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怎麼樣了,你的手機可不可以給我一下。”溫溪初問道。
秦梟如果可以拿到鑰匙肯定是將事情告知給了他,要不然他肯定不會這樣就答應的,這時候應該很着急吧。
“用這個手機通訊吧,其他的估計聯繫不上。”
安逸將一個綠色看起來跟老人機一樣的手機遞給溫溪初。
“我已經撥通了。”
接過安逸手裏面的手機,放在耳邊,很快那邊就接通了。
“老公。”
不等那邊開口溫溪初就直接叫了出來。
“老婆,你現在好些了沒有?”慕遠風這時候坐在私人飛機上面,面色嚴肅的看着外面。
“好多了,我要是不好怎麼可以給你打電話呢?其實我不過是睡過頭了,現在已經退燒了,醫生說是正常感冒,你不用擔心。”
溫溪初強笑着說道,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只有她自己知道現在她是多麼的害怕。
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這麼近距離的感受死亡,以前雖然過得不太好,但是也就是有點辛苦,現在的流感來的措手不及,她連一個心理準備的過程都沒有,就得知了,她很有可能會死亡。
她不想死。
她有自己的爸媽,她還有一個愛她的老公,現在她還有朋友,她什麼都有了,她什麼都不捨得。
想着,溫溪初的眼眶都紅了。
“乖,好好休息,不要亂動。”慕遠風握着手機的手慢慢收緊,眼中的陰霾越來越濃郁。
“嗯,我不打擾你了,你記得喫晚飯。”
“好。”
等到那邊掛斷手機之後慕遠風依舊保持着最開始的姿勢。
突然間他很想抽菸,可是現在在飛機上,根本就不可能。
他現在還記得早上秦梟的那一通電話。
“溪初昨天感冒發燒了,現在她的電話打不通,學校跟她家裏面我都去過,沒有人。”
“這段時間流感已經開始在青州蔓延了,青州的各大醫院裏面接收了不少感染的病人,但是無一痊癒。”
“我擔心溪初也是感染者,現在我在門外,我要進去看看。”
“……”
當時接到電話的時候他的心裏除了擔心緊張之外更多的是自責。
因爲在他的老婆出事的時候他不在身邊,他甚至壓根都不知道,要不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告知他可能一直都不知道。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女人會離開他,但是這一次他慌了。
因爲這次的病毒性感染還沒有任何比較有用的藥物可以殺死,還處於一個研發的階段,這個時候感染的人羣是最危險的,而他的老婆就是其中一人。
“跟第一醫院附近的軍工廠聯繫,我們要把飛機降落在那裏。”
慕遠風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去等待了,他想要在最短時間內出現在那個女人的面前,將她摟在懷中,好好的安慰她,而不是讓她一個人在醫院裏面感受着死亡時刻的威脅。
陳助理坐在一邊,心情也跟着沉沉的。
回青州的機票今天的一趟是在晚上,後來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總裁的私人飛機調過來,接着就是借道,各種各樣的流程下來,現在總裁已經處於一種將要爆發的邊緣了。
靠在一邊的沙發上面,陳助理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醫院的窗戶對着西邊,這時候西邊的天空泛着淡淡的橘紅色,還可以看到歸巢的小麻雀,黑色的小點,看起來有點胖乎乎的笨拙感。
將手中在一邊的被子上面擦了擦,溫溪初遞給安逸,“現在我已經好多了,你們先出去吧。”
在這裏面多呆一秒鐘就多了一分感染的機會。
安逸輕輕一笑,無所謂的將溫溪初遞過來的手機直接放到了口袋裏面。
“大嫂你要不要先喫點東西?”
他沒有怎麼跟女人接觸過,印象中的女人都是柔柔弱弱的,一點點小事就可以讓她們哭的梨花帶雨,本來以爲電話遞給大嫂之後會是找大哥尋求安慰,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果然風看上的人就是不一般。
如果最開始接受溫溪初是因爲她是慕遠風的妻子,那麼現在安逸就是因爲溫溪初這樣一個人了。
“不用了,我現在不餓。”溫溪初搖搖頭,就是覺得整個人都很累,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睡意,“你們先出去吧,等下把我碰過的東西都消毒一遍,免得到時候感染了。”
將旁邊的一個椅子用腿勾過來,安逸直接坐上去,翹着一個二郎腿。
“有我守着你們暫時先出去吧。”
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是醫生,雖然我的主修是骨科,但是其他的方面我都有涉獵,所以大嫂放心,我絕對比護士要靠譜。”
溫溪初本來還想說什麼的,被安逸這話一堵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那好吧。”
剩下的兩個護士東西一收就離開了,一時間病房的裏面就剩下溫溪初跟安逸了。
“你離我遠點,坐到窗子那裏去,那邊通風。”溫溪初說道。
安逸懶洋洋的拿起一邊的雜誌,給溫溪初扔了一本,“要不要看一下。”
搖搖頭,溫溪初瞪着安逸,但是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溫溪初都有點昏昏欲睡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間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開了。
慕遠風來了。
溫溪初的睡意一下子就沒有了,原本激動的想要掙扎起來,一下子就記起來了自己現在的情況,趕緊將身子埋進被子裏面,就露出一雙大眼睛。
“你……”趕緊出去。
後面的話消失在了男人的懷抱中。
被寬厚的胸膛抱着,溫溪初的心裏一下子就安定了,但是很快就開始掙扎起來了。
“你趕緊出去,我會……唔……”
後面的話直接被男人的脣舌糾纏間堵回去了。
一吻過後,溫溪初趕緊將自己的身子往後縮。
她現在病了,慕遠風會不會被傳染,剛纔兩人還那麼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