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沁這下還真的爲難了。
毫無疑問，她內心是恨不得將東海龍王戳骨揚灰的，但真的這樣做的話，那活下來的四海龍族也會對大唐恨之入骨，到時候行雲布雨的時候，陽奉陰違，故意剋扣落下的雨量，這責任，誰又能負責？
“牧白仙尊，這東海龍王好歹也是天庭的臣子，你想動他的話，是否得詢問過我們答應不答應？”
就在此刻，五位老君也開口了。
儘管他們眼下都清楚，牧白的法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若輪單打獨鬥的話，他們五人無論是誰，都未必奈何得了牧白分毫。
但就讓五位老君置身事外，他們也是不可能同意的。
畢竟身份和地位擺在這裏，若眼睜睜的看着牧白處決了東海龍王，他們的面子也掛不住。
“五位老君…你們身爲上古真仙，身份超然，見過的人間百態無數，爲何這般的執着呢？”
牧白雙手負在後背，淡漠的說道：“罷了…既然我們之間今日一定要分個高下的話，你們一起上吧，若在一百招之內，你們抵擋得住，除了夢芊芊讓你們帶走外，東海龍王的罪我也可以赦免！”
“鴻蒙仙尊，若論單打獨鬥的話，我們五人自詡都不是你的對手，但五人聯手的話，你恐怕連反抗之力都沒有，竟然還這般的自信？當真將我們視若無物？”
五方老君面色火辣辣的疼。
牧白固然說的是實話，但落在他們的耳朵裏，無疑是天大的嘲諷了。
而反觀嫦娥，二郎神君，夢芊芊等人的話，也是目瞪口呆。
她們雖然將牧白看的很高很高，但眼下他的對手可是五方老祖呀，天庭五老之一，上古真仙，活了無數歲月，每一尊的法力都堪比仙王了。
而牧白竟然想以一對五，而且還要在一百招之內擊敗對方。
若不是親眼聽到，讓他們如何去置信？
“我說的不過事實罷了，若你們不相信的話，儘可一試。”
牧白淡漠的說道。
“本座五人活了亙古歲月，見識過的仙帝仙王乃至半聖的無上存在也不知凡幾，還真的沒有見過你這等狂妄之輩，看打！”
丹靈真老赤帝君，元靈元老黃帝君，皓靈皇老白帝君，五靈玄老黑帝君氣的額角青筋暴突，打算羣起攻之。
不過就在此刻，青靈始老蒼帝君伸手攔住了四位憤怒的老君。
“諸位老友，稍安勿躁，這牧白雖然法力和我們相當，但論地位和年紀的話，卻遠遠不如，若我們五人真的一起聯手對付他，哪怕贏了他，也是勝之不武呀！”
“那…”
四位老君眉頭一皺，強行摁下了內心的怒火。
“且讓我用乾坤鏡試探這牧白一方，若他能破開這乾坤鏡，那我們一起出手，也不算以大欺小了。”
說罷青靈始老蒼帝君手掌翻轉間，多了一面鏡子。
這面鏡子邊緣鏤刻着無數上古的符文，隨着鏡面的變幻，這些符文仿若活了過來似的，傳達出了一股太古滄桑的威壓。
刷！
下一刻，鏡子爆射出一道神光，籠罩住牧白，迫使他周遭的空間詭異的扭曲變形，如同哈哈鏡裏倒映出來的景象。
見到這一幕，廣場之上，成千上萬的仙人紛紛面露駭然，倒吸冷氣。
而嫦娥的面色也陡然難看起來。
“嫦娥姐姐，這乾坤鏡什麼來歷？有什麼神奇的功效？”
夢芊芊因爲剛剛化形，對西遊世界裏的寶物還不怎麼了解，於是疑惑的問道。
身邊的李慕沁，古丞相，三目道長也豎起了耳朵。
“這乾坤鏡蘊含了先天子母陰陽二氣，傳聞是伴隨着青靈始老蒼帝君出生的護身至寶，有定乾坤的功效，一旦被乾坤鏡籠罩住，不但身軀動彈不得，甚至連精氣神和元神都會被剝離，最終身死道消，化作灰灰。”
嫦娥憂心忡忡的說道。
“啊？那師傅如今已經被乾坤鏡給盯住了，那該如何是好？”
夢芊芊擔憂的捂住了嘴巴。
“二郎神，你知道如何破開乾坤鏡嗎？”
嫦娥則是面帶苦澀的搖搖頭，目光看向了身邊的二郎神君。
她雖然也不知道如何能破開乾坤鏡，但非常肯定，二郎神君一定知曉的。
“這乾坤鏡像破開的話…只有兩種辦法，第一，法力達到仙帝級別，第二，手上擁有超過乾坤鏡品級的法寶，可這兩種辦法實在太難了，說也等同沒說。”
二郎微微嘆息的說道。
在他的判斷裏，牧白眼下呈現出來的法力和神通，最多也就達到了仙王初期的範疇。
而乾坤鏡乃天道至寶，雖然是初階，但縱觀整個西遊祕境，能超過乾坤鏡的寶貝，屈指可數，牧白手上絕對不可能如此湊巧，正好擁有一件的。
“牧白仙尊，若你能在一炷香時間內破開這乾坤鏡的禁錮，我們五人便親自出手和你切磋一方，反之，那便是你根本就沒有能力讓我們五人同時聯手，必須得爲之前的狂言道歉。”
青靈始老蒼帝君沉聲說道。
“一炷香時間？你們還真的太小看我了。”
被乾坤鏡的神光籠罩住的牧白，淡笑的道：“五位老君，方纔我一劍斬了四位龍王融合的燭龍，你們可知道那磅礴的混沌之氣是從何而來的？那超越天道的劍意又是如何誕生的？”
這話一落下，在場成千上萬的仙人均是一愣，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對呀…
這也是他們之前無法理解之處。
按照常理來說，混沌氣流已經在天地人三界絕跡了，只有三十三層天外天的混沌無盡處還殘存着一些。
但混沌無盡處乃無上凶地，曾經埋葬了無數的仙帝仙王。
除非修爲達到半聖級別的無上大能，才能在那個地方生存，開闢洞府。
以牧白的神通和法力，斷然不能抵達三十三成天外天的混沌無盡處的。
除了這一點外，那超越天道的劍意，也是衆人無法理解的。
因爲凡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之上的生靈，無論是人，魔，神，妖…只要沒有超過，就無法領悟到超越天道的劍意。
牧白這道劍意是如何領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