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應聲而開，蘇卿言剛踏出電梯門，就迎上來了一個穿着精幹女人。
“蘇小姐吧？”
整層樓都很空曠，因爲偌大的辦公區域只有幾個工位，和幾個高層領導開會用的會議室，還有就是他們大boss的辦公室了。
“你好，我是蘇卿言，是來找完顏總的。”
舒如萱將蘇卿言打量了一番，淡然道：“走吧，我帶你進去，完顏總在等你。”
“嗯，謝謝。”
在跟着舒如萱走的過程中，蘇卿言低頭看了眼今天的穿着，她今天還是穿着古板的正裝，看不出失禮的地方。
“叩叩”
舒如萱敲響了辦公室的門，隔了好一會才推開雙開的大門。
入眼的是整面牆的落地窗，和一套沙發。
“完顏總，蘇小姐來了。”
“嗯，你先出去吧。”
舒如萱一走，蘇卿言就看見了那個正拿着一隻咖啡杯站立在落地窗前，背對着她的男人。
“完顏總？”
背對着她的那個男人聽到她的聲音，不知怎的突然笑出了聲，輕輕的一聲，如果不是因爲辦公室足夠安靜，蘇卿言或許就聽不見這聲輕呵了。
“沈太太真是好雅興，沈氏集團偌大的公司不去，跑來這裏做一個小職員？”
熟悉的語調瞬間讓蘇卿言想起了一個人，上週五晚在慈善晚宴上與沈子瑜爭鋒相對的那個男人。
完顏殊語調剛落，就緩緩轉過身來了。
果真是她那天遇到的那個人。
姓完顏的人不算多，但因爲那天晚上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她便忘了這個人，所以她在聽到新老闆是完顏這個姓的時候，纔沒覺得奇怪。
“你......你不是那天宴會上的那個人嗎？”
完顏殊又笑了一下，這次笑得比剛剛那聲放肆了些。
“呵呵，沈太太還記得我呢，不過，你還沒給我解惑呢，沈太太爲什麼會在這裏上班？難不成是來素晨做臥底的？”
蘇卿言臉色變了變，她對完顏殊的印象實在不怎麼好，所以現在不太想和他交談，也就沒有開口。
“唔，沈太太好像不太願意告訴我，沒關係，咱們來談談別的吧。”
“我不久前對沈太太做了一些小調查，發現沈太太在大學期間，屢次獲得全額獎學金，每次都是專業第一名，大二開始就到了專業策劃公司實習，我看了你的實習報告，你的履歷很精彩，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麼，我現在想知道，爲什麼沈太太現在連一個像樣的策劃案都拿不出來？入職兩年都只能做一名普通員工，提供的都是一些小活動的方案，雖然做的也不錯，但我總覺得這好像不是你的實力吧？”
“難不成你真的是來做間諜的？難怪素晨集團一下子就破了產，到了要倒閉的地步。”
蘇卿言的黴頭皺到了一塊，神色不明的看着完顏殊，“既然完顏總都已經調查過我了，就應該知道，我這樣一個職位的人，是不可能接觸到公司機密，更不可能出賣公司機密的。”
完顏殊訝然，一手摩擦着下巴，一邊疑惑道：“那我就不明白沈太太爲什麼要隱瞞身份來這裏了。”
不過她沒有將自己的私事隨處說的習慣，她必須找一個說的過去的藉口纔行。
“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也沒人規定我不能來這裏上班吧？”
完顏殊依舊保持着那副狐狸樣，笑眯眯的與蘇卿言對視。
“好吧，看來沈太太是不想告訴我，那我就不問了。”
“上次在宴會上見到你的時候，本以爲沈太太是素晨集團的員工，會認識我呢，或許是我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吧，竟讓沈太太連新老闆是誰都不知道。”
說到這個，蘇卿言倒想起來了之前完顏殊跟蹤自己和安安的事，臉色不太好看起來。
“完顏總還未和我解釋之前爲什麼要跟蹤我和我兒子呢。”
完顏殊還是笑，彷彿他那張臉就是用來笑的，“沈太太，我要是說純屬巧合，你會相信嗎？”
蘇卿言心道，我信你我就是個傻子。
不過她心裏雖然這麼想，但還是不想逞口舌之快，得罪這個看起來就不像是正經人的新老闆。
“完顏總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見蘇卿言這麼不配合，完顏殊覺得沒意思，便不和蘇卿言繞彎子了，正了神色。
“其實我也不太想知道沈太太的私事，不過我既然收購了素晨，就肯定不想看着這家我花了錢買來的公司在我手上破落。”
“我很欣賞沈太太的能力，所以我想徵求沈太太的意見，是否願意做我的副手，和我一起讓素晨恢復往日的繁榮呢？”
蘇卿言漸漸轉變了表情，完顏殊提的建議說她不心動肯定是假的，她想要做到真正能能在沈子瑜身邊的女人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
但她不能去沈氏集團施展自己的才華很能力，因爲她若是在沈子瑜身邊做事，不管沈家人會不會同意，就算她做出了一些成績，在外人看來，她蘇卿言也是靠着沈子瑜的關係，實則還是個沒本事的女人。
她會被人說成是花瓶，有手段的女人。
“完顏總憑什麼相信我？”
那天完顏殊和沈子瑜兩人之間的談話，就算蘇卿言沒有聽全，但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矛盾應該不小，完顏殊現在卻來邀請她做副手，怎麼看都充滿了陰謀的味道。
完顏殊狀似認真思考了蘇卿言的這句話，隨後漫不經心道：“大概是相信沈太太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吧。”
蘇卿言第一次在完顏殊面前露出了一個笑容，雖然笑意並未達眼底，也不是真心的笑。
她搖了搖頭，“完顏總的話並沒有說服力，如果您只是想拿我消遣一下，我現在就可以辭職，我不做完顏總的工具。”
完顏殊眯了眯眼，心裏越發覺得蘇卿言有趣了。
“那沈太太希望我說什麼，欣賞你的才華能力？還是覺得沈太太長得好看，或許能幫我拉到客戶？”
蘇卿言沉了臉，“完顏總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的好。”
“欣賞沈太太的才華確爲真，至於其他的，我覺得沈太太雖然也是個美人，但在我眼裏卻不是最好看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