微發燙。
少女語氣漫不經心，“買點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