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教授看見上去的是明妮，愣住了，“他們第三場讓明妮上，第四場打算讓誰上？”
楊天明大概能猜到M大教授的想法。
以顧芒這實力，明顯誰對上都是輸，倒不如保第三場。
至少跟沈千姿對上，還有贏面。
顧芒懶洋洋的窩在椅子裏，眼睛閉着，也不知道睡沒睡着。
顧肆扒拉着椅背，看着比賽臺，嘖了聲，“姐，你看你多嚇人，還沒跟你比就知道肯定會輸。”
語氣特別欠揍。
楊天明一夥人嘴角不約而同抽了抽。
顧芒沒動，似乎是睡着了。
這時候，大屏幕出現競賽開始的倒計時。
接着第一個問題出現，京大這邊先作答。
“state the most potent mechanism for increasing heat production in the body.”
屏幕右上角立即開始十五秒倒計時。
喬優看着問題，“陳述增加體內熱量產生的最有效機制？這不是第一場考試考過了嗎？戰慄產熱和非戰慄產熱。”
陳緒道：“你看清楚題，是最有效機制，只有一個答案。”
喬優愣住了，他們從來沒細緻區分過這兩個方式。
第一道題坑就這麼深嗎？
“那答案是哪個？”喬優問。
陳緒也不確定，答不上來。
倒計時還有十秒，沈千姿遲遲沒有作答。
楊天明心裏咯噔一下，不好的預感襲來。
顧肆眯了眯眼睛，“這有啥好想的，shivering，戰慄產熱啊，太簡單了。”
話音落地。
一羣學生目瞪口呆，脖子僵硬的轉向顧肆。
這小朋友……
就連楊天明都忽略了比賽，看了眼顧肆。
而臺上，沈千姿在兩個方式當中舉棋不定，在最後一秒，答了“非戰慄產熱”。
智能系統立即傳出回答錯誤的官方音效。
沈千姿眸色瞬間慌了起來。
第二題輪到明妮答。
她思考了幾秒，說出答案。
官方音效回答正確。
沈千姿捏緊手指，整個人幾乎在臺上站不住。
後面的問題越來越難。
沈千姿和明妮都回答的越來越喫力。
但很明顯，沈千姿出錯率更高。
第三場結束，哪怕是主辦方還沒公佈成績，大家心裏也都有了結果。
毫無疑問，京大輸了。
沈千姿回到座位，臉色有些發白，一言不發的坐到自己位置上。
腦子裏全是她連輸兩場，幾乎像找個地縫鑽進去。
喬優這會兒對沈千姿也有些不滿，就沒安慰她。
之前聽沈千姿說那麼多，還以爲沈千姿有必贏的把握，沒想到一場都沒贏。
沈千姿眉眼低垂着，手指捏的死緊。
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輸。
而且冷璇給她那麼多的資料……
不多時，第三場比賽也畫上一個句號。
中場休息之後，主持人公佈了成績。
沈千姿跟明妮差的不多，但輸了就是輸了，差一分都是輸。
最後一場，是不少團隊定生死的時刻，賽場更加緊張。
再次到京大和M大這一組。
霍執看着顧芒睜開眼睛，頓了兩秒，才起身去臺上。
M大這邊是實力僅次於明妮的一個男生。
顧芒一上去，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天生的聚光點一樣。
答題開始。
一羣人只聽到顧芒從善如流的回答問題，簡明扼要，邏輯清晰。
問題一出來，似乎都不需要思考，十分快速。
從來沒有一道題回答用時超過五秒。
官方音效永遠只有四個字——回答正確！
反觀M大那邊，錯了好幾個。
尤其是跟顧芒對比答題速度的時候，完全被吊打。
神仙大佬！
比賽臺上，那道清瘦的黑色身影，給不少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第四場，京大贏的毋庸置疑。
哪怕有沈千姿拖後腿。
最後的統計結果出來，京大的平均分仍然甩開M大一道鴻溝。
囂張出線決賽圈！
……
顧家莊園。
顧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手裏清掃佛像的小刷子頓了頓，轉頭，“自己拿了滿分，還把第一場比賽的分數壓得很低？”
“是的。”管家恭敬道：“聽說其他隊伍平均分只有六十上下，往屆基本都是九十。”
顧老爺子眯了眯眸子。
“對了，老爺，我聽說大小姐在現場寫了九個公式，費洛已經送去聯合醫學會覈審了，流程走完，就會正式編入醫學權威教材。”這纔是最讓人驚世駭俗的。
管家又把流傳出來的反證過程複述了一遍。
顧老爺聞言，笑了，“我倒是小瞧她了，看來我那個兒子還是教了她點兒東西的。”
他放下小刷子，雙手負在身後，走出佛堂。
管家跟在他身後，“大小姐拿到個人第一的可能性很高。”
“再看看。”顧老爺子望了望窗外暗下來的天色，陰雲密佈，要下雨了，他說：“決賽圈，應該不會這麼順利了。”
有些人哪兒還坐的住。
管家在顧老爺子身邊多年，一聽他這麼說，立馬就明白了裏頭的彎道。
“讓霍執把顧肆看好了。”顧老爺子吩咐了句。
管家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