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父母，難怪能教出這種小孩。”賀一渡淡淡說了句。
氣氛忽然有點壓抑。
以前只覺得，“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就是一句話，現在才發現，這是罪。
沉默了一會兒。
顧芒看着姜慎遠，忽然出聲，“這案子你有多大把握？”
姜慎遠放茶杯的手頓了頓，回味過來她的話，淡笑，“事務所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九成把握，無期。”
顧芒點點頭。
聽到這案子會有個好結果，氣氛稍微緩和了點。
秦放想到那個女生的話，眼底也浮現一抹厭惡，“小小年紀，心思還挺歹毒。”
鬱牧風贊同的說：“欠教育。”
秦放沒想到自己隨口扯的話題會把氣氛搞得這麼壓抑，清了聲嗓子，換了個姿勢坐，一時沒有出聲。
姜慎遠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對顧芒說：“拿不下來，再找你幫忙。”
顧芒低低嗯了聲。
秦放跟賀一渡聞言，看向顧芒，又看向姜慎遠，滿目震色。
姜慎遠說這句話什麼意思？
顧芒幫他？
就是放眼全國，有幾個律師在刑事領域比得上姜慎遠？
他一金牌律師還需要顧芒幫忙？
他們一直都以爲顧芒纔是被姜慎遠幫的那一個，畢竟孟今陽的案子都是姜慎遠幫忙的。
怎麼現在像是有點反過來了？
姜慎遠說他拿不下那個案子就來找顧芒，意思就是顧芒比他還厲害？
陸承洲看了眼旁邊的女生，握着她的手緊了緊，拇指蹭了蹭她的手背。
就在這時候，門口那邊傳來一陣動靜。
是季衡和秦睿他們，裏頭還有幾個顧芒不認識的世家子弟。
“承哥。”
一羣人互相問候，沖淡了剛纔的氣氛，一下子熱鬧起來。
目光落在顧芒身上的時候，都沒敢隨便叫。
陸承洲挺大方的給他們介紹，“顧芒，我女朋友。”
話音落地，剛到的一羣人直接愣住了。
要知道這位大佬從來沒有這麼正式的介紹過一個女生。
還直接開口就是女朋友！
難怪現在大佬都不和他們一塊玩兒了。
好半晌，一羣人才回過神，齊齊喊了聲：“小嫂子。”
鬱牧風聽到這稱呼，嘴角抽了抽。
顧芒禮貌的頷首，眉眼清淡，“你們好。”
鬱牧風：“……”
這就承認了？！
客廳裏的沙發上頓時坐滿了人，隨意聊着天。
一問起陸承洲的傷勢，就陷入迷之沉默。
秦放十分有眼色的含糊過去。
陸管家準備了茶水和果盤，端到茶几這邊。
季衡看見顧芒壓在手底下的畫冊，笑了笑，“你總算想起來自己還有設計稿沒交。”
顧芒挑眉，沒說話。
一羣人聊了沒一會兒，就撐起了麻將桌，大廳裏熱鬧的不行。
陸承洲有點事需要處理，被管家推去了書房。
顧芒和姜慎遠站在落地窗前。
女生手指間夾着煙，姿勢散漫的斜倚在窗框上打遊戲。
“我家那位老爺子聽說你在京城，天天催着我帶你去見他，大佬，你看什麼時候有空臨幸一下我們家？”姜慎遠難得跟她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