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嫣眼眶微微溼潤，“你這麼說老師愧不敢當的。”
其實她也沒做什麼。
都是本分，都是她作爲一個人民教師該做的。
現在她是全國聯考狀元的老師，這份榮耀是顧芒給她的。
是她這輩子都不敢去想的一份榮耀。
付校長看着顧芒辭別的動作，問她：“之後不來學校了？”
顧芒道：“准考證出來請您通知我來取。”
言下之意就是其他時候不會來了。
校長對這事也在意料之中，京大早就錄取了顧芒，沒必要留在學校浪費時間。
跟席嫣和付校長道了別，顧芒帶着顧肆走出校長辦公室。
顧肆拉了拉背後和他極其不符合的黑色大揹包，“姐，我留在明城還是跟你去京城？”
顧芒道：“去京城。”
顧肆見自己不會被送走，眉開眼笑，“好嘞。”
早讀下了，各個年級的樓裏都傳來喧鬧聲。
顧芒掏出手機打算聯繫陸承洲，卻看見陸煬五分鐘前發的問她在哪兒的消息。
她打字回覆：“辦個事，走了。”
消息剛發出去，聊天界面跳到了語音來電顯示。
顧芒點了接通。
陸煬急切地聲音傳來，“芒姐，你不來教室？”
顧芒嗯了聲，“給今陽他們也說一聲。”
“那芒姐你啥時候來？”陸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孟今陽和小胖他們全都盯着他手裏的手機看。
“來了告訴你們。”顧芒言簡意賅的說。
陸煬不敢多問，蔫蔫的出聲，“芒姐你還在明城吧？”
“不在。”陸一還在校門口等着接她去京城。
顧芒嘴角一挑，漫不經心的，“別想我，沒結果。”
陸煬：“……”
“好好複習，掛了。”
掛斷電話，顧芒手機揣兜裏，走出行政樓，徑直往校門口去。
門衛看見顧芒，熱情道：“這麼快又要走了？”
顧芒禮貌的點頭，“再見。”
陸一的車就在路邊停着，看見顧芒出來，從駕駛座下來，“顧小姐。”
他拉開後座車門。
顧芒和顧肆先後上車。
女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着，拿出手機，查看未讀消息，頭也沒擡的說：“先去璽宮，我取個東西。”
陸一恭敬道：“是。”
顧肆拿着手機，看前段時間全國數學競賽的題目。
顧芒挑了微信裏有用的幾條消息回覆。
霍執一個人的消息已經幾十條未讀，她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刪除聊天框。
點進遊戲。
一段時間沒玩，她找了幾分鐘的手感，恢復以前的狀態。
正打遊戲，手機頂端彈出來一條消息。
【見一面吧，我在明城。】
顧芒面無表情的把消息划走，繼續打遊戲。
抵達璽宮，陸一剛開進地下停車場。
“嗤——”
一道輪胎與地面尖銳的摩擦聲響起。
車子猛然停下。
顧芒擡頭，就看到一輛黑色邁巴赫堵在陸一的車前。
後車窗緩緩降下來，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出現在眼底，緩緩轉過來。
顧肆看見那張臉，倒抽一口冷氣，“姐，霍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