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雯也不管自己是孕婦,第一次衝在最前面。
“溫溪初,我說……怎麼回事?”本來得意洋洋的表情在看到躺在地上的席文灝的時候一下子就變了。
怎麼會只有一個人,明明應該是兩個人的。
徐熙雯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趕緊打開洗手間的門,廁所裏面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溫溪初的影子。
“席少怎麼會在這裏?”
溫溪初之前的聲音不小,驚動了不少人,其中不乏認識席文灝的人。
徐熙雯訕訕一笑。
“剛纔文灝說有點不舒服,所以出來了一下。”
“不對啊,這裏是女廁所,席少怎麼來了,難不成席少有什麼不太好的嗜好。”
女人的眼睛在席文灝的身上逛了一圈。
溫溪初的身子一僵。
其實她也不肯定溫溪初在哪裏,只不過是看到席文灝跟在溫溪初的身後於是就趕緊過來了,沒有想到居然只有席文灝,現在……
“這個我也不知道額,前段時間經常聽文灝提起溪初,說要找一個機會兩個人好好的解釋一番,今天看到溪初離席之後就直接跟過來了,只是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具體爲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剛纔我的確是看到溪初往這裏過來了。”
徐熙雯的話說的很隱晦,沒有明確的認定溫溪初一定是跟席文灝接觸了,但是這一番話給了人無限的遐想空間。
在這裏的都是心裏頭不知道多少個彎彎道道的人,自然就明白徐熙雯言語中的意味,只不過因爲溫溪初是慕遠風的老婆,這時候並沒有人敢大大咧咧的隨便亂說。
“大家怎麼都聚在這裏啊,難不成宴會結束了嗎?”溫溪初穿着一件天藍色的晚禮服走過來,輕悠悠的聲音一下子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慕太太。”
淡淡一笑,“我剛纔好像聽到你們有人提及了我,所以過來看看。”
看到溫溪初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徐熙雯的臉色微微一變。
“你怎麼會在這裏,文灝找了你好久。”
軟綿綿的笑意裏面彷彿藏着針。
“徐小姐這話就說的不恰當了。”溫溪初的聲音一沉,不過因爲今天也算得上主人,所以臉上依舊帶着淺淺的笑意,“我跟席先生並不熟悉,而且遠風生意場上面的事情我輪不到我來插手,根本就沒有跟席先生私下見面的必要,徐小姐這樣說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呢?”眼中閃過一抹暗沉,讓徐熙雯的心頭一凸。
沒想到溫溪初現在越發的厲害了,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直接給推得乾乾淨淨了。
“溪初,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老同學,如果你是在爲當初我從你的身邊搶走了文灝我在這裏跟你說聲對不起,我跟他是真心相愛的,你也知道,老爺子不過是一廂情願的希望你們兩人在一起,文灝根本就不愛你,你們在一起也不會幸福,我……”
“徐小姐,恐怕你弄錯了吧,當初在席家我不過是因爲席老爺子垂憐我救了席先生一命,所以特意把我養在席家,從來就沒有說過讓我做席先生的妻子,而且在席家我跟席先生的關係並不是特別好,如果徐小姐因爲當初網上那些不實的傳言心裏有什麼想法大大方方的可以來跟我說就行了,但是請徐小姐不要隨意的詆譭我。”
當初慕遠風爲了她跟席文灝的醜聞還刻意在晚上傳出那樣的話,當時其實就是爲了洗脫那些照片,順帶着給她正名,只是現在她已經嫁給了慕遠風,如果還搬用網上的言論肯定不太好,那不就是做實了徐熙雯的話,讓她得逞了,她又不傻,現在儘可能的就是擺脫兩人之間的關係。
幸好當初慕遠風爲的就是把髒水潑到席文灝跟徐熙雯的身上,沒有在網上傳什麼其他的消息,只是隱晦的提及了席老爺子想要讓她成爲席文灝的妻子,而徐熙雯是第三者插足。
當初網上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不過因爲席文灝開始接手了席家一切,外人不敢再亂說什麼,但是並不代表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看着周圍圍觀的人一下子變了的臉色,徐熙雯的臉都快青了。
捂着肚子,身子往旁邊一靠。
“哎喲,我肚子疼,我的孩子,快點送我去醫院。”
溫溪初冷眼看着,但是卻又不能什麼都不做。
“徐小姐有點不舒服,你們趕緊送到醫院裏面去,順帶通知一下席家的人,席先生這樣暈在廁所裏面躺着說不準也是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也一起送到醫院裏面去吧。”不慌不忙,溫溪初有條不紊的安排着。
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徐熙雯一點好處都沒有討好,反倒是讓溫溪初在一羣人裏面露了一個臉,不少人對於溫溪初這個沒有任何地位的慕家夫人也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
慕遠風趕過來的時候溫溪初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沒事吧。”攬着溫溪初的肩膀,慕遠風的聲音帶着微不可見的着急,因爲過來的着急,額頭上面還帶着細密的汗水。
輕輕一笑,俏皮的衝着慕遠風眨巴眨巴眼睛,“有慕少罩着能夠有什麼事情呢?你是沒有看到徐熙雯那個女人剛纔的臉色又多麼的難看,真的是大快人心啊。”
慕遠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溫溪初,目光掃過她下巴那一塊明顯就厚了的脂粉,臉色一沉,扯過一邊的衛生紙,朝着溫溪初的下巴擦下去。
“疼,別碰……”
剛剛碰上,溫溪初就開始哼哼唧唧了。
“跟我來。”
拉着溫溪初,慕遠風直接抓着她就去了一邊的休息室裏面。
緊閉的休息室裏面,溫溪初躺在一邊的沙發上,討好的看着面前臉色發黑的男人。
“我真的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嘶……”
剛剛開口,就疼的吸了一口涼氣。
“你是故意的。”
指着慕遠風,溫溪初的眼中帶着滿滿的控訴。
“下次席文灝要是敢找你麻煩只管往死裏打,要是出了一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來給你收尾。”慕遠風的聲音沉沉的,溫溪初下巴那裏的一塊紅色怎麼看他都覺得刺眼。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
“好啦,我知道了,放心吧,以後再也不會了。”摸着下巴上面被男人包的嚴嚴實實的地方,溫溪初的心裏老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