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樓來到韓凌天面前,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表情有些尷尬。
讓他殺人可以,甚至眼睛都不會眨,但投奔的事卻是第一次經歷,技不如人主動服輸是很丟臉的,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啓齒。
“韓先生,從今以後承蒙照顧我們邢堂了。”
見他猶豫,姬餘音輕扭腰肢,滿臉笑容的走了出來。
韓凌天淡淡點頭,看向黃埔雄:“老爺子,給他們安排個住處吧。”
對於邢堂四人他了解不多,也不會完全相信,但眼前黃埔家實力欠缺,勉強也算得上助力。
“好好好。”
黃埔雄十分高興,怎麼也沒料到,韓凌天不僅覆滅段家,更把傳聞中的邢堂收於麾下。
有王級高手坐鎮,黃埔家的實力立馬更上一層樓,也能名副其實的坐穩濱海第二家族的寶座。
“姬餘音,你跟我來。”
韓凌天留下一句,便向樓上房間走去。
姬餘音表情一僵,眼前立馬蹦出“賭約”二字,原本按照她的猜測,韓凌天無論如何都打不贏陳玉樓。
但誰能料到,韓凌天竟然懂得暗勁,讓陳玉樓直接不戰而潰!
“完了完了,難不成奴家守了那麼多年的身子要交代了嗎?”
姬餘音暗自腹誹,小臉一瞬間蒼白下來,拿着蒲扇的手都在發抖。
結合現在窗外夜幕,她突然有些害怕。
“餘音,韓先生在叫你呢。”
看她不爲所動,陳玉樓在此刻淡淡出聲。
“好,我馬上去。”
姬餘音深吸口氣,惴惴不安的跟上了樓,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很小心。
“咳咳……”
黃埔雄輕咳兩聲,不斷給黃埔瀾庭使眼色。
韓凌天不僅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和權勢,更一表人才,不驕不躁,自己孫女在那麼冷傲下去,很可能會被外人搶走。
看着兩人上樓的背影,黃埔瀾庭臉色更冷,擡腳悄悄的跟了上去。
大晚上孤男寡女的要共處一室,而且姬餘音又是那種渾身散發着成熟氣質,舉手投足間能勾人魂魄的狐狸精,她可不相信韓凌天會坐懷不亂。
二樓,韓凌天打開房間門,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倒了杯水,神情如往常平靜。
姬餘音十分緊張的站在門口,左顧右盼失去了往日的淡然,現在的情緒,她實在難以形容。
畢竟,她曾說了,只要韓凌天贏下賭約,整個人都歸他。
可現在姬餘音開始後悔,但不敢說出來,韓凌天的爲人她有些瞭解,真真正正的說一不二。
在她的不安中,韓凌天緩緩開口:“你輸了。”
“明……明白……”
既然沒辦法反抗,那就只能順從,在她的動作下,胸前的白嫩微微一顫,彷彿下一刻就會跳出來。
豐腴身材哪怕藏在旗袍中都足夠火辣,可見當那一層布料脫掉,又會何等的勁爆,再配合成熟嫵媚的氣質,幾乎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住。
“說話就行,你解釦子幹什麼,屋裏很熱嗎?”
此時,韓凌天眉梢一挑。
“啊?”
姬餘音雙手一僵,表情有些懵。
她動作不快,但旗袍上本就沒幾個釦子,在她愣神的瞬間,衣襯掉落,露出一大片白嫩。
“上次你說的,如果輸了,就會告訴我給周清茂施蠱的人。”
韓凌天倚在靠背上,淡淡瞥她一眼。
姬餘音趕忙穿上衣服,表情簡直尷尬到了極點,她深吸口氣,緩了緩後,才凝重開口:“韓先生,奴家真的建議你不要太深究的好,那人很危險,極度危險!”
“不深究?哪怕我不深究,但你認爲他們會就此作罷?”
韓凌天搖頭笑了笑:“你信不信,邢堂失利,段家被端掉,承風集團會很快派出那位……長老級。”
姬餘音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好吧,既然韓先生猜到了那人長老的身份,那奴家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承風集團由三個大家族組成,吳、孫、鄭,三家除了在省城的精銳,對外設有十二堂口和六名外駐長老。”
“而上次給周家兵王施蠱的,便是四長老御修鵬,他擅長毒術,喜歡飼養各類毒蟲,揮揮衣袖便能殺人於無形,那種手段太可怕了,真的!”
姬餘音語氣加重許多,眼中滿是畏懼。
誰也不清楚,所喫的食物所喝的水會不會有毒,那種擔驚受怕的滋味,極其折磨人。
“原來如此,看來我應該先解決掉他。”
韓凌天眯了眯眼。
他不怕毒,但親朋好友卻不行。
“解決?”
姬餘音表情一變,上前拉住他:“韓先生,四長老的實力詭異莫測,你可不能鋌而走險啊!”
有些話沒有明說出來,怕傷了韓凌天的自尊,不親眼目睹的人,根本不會了解四長老的可怕。
被他施蠱殺死的人,死相都極爲驚怖,甚至有傳聞,四長老曾毒死一名王級後期的高手!
韓凌天是很強,但能有王級後期的存在強大嗎?
按照姬餘音的對比推斷,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要不要再打一個賭?”
突兀的,韓凌天擡頭正視姬餘音,嘴角噙着玩味笑容。
“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