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渺看着她，“加油！”
顧芒慢吞吞啊了一聲。
然後一根手指往上戳了戳帽檐，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但當大家看到她沒跟其他學生一樣去自己靶子前面，而是走向裁判的時候，愣了愣。
顧芒不知道跟裁判說了什麼。
過了幾秒，裁判叫了另一個教官過來。
好像在商量什麼事。
場上所有人一臉懵逼。
“顧芒要幹嘛？”
“不知道，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你這句話我聽着有點耳熟。”
“我也耳熟，上次顧芒演講結束，拿着話筒往前走，我們也是不知道她要幹嘛，結果當衆訓話……”
“那她這次會不會又……”話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這次肯定不會了！桑雪十環的成績，就算出現奇蹟，顧芒也是十環，中醫系也追不上法學系！”
看臺上邊，幾乎和比賽場上的學生一個表情。
都不知道顧芒又要幹什麼。
主席臺。
秦放換了個姿勢，興趣來了，“小嫂子又要開始騷操作了嗎？”
賀一渡見過顧芒拿槍的樣子，永遠都是一根手指漫不經心的勾着。
沒見過她開槍。
只知道這位是一槍能極限擊落無人機的大佬。
陸承洲目光就沒從顧芒身上移開過。
看了眼大屏幕上的成績，似乎是猜到她想幹什麼，脣角勾了勾。
遙遙望着那道清瘦高挑的身影。
就在這時候，裁判宣佈比賽開始，顧芒抱着胳膊在一邊站着。
沒有和場上其他女生一起比賽。
桑雪看見這一幕，皺眉：“她是放棄比賽了嗎？”
郭添也看不懂，挺煩她的，猜測道：“不會是怕丟人，所以乾脆不比？”
桑雪垂眸，眼底思考着。
約莫十分鐘過去，這一組的比賽結束。
屏幕上成績全部刷新，別的組已經是最終成績。
第一名法學系。
第二名機電系。
中醫學系因爲少了一個人成績，現在是倒數第一。
鄭渺一羣人全慌了。
看臺上唐笑笑死死抓着李慕的胳膊，急得眼睛發紅，“教官，怎麼辦，你看看那成績，我們倒數第一！”
她勁兒挺大，李慕被她掐的身體緊繃，冷靜道：“等顧芒成績。”
參加考覈的所有人離開比賽場。
只剩下顧芒一個人。
就在這時候，移動靶被幾個教官搬了上來。
全場震驚。
顧芒是要打移動靶？
與此同時。
裁判側了側身體看顧芒，下巴一擡新搬上來的射擊靶，“移動靶的成績會在原基礎成績上加20%，確定要打這個？”
顧芒點點頭，氣定神閒道：“移動速度快點，省時間。”
裁判看着她沒什麼表情的臉，心情實在複雜，這態度真的過於囂張了。
好像整個基地射擊成績最差的不是她一樣。
足足好幾秒沉默，裁判憋出一句話，“快了的話，脫靶會不會太難看？”
顧芒沒回答他，從桌上拿起槍，檢查了一下，轉頭，“教官，可以開始了嗎？”
裁判見她這麼堅持，嘆了口氣，“行，你開始吧。”
他都能想到顧芒一槍沒中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