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女士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
慕母被他這樣一噎,臉上的表情微微有點僵硬。
“我……”
“不用解釋,今天我過來只是有幾句話要跟你說,說完我就走。”將手中剩下的半截煙扔下去,這時候地上已經零星的散落了不少煙。
“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擾我的妻子,陳女士,我請你收起你那一套的衡量方式,我的妻子既然是我選的,那麼我就認定了,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做,我相信有些事情慕先生也是很願意知道的。”後面的話鋒驟然一轉,聽起來陰森森的。
陳瑜聽到這話臉色發白。
“你……你都知道了。”
慕遠風諷刺一笑,“這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起碼到現在爲止慕先生都認爲當年的事情是他以爲的那般,如果你非要這樣揪着我的老婆不放手,那麼我不介意給慕先生去敲一個警鐘。”
“你不能這麼做。”尖銳的聲音裏面充滿了惶恐。
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裏面寫滿了恐懼。
“小風,我是你媽,你不能夠這樣對我。”陳瑜扯着慕遠風的衣服,眼底帶上了祈求。
收回自己的袖子,慕遠風冷冷一笑,“你別忘了,慕先生還是我爸了,你說我到底該怎麼做呢?”
眼睛微微的眯起來,慕遠風現在心情極其的不高興,很煩躁。
陳瑜聽到這話整個人一下子就頹敗了,彷彿被抽乾力氣一樣靠在慕遠風的車子旁邊。
“只要你不找我妻子的麻煩,有些事情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還是慕家的夫人,這個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慕遠風又補充了一句。
他現在很想趕緊離開這裏,一刻都待不下去。
“那你要不要進去坐坐?”陳瑜聽到這話心裏微微放心了。
慕遠風看着遠處的房子,露出嫌惡的表情。
“我還是不打擾了。”
說完拉開車門,車子呼嘯而去,留下還在原地一臉蒼白的陳瑜。
許久之後陳瑜還離開,比起剛纔的興沖沖,現在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開着車,一路上慕遠風將車速提升到了極致,回到家裏面,慕遠風將自己直接摔到在了沙發上面,眼底帶着淡淡的紅色,山雨欲來風滿樓。
“老公,你回來了。”一個柔柔的聲音將慕遠風從自己的思緒裏面拉出來。
“你怎麼回來了?”慕遠風問道。
“安逸說我沒什麼事情,只需要好好休息,而且因爲流感的事情醫院裏面的病房也不多,我就回來咯。”溫溪初淡笑着說道,身邊的男人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猛地將她摟到懷中。
“老婆。”
“我在這裏啊。”溫溪初將手覆在慕遠風的背後,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男人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
“剛纔我去見一個人了。”
半晌之後慕遠風才鬆開溫溪初,不過這次手從背上改成了環住溫溪初的腰身。
“見誰了?你們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溫溪初問道,隨即又安慰道,“沒什麼的,要是不開心就不要想。”
“我去見我媽了。”
就在溫溪初以爲慕遠風不會說的時候慕遠風突然開口了。
溫溪初一愣,第一想到的就是昨天的事情。
“老公,昨天其實……”
“不用解釋,我都知道。”慕遠風打斷了溫溪初的話,“我並不是因爲昨天的話纔想着過去的,本來有些事情一直都沒有說,今天才特意去了,只不過昨天讓你委屈了。”
“沒有什麼委屈的。”溫溪初輕輕一笑,“媽也是爲你好,我要是以後有你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我肯定也不願意看着他爲另外一個女人去冒險的,媽也是關心你才這麼做的。”
慕遠風輕輕一笑,眼底閃過一抹諷刺。
到底是爲了誰沒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
當年的事情她做的出來,這些年這些奔走不過也是爲了自己。
“這麼快就開始提兒子了,你不會是想給我生兒子吧。”說着慕遠風將溫溪初直接撲在沙發上面。
又歪樓了。
剛剛還是一本正經的,怎麼這麼快就歪了。
到底是她太黃了,還是這個男人太污了。
“呵呵。”
送你一句呵呵你自己去體會。
“雖然我也很想,但是現在還早,還是算了,如果夫人色誘的話我或許會考慮。”
溫溪初:……
她沒有這麼作死,平常這個男人就已經分分鐘化身禽獸了她要是去色誘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死。
醜拒。
“今天早上送我去醫院裏喫早飯了沒有,我剛纔熱了牛奶跟吐司,你先喫一點吧。”
說着就要拉慕遠風起來,慕遠風使壞,直接就壓在了溫溪初的身上,一下子溫溪初就矮了半截。
動了動肩膀。
“趕緊起來了,我拖不動。”
“老婆,沒有喫飯,我沒力氣。”
溫溪初心裏覺得好笑。
剛纔一把就直接將她帶過去的時候這個男人怎麼不說沒有力氣。
果然不管是什麼年齡,在某些時候男人都會跟小孩子一樣。
擡起頭溫溪初在慕遠風的嘴角上面輕輕的親了一口,“乖,老公,我們去喫早飯。”
擡起一隻手,慕遠風將頭偏過去,指了指另外一邊嘴角。
“還有這邊。”
溫溪初擡起頭,很有耐心的又在另外一邊親了一口。
“還有這裏。”
“啵——”
“這裏也要。”
“啵——”
慕先生一下子就化身成爲了慕三歲,一個勁的找知己的媳婦討吻。
最後溫溪初親了親慕遠風的下巴。
“走吧,再不喫早飯就涼了。”
慕遠風輕輕一笑,站起來,彎腰,在溫溪初的嘴脣上面印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還有這裏。”
溫溪初看着已經將戾氣收斂的男人,鬆了一口氣。
之前就發現慕遠風有點不太對勁了,現在終於好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當時慕遠風應該很憤怒吧,要不然也不會將情緒表現的這麼明顯。
嘆了一口氣,溫溪初的心裏一瞬間想了很多。
慕家的事情她不清楚,但是那樣的相處方式在她看來極其的怪異,好像所有人之間都是淡淡的。
慕夫人雖然是慕遠風的母親,但是好像很少看到慕夫人關心他,結婚這麼久了也沒有怎麼見到過,慕遠風的父親也是,除了上次在老宅慕老爺子生日的時候出現了一下就離開了,根本就沒有看到過。
不過慕遠風不說,溫溪初也不問。
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自己慢慢的想清楚。
一邊剛剛離開的安逸看着一直沒有動靜的手機鬆了一口氣。
“喂,你小子找死你也不要拉着我。”遲衍瞪了一下身邊的安逸。
這個小子居然在這個時候將大嫂送過去,要是老大發火了事後算賬怎麼辦?
“上次要不是我幫着你,你早就被程遠那小子算計的現在娶了那個女人了,現在也不知道好好的感謝一下,居然還恩將仇報。”
一提起程遠,遲衍就焉了。
他蠢,被人算計了頂鍋。
“不過我看小嫂子雖然簡簡單單的,但是還是不錯的,這個時候居然能夠將風穩住,看來還真的是讓風上心了。”
遲衍默默的將身子往旁邊縮了縮。
想起上次風發飆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腿還在疼,差點骨裂了,沒想到嫂子居然能夠平安,看來以後要多多的討好。
“行了這麼久沒有電話肯定是平安無事了,我先走了。”說完上車發動,一氣呵成。
“喂——還有我了。”遲衍追在後面叫喚着。
“你就自己走回去吧,拜拜。”車窗裏面探出一隻手朝着遲衍揮了揮,很快就只看得到一個白色的影子了。
遲衍蹲在地上,心裏面悲傷逆流成河。
果然,能夠制服程遠那個兇殘貨的安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