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
宋冼瞥了眼放在一旁地上的禮品。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茶几上擺着一套茶具，陸承洲倒了兩杯茶，一杯擱在宋冼面前。
“師父。”陸承洲這一聲喊得宋冼皺眉。
“別亂喊。”宋冼冷漠道：“又沒結婚，喊哪門子師父。”
陸承洲點點頭，但一開口，還是我行我素的，“師父，今天來找您，是有事兒想請您幫忙。”
宋冼：“……”
他想把人轟出去。
“您是做DNA研究的，我這兒有個特殊項目，想請您過去幫個忙。”陸承洲態度禮貌。
宋冼喝茶的動作頓了頓，“你們陸家怎麼會有這方面的研究項目？”
“現在不方便說。”陸承洲喝了口茶，淡聲道。
宋冼眼神疏離，沉默了兩秒，“你不說清楚，我可不會去。”
陸承洲手指在杯口輕輕摩擦，沒說話。
宋冼忽然想起什麼，看着他，“我聽說你之前爲了給陸老夫人做手術，直接把鬱仲景從實驗室綁過去了，你不會把我也綁過去吧。”
陸承洲微微一笑，“您是顧芒的師父，就是我師父，不會是這個待遇。”
“……”
宋冼不太相信，陸家出了名的土匪。
尤其是陸家大房的陸戰和陸承洲。
他想了想，語氣不是太硬氣，“你和我說清楚，我跟你去，否則別想，我直接找我乖徒兒。”
聽見這句話，陸承洲放下茶杯，看着挺耐心挺禮貌，“這事兒真的暫時不能告訴您，等有了結果，您會知道的。”
“不會。”陸承洲思考了幾秒，簡單道：“我只能告訴您，和顧芒有關。”
宋冼目光一頓，“顧芒？”
“您知道就行，別告訴她。”陸承洲給他添滿茶，低垂的眼睛看不清情緒，神色莫測。
……
京大。
顧芒一進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過來。
S級難度的試卷全部滿分，嘴邊拎出來一門都是吊打各大系。
論壇上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裏頭還有人爆料，他們這位師妹就是刑科所首席女法醫gm。
師妹好低調……
女生臉上沒什麼表情，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坐去自己的老地方，最後一排角落。
馮師兄坐在顧芒前面，笑了笑，“顧師妹，恭喜。”
“謝謝。”顧芒禮貌道。
擰開陸承洲給她準備的保溫杯，喝了口蜂蜜水。
上課鈴聲一響，沒幾秒，湯教授拎着包進來。
站到講臺上往下看，見顧芒還在，他眸底微冷了冷。
昨天各系的成績都出來了，顧芒還不回中醫系去上課在這兒浪費什麼時間？
湯教授抿着脣開口，“顧芒，醫信不是你待的地方，先去中醫系把基礎學好吧，學醫沒有捷徑，腳踏實地。”
這是湯教授第一次主動跟顧芒說話。
話音落地，整個教室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
所有人都看着湯教授，目光從怔愣到奇怪再到複雜，最後還多了一絲莫名的同情。
教授不上網的嗎？
湯教授繼續道：“出去吧，別影響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