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溫母轉過頭,看着溫溪初,原本茫然中帶着傷痛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媽,爸進去了多久。”

    “剛剛進去,你爸從送過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是血,你說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該怎麼辦啊?”溫母靠在溫溪初的懷中,嗚咽開來,眼淚從眼角蜿蜒而下,整個人一下子都蒼老了不少。

    “媽,您放心,來的路上我已經給醫院的負責人打電話了,一定會安排最好的醫生,爸不會有事的。”慕遠風說道。

    溫溪初看着慕遠風,眼底露出了一抹感激。

    剛纔只顧着傷心,根本就沒有想過該怎麼辦,而這個男人早就在她還不知所措的時候就把一切全部都弄好了。

    “謝謝你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好謝的。”揉了揉溫溪初的頭頂,慕遠風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溫母這時候傷心的不行,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是一個勁的哭。

    “你說你爸平常話那麼少,根本就不可能跟別人發生爭執,你說今天怎麼就……”說道後面溫母又捂着眼睛開始嚶嚶的哭起來了。

    溫溪初趕緊寬慰的輕輕拍打着溫母的後背,“媽,你放心,爸不會有事的。”

    明明一切都已經朝着好的方向發展了,怎麼現在又變成這樣了。

    想着,溫溪初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又流下去了。

    慕遠風將手輕輕搭在溫溪初的肩膀上。

    “沒事的。”

    吸了吸鼻子,溫溪初點點頭。

    “等下我會給醫院負責人打電話,一定要在最大的程度上讓手術成功。”

    “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母女”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着,三個人就在外面等着。

    現在已經是初秋了,白天氣溫雖然挺高的,但是晚上的時候溫度就降下來了,溫溪初出來的匆忙,只穿了一件從膝蓋的裙子,慕遠風看着溫溪初忍不住往後縮的腳,皺了皺眉頭。

    默默的離開了一會兒,很快就拿着一張毛毯過來了。

    “先蓋着,免得着涼了。”遞給溫溪初。

    溫溪初趕緊將毛毯抖開蓋在兩人的身上。

    “遠風,你明天還要上班還是早點休息吧。”

    “是啊,這裏有我跟小初守着就行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對於慕遠風這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女婿,溫母總覺得有點怪異,不過今天看到兩夫妻相處的融洽,心裏還是有點欣慰的。

    “沒事,倒是媽您年紀大了,還是去休息一下吧,這裏有我跟小初就行了。”

    溫母搖搖頭,看着手術室。

    “要是不能看到老頭子從裏面平安出來,我睡覺也不會安心的。”

    慕遠風沒有繼續再說什麼,只是坐到溫溪初的旁邊,跟着一塊兒守着。

    凌晨一點多鐘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溫溪初趕緊攙扶着溫母迎上去,慕遠風緊隨其後。

    “病人沒有傷到要害,只不過全身上下有多處骨折,這段時間需要好好靜養。”年輕的醫生將口罩摘下來,露出一張帥氣的面孔,眼中染上了些許疲倦。

    “謝謝醫生了。”溫母趕緊道謝。

    “媽,我就說了,爸不會有事的,現在醫生都這麼說了,你就放心吧。”

    ……

    醫生走到慕遠風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看着不遠處的溫溪初。

    “沒想到我出國一趟,回國的時候你就結婚了,這速度還真快。”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切,有什麼好謝的,你要是真的有誠意就不要這麼早結婚,現在你一個光棍脫單了,老爺子這段時間天天盯着我,你不知道,今天要不是你的電話,現在我估計還在陪那麼拜金女喫飯。”說着還嫌棄的撇撇嘴,一臉厭惡。

    慕遠風但笑不語。

    “不過我說你還真禽獸,別人沒有看到,我剛纔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大嫂的膝蓋上面還有青青紫紫的痕跡,脖子上面還有一些小紅點,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這個姿勢,還真的是看不出來啊。”曖昧的視線在慕遠風的身上逡巡了一遍,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離開了。

    只有慕遠風在原地還在回味剛纔他說的話。

    禽獸?

    好像還來不及,不過來日方長,但是剛纔那小子的提議很不錯。

    視線在溫溪初的屁股上面掃了掃,慕遠風喉結一緊,覺得身上立刻就開始燥熱了。

    溫母的狀態有點不太好,年紀大了,昨天守了一夜就有點感冒了,溫溪初不放心就乾脆請了個假,在醫院裏面守着溫父。

    這時候已經是初秋了,醫院的後面腫了一排排銀杏樹,現在葉子都已經泛黃了,秋風吹下來,金黃色的扇形就鋪滿了一地。

    “哈哈——”

    病房裏面歡聲笑語不斷,溫父正在跟溫溪初講她小時候的事情,慕遠風就坐在旁邊,一邊聽着,清冷的面孔上偶爾會露出淡淡的笑意。

    “你不知道,溪初這孩子小的時候調皮的很,有一次會老家屋檐下面有一個蜂窩,這孩子居然偷偷抓着石頭去砸,最後被蜜蜂追的圍着屋子跑,蟄了滿頭包,後來爲方便上藥,她媽直接把她的頭髮給剃光了,現在家裏面都還有她當時的相片了。”

    “爸——別說了。”看着一邊慕遠風眼底的笑意,溫溪初搖了搖他爸的手臂。

    “都是自家人,怕什麼。”溫父呵呵一笑。

    溫溪初看着旁邊男人的眼神,總覺得羞憤,乾脆就拿過一邊的熱水壺。

    “我去打點水,你們繼續聊。”

    說着就離開了。

    “這孩子臉皮薄,害羞了。”

    “我知道。”慕遠風的回答一本正經。

    纔剛到門口的溫溪初聽到這話氣呼呼的直接將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本來在慕遠風的面前沒有什麼面子,被他爸這樣一說那就更加沒有面子了,既然躲不過,那她就選擇不聽好了。

    這時候是中午,醫院裏面安安靜靜的,溫溪初一路上走過來都沒有遇到任何人,在拿着水壺經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突然間被一股力量拽過去了。

    張口溫溪初就準備喊人。

    “你要是敢叫人,明天我就讓所有人知道慕遠風到底娶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頭頂上傳來

    席文灝陰測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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