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門顧芒沒有提前交卷。
隔壁的同學就眼睜睜看着顧芒在卷子上寫了大概五十分鐘，然後扣上筆，趴在桌上睡覺。
監考老師經過顧芒身邊時，敲了敲桌子，“考場不允許睡覺。”
顧芒擡頭，一張精緻的臉瞧着挺乖。
她哦了一聲，起身，“老師，我提前交卷。”
女生眉眼斂着幾分冷倦，頭也不回的走出教室。
監考老師：“……”
第一門考試結束。
學生們陸陸續續去洗手間，經過最後一個多媒體小教室門口，看見教室裏頭趴在桌上睡覺的顧芒：“……”
“我操！老師不讓睡覺，她就提前交卷換個教室睡？太囂張了！”
“她這是放棄掙扎了嗎？反正考不好？”
第二門高數考試。
顧芒卷子交的比之前兩次還快，半小時就走出考場。
別人考試幾個小時，她跟來玩一樣。
……
這次顧芒從考場出來，回到宿舍，在樓底下碰到邵進。
“學妹。”邵進手裏拿着幾張紙，捲起來攥在手心，上前幾步。
顧芒禮貌到：“學長，有事？”
邵進把手裏的紙遞給她。
顧芒低眸，看見大概是筆記之類。
“這是明天三門考試我壓的題，學妹你晚上看看。”邵進道。
顧芒看着他，眉梢微微一挑。
邵進壓着聲音，“我聽說你全部提前交卷，特別草率，現在醫學部都傳遍了。”
顧芒：“……”
“明天那幾門的教授我還算熟悉他們的出題套路，給你壓了幾道題。”邵進道：“你拿回去看看，明天考試加油。”
顧芒沒說話。
邵進見她不動，又把筆記往前遞了遞，“學妹，拿着啊。”
顧芒沉默了兩秒，最終接了過來，“謝謝學長。”
“跟學長客氣啥。”邵進笑道。
……
晚上八點多。
唐笑笑和鄭渺還在奮筆疾書複習明天要考的。
端起水杯，看見邵進給的三份押題卷。
她把毛巾壓頭上，翻了翻卷子。
邵進整理的很全，考試的重難點和題型全總結好了。
有幾處地方比較繁冗複雜。
顧芒拿了根筆，在上面改動。
落筆時，筆跡和邵進的一模一樣。
完全看不出是兩個人寫的。
改完之後，她拿着試卷起身，走到唐笑笑那邊，卷子放在他們桌上。
唐笑笑和鄭渺轉眸看向她，“這是啥？”
顧芒下巴一擡，“別人給我的複習資料，我看完了，給你們。”
兩個人拿起三份手寫試卷，看見裏面的知識點和解題詳細過程，眼睛都亮了。
“我去！這個好！”鄭渺激動的站起來，“謝謝大佬！”
唐笑笑道：“那我們下去再複印兩份，也給千姿一份吧。”
每個宿舍一樓有自助打印機。
顧芒無所謂，沒什麼表情的吐出兩個字，“隨便。”
……
一樓。
唐笑笑跟鄭渺複印好試卷，準備上樓，正好看到被幾個人簇擁着回來的沈千姿。
女生們互相打了招呼。
沈千姿看着唐笑笑和鄭渺，“你們在下面幹嘛？”
“複印複習資料，”鄭渺分給她一份試卷，遞過去，“這是顧芒給的，順便給你也印了一份。”
沈千姿低眸，目光在試卷上凝了兩秒，接過來，笑着禮貌道謝。
回到宿舍。
沈千姿把試卷隨手扔在桌子角落，彷彿扔垃圾一樣。
……
翌日，還是三門考試。
顧芒照例全部提前交卷。
還在考試時間段內，校園裏走動的人不多。
顧芒壓了壓帽檐，拿着手機，就看見雲陵的幾條消息。
她戴上耳機，撥通雲陵的語音，“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