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爹有四天沒回家了,你餓不餓呀!”

    “餓,哥哥,我好餓!嗚……爹到哪去了?”

    “不知道,妹妹別哭,有哥哥!哥哥找喫的去!”

    “嗯!”

    “妹妹,喫東西了!”

    “好,來了。呸!這是什麼?好澀。

    ”

    “對不起……”

    “嗚……哥哥壞,給魅兒喫這個。”

    “妹妹不哭,別哭啊!在哭這個房子又該燒着了!

    好收悉的聲音,酒魅望着無邊的黑暗,聽着從四面八方傳出來的聲音。瞭然,這又是在夢裏吧。哥哥說過,別人的夢是有圖像的。自己果然是故怪物啊。

    “妹妹,生辰到啦,哥哥獵到了之大野豬,待會兒給魅兒做好喫的!”

    “不要。”

    “爲什麼?”

    “哥哥把豬賣了,換好的弓箭和刀子。”

    “不用!哥哥做的比別人賣的好,哈哈!”

    “那哥哥教我做飯,我喫野豬喫膩了。”

    “是!妹妹說了算!”

    哥哥,要不是你,魅兒早就餓死了吧。哥哥和魅兒是雙生子,可哥哥卻一次又一次的滿足我的任性。哥哥,我想你……

    “妹妹,今晚聽到什麼聲音都別出聲,等哥哥叫你跑時不要管哥哥,一直向前跑。但不能睜眼啊,睜眼魅兒就會沒力氣了,前面很平坦,不會摔,記住了嗎?”

    “哥哥呢?”

    “莫亂想,哥哥很快出來!”

    “哥哥能破掉結界嗎?”

    “能,哥哥還有玉板呢!”

    “妹妹,找個地方躲起來!快!”

    “爲什麼?哥哥破不了結界嗎?”

    “哥哥被那個奇怪的人騙了,妹妹快躲起來,躲起來!”

    躲起來?對了,哥哥怎麼樣了?我不能沒有哥哥,不能!

    酒魅慌了,拼命掙扎着,然後伴隨着頭疼聽到了個少女的聲音。

    “師尊,她醒啦!”

    酒魅呆呆的,她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感應不到自己的哥哥。心,彷彿是被挖空了一塊般痛得不能呼吸。酒魅的眼淚如斷線珠子般滴落在地上,而不是像以前那樣被體熱蒸發。

    “我哥哥呢?”酒魅問。

    只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孩子,我等趕到安平鎮時,就剩你一人還有氣息了。”

    “我哥哥呢?”酒魅依然問。

    “安平鎮除你外,無一活口。你口中的哥哥也已故去,我們把死去的人都好好安葬了,丫頭,你能給爺爺講講發生了什麼事嗎?”

    酒魅摸摸索索的下了牀:“我要去找哥哥,哥哥去了打獵,我要去。。。”眼珠一番,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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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師尊,這臭丫頭真古怪。問她話又不答,一個勁要去找他哥哥”少女皺了皺鼻子,向坐榻上的老人埋怨:“還不是我照顧他,好不容易醒了,好吧,又暈了過去……”

    “南珠,這丫頭可不醜”老人笑了,慈祥的看着酒魅,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南珠果然瞪大了眼睛,說道:“師尊,她瞎你也瞎啊!”

    老人拿着拂塵打向南珠,笑罵道:“什麼話,沒大沒小。這丫頭現在那麼醜是有一些原因,她可比你漂亮。”

    “誒!這醜丫頭還比我這花容月貌,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人見人愛的臉還要漂亮!”南珠驚叫了起來,衝到老人面前一把抓起那又白又多的大鬍子:“師尊莫開玩笑,不然我剪了你的鬍子!”

    老人“哎!”了一聲,閃到少女的幾米遠的位子,不知從哪變出了個小梳子,細細整理着他的寶貝鬍子,滿眼心疼到:“南珠,你這丫頭怎麼那麼衝!老頭我話沒說完你就扯我的鬍子,走開走開,不告訴你了。老頭我要醫治這丫頭了,你出去!”揮手間,一條藤木從地上生長出來直接卷着南珠往外扔,縮回來時,還很乖的幫老人關上了門。啪嗒,鎖上。

    “花飛花落!”被扔出去的南珠使出輕功才險險沒摔着:“哼,師尊,有你這麼對徒孫的嗎?’

    見她的師尊依舊沒開門,南珠咬牙,恨恨地跺了跺腳,南珠喊道:”師尊,你不說我就去找沫沫姐,說你欺負我!“

    只聽見裏頭的師尊慢悠悠地說:”珠啊,你是豬嗎?你那沫沫姐這個一千多歲的老女人最近失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怕死就去吧,哈~“

    南珠淚奔,奔到半路,一張紙輕飄飄的貼在了南珠頭上,南珠揭下一看,接着淚奔;”珠兒,別生氣啊,師尊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不是~你爲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是不是該給我採點鳳陽花和紫薇果哈~乖徒孫,快去,別讓老頭我等太久。老頭回頭給你講故事哈~“

    ”師尊,你講個毛的故事給我聽啊!!“南珠眼睛瞪得老大,終於忍不住咆哮了出來,隨後無可奈何的雙手捏決,輕叫:”巴兒,出來幫我!“

    撲哧撲哧,一隻巨大的大胖肥豬從半空中跳了出來,飛到了南珠身旁。南珠跳上豬背,命令道:“巴兒,去火峯,要快!”

    哼嘰哼嘰,別看巴兒又大又胖,飛起來速度卻又非常快,可是……天空中卻迴盪着南珠的咆哮:”巴兒你這個蠢豬,又飛反了!火峯在後面!! “

    撲哧撲哧……

    ……

    咳,咳咳,伴隨着一陣劇烈的咳嗽,酒魅現在很想哭。三天了,整整三天都被一個奇怪的老頭灌一些奇怪的湯藥。不喝就灌,灌不進去就捏着鼻子硬灌。灌到酒魅很想拿笛子把這個老頭打暈過去。可以想到這老頭畢竟救過自己,酒魅還是忍了下來。

    ”老頭,你今天能不能別給我喝藥了?”酒魅問,她不想用慢慢調理身子的方法,她想快點,快點去找他的哥哥,哥哥一定不會死的,不會!

    老人笑呵呵地說:“不行,你還沒好。到現在你都說冷,走路都成問題你還想不喝藥?不行不行!”

    轉身又去熬藥。

    酒魅低頭不語,總不能告訴老人自己需要跑到火裏面烤一下吧……這是不可能的!可是,又該怎麼支開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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