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爐這種東西是日本家庭必備,因爲這個國家是沒有集體供暖的,到了冬天普通人家只能靠着這種東西來取暖。
阿惠,一進來就脫掉了自己的外套,然後把腳鑽入了被爐裏,黑色的絲襪好像並不能阻擋秋風帶來的寒意。
她馬上就抱怨了一句,“冷的。”
草野幸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纔是秋天,我又纔剛剛回來,當然是冷的了。”
說完,便摁下了開關,好像這東西熱的很快,阿惠的臉上滿滿就多了紅暈。
今天的她,穿着跟《白色巨塔》裏佐知子差不多的衣服,很是端莊的乳白色套裙,給草野幸一種,從鏡頭裏走出來的感覺。
必須要說,現在的阿惠真的非常漂亮,而且,佐知子這個角色又是那種大家閨秀,而且心地善良,更平添了幾分姿色。
不過,阿惠講出來的話,就不太像大小姐了。
“阿幸!你,你怎麼一直都不找我?”
“啊?我找你的話,不會給你帶來困擾的嗎?”
“你是生氣了?那次箱根的事情?”
“這倒是沒有,其實……”
“好啦,我沒有覺得你是膽小鬼拉,給你道歉好不好?”
“其實,這也沒什麼的。”
草野幸很想笑,眼前這個20歲的姑娘在向他撒嬌,說真的,關於箱根溫泉的事情,他真的很難解釋。
阿惠其實有許多話想說,但又講不出口。似乎就是因爲自己跟草野幸之間的關係好像有些怪怪的,可她現在又覺得,這樣怪怪的關係,有好也有不好。
來此的原因,當然就是最近聽說了草野幸在富士電視臺的事情,阿惠在當時立馬就升起一股很濃的關心,可眼下,草野幸這個傢伙好像給解決了。
所以,真的有些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人的審美是很奇怪的。
有些人,穿上衣服就不如不穿好看。有些人,則是正好相反。
阿惠現在給草野幸的感覺就不太一樣,她無論穿不穿衣服,都很好看。
而且,草野幸也大概的能感覺到這個姑娘對自己的關心,於是乎,他就很直接的提了一句。
“是想嘗試一下邪道吧?”
這話叫阿惠瞬間大窘,“你怎麼這樣!”
草野幸故作沉吟了一分鐘,“這樣有什麼不好嗎?”
阿惠看出來眼前的這個傢伙在跟她開玩笑,把腳從被爐裏拿出來,然後就對着草野幸撲了過來,“你這個傢伙!”
好吧,草野幸就是在做簡單化。
倆人好好的鬧了一陣,大家閨秀的那種氣場都消失殆盡了,甚至,阿惠的喘息也急促了一些,這才暫停一下。
“你在富士電視臺,真的沒問題嗎?”
“還好,能撐得住。”
“我聽到那些傳言,就馬上能感覺到你的壓力有多大。”
“別總是說我了,最近你的情況呢?”
“我媽又有些不好對付了。”
“其實你應該拿到最關鍵的東西,那就是經濟獨立,你都20歲了,有權力自己管自己的錢。”
“也許,但也許不會。”
“嗯……讓我好好想想。”
草野幸知道眼前的這個美人有自己的問題,而他這個年輕監督也是如此,也許正因爲這樣,所以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應該。。。
“要不要試試?”
“你這個壞蛋!”
阿惠這次聽了,臉上一片嬌羞,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不過,沒多久,便見阿惠站起身來,接着嘩啦一聲,裙襬落地。
就如同佐知子,展現了她的真我,有些嬌羞。
果然,就如之前所想的那樣,無論如何,她都很美。
草野幸是個很直接的傢伙,他一早就看破了阿惠的虛實。
一個二十歲的女明星,深夜來到他這監督的居所,難道真的只是看劇本嗎?
就算是這樣,那也一定是歪門邪道的劇本。
想着想着,耳邊聽到了阿惠的聲音。
“壓力馬斯內。”
……
醜八怪這個吊面貓,在之前就很聰明的躲在某處,它此刻更是暗中觀察。
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便用自己粉嫩的舌頭舔舔爪子。
那被爐裏應該很是暖和的,於是乎,以敏捷的身手快速佔據。
沒多久,又好奇的鑽出一顆矛頭來,似乎在看以前沒有看過的場面。
吊面貓醜八怪的臉上,洋溢着亂七八糟的幸福。
……
浴缸還是那樣的擠,可這次就不玩水了。
“阿幸,我覺得明菜姐姐可能喜歡你。”
“這怎麼可能?”
“我看她的那樣子就很像,而且,應該不止我,工藤靜香恐怕也是這麼覺得的吧。”
“阿惠,你想的太多了,而且,全是亂想的。”
草野幸忍不住颳了刮阿惠的鼻子,讓這個20歲美女很是不甘心。
“還有啊,那個菜菜子呢?”
“她怎麼了?”
“直說了吧,跟你是什麼關係?哎呀,你這個傢伙不要笑!我又不是嫉妒!更不是喫醋!”
“她就是我的弟子而已。”
阿惠聽了就直接搖頭,“我纔不信呢!”
“呵呵……”草野幸笑個不停,“你這是喫醋了?”
這個問題讓阿惠有些不悅,“我只是看的出來,她們的眼神怪怪的。”
草野幸只好這麼的說一下,“明菜姐姐應該是因爲那首歌的關係,哦對了,我幫她寫了一首歌,只是歌詞罷了,你不要多想。”
“我纔不想要呢!”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阿惠還是給了草野幸這個傢伙一個白眼。
“應該是這首歌的進度有些慢了,所以,明菜姐姐想跟我說這件事的吧。”草野幸一邊說,一邊勾了一下阿惠的下巴。
“啊呀!”阿惠被這一下搞的表面不高興,但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是,今天的阿惠卻好像比較的鑽牛角尖,也許是跟以前有些不同的緣故。
“那假設,她們都喜歡你,你會怎麼樣?”
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阿惠自己也有些忐忑,畢竟草野幸在一開始就跟她說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