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風體貼的將一杯的保溫瓶遞給溫溪初,“喝點水潤潤嗓子,我還有幾個文件修改了之後我們要去參加一個晚宴。”
喝了一口水,嗓子舒服了不少。
這時候溫溪初才問道,“什麼晚宴?”
慕遠風其實很少去參加宴會,大多時候都會推拒,現在纔剛剛回來都沒有怎麼休息就要馬不停蹄的去工作,溫溪初有點心疼。
放下手中的筆,慕遠風偏過頭說道,“上次跟勞倫斯夫婦的合作案已經談妥了,今天的晚宴最主要就是爲了簽訂合同,到時候我們一塊兒過去。”
“哦。”
溫溪初點點頭,同時也有點小小的高興。
這應該算是她第一次能夠在慕遠風的工作上起到一定的作用。
“可是我還沒有準備禮服,頭髮也沒有做。”
半晌之後溫溪初突然間記起來了。
第一次去真正的作爲一個代言人去簽訂一個合同,溫溪初希望可以將準備工作做得儘可能的好一些。
慕遠風輕輕笑了笑,在溫溪初的頭頂揉了揉。
“放心,老公都給你準備好了。”
溫溪初的眼睛一亮,抱着慕遠風就直接高興的啃了一口。
“謝謝老公。”
慕遠風摸着被溫溪初親過的臉頰指了指自己的嘴脣,淺笑的看着溫溪初,意思很明確。
溫溪初微微有點害羞,抱着慕遠風還是啃上去了,快要離開的時候卻被男人托住了頭,加深了這個吻。
一個火辣辣的吻之後,溫溪初的氣息有點不穩,靠在慕遠風的懷中,慢慢的平復着呼吸。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溫溪初趕緊從慕遠風的懷中跑出來,坐到一邊的沙發上面,隨時拿出一份雜誌,故作正經的看着。
慕遠風心頭一哂。
擡起頭,臉上又恢復了平常的清冷,“進來。”
夏萌抱着文件進來,看到坐在一邊的溫溪初,一下子就放心了。
有女神在,總裁一般都不會發火的,還好。
“總裁,這個是我根據公司這段時間市場調查的結果制定的公司明年上半年的計劃。”說着將文件放在慕遠風的面前。
這個已經是第三次了,要是這一次還有問題,夏萌真的想哭了。
她的眼睛都快變成國寶了,再不通過真的沒有辦法了。
慕遠風擡了擡眼睛。
“嗯。”
夏萌一愣。
嗯是什麼意思呢?
不過看着自家的總裁繼續低頭看文件,心裏舒了一口氣,放輕了腳步慢慢離開,等到辦公室的門剛帶上,立刻就提腿跑。
反正不管怎麼樣,現在沒有發火,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唄。
“過了?”同辦公室的同事湊上前問道。
夏萌擡了擡眼睛。
“不知道,不過夫人在,BOSS肯定心情不錯,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都已經第三次了,夏萌對於自己的方案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不過也是,還真的希望夫人能夠來這裏上班,這樣的話總裁天天都是好心情,我們這些人也會好過很多。”其中一個同事感嘆道。
溫溪初在的時候慕遠風即便是不滿意也不會跟冬天一樣,只會說重做,脾氣簡直就是春天啊。
“是啊,不過還真的可惜,夫人是老師。”另外一個人說道。
這邊的議論聲,溫溪初不知道,夏萌一離開,溫溪初就將雜誌放下來了,輕輕輸了一口氣。
終於離開了。
幸好剛纔她的速度快沒有人看到,要不然被人看到她坐在慕遠風的腿上那多麼的羞恥啊。
慕遠風看着溫溪初手裏面的雜誌,揶揄一笑。
“老婆,你把書拿倒了。”
溫溪初趕緊看了看書,上面是西班牙語,封面很簡單,但是還是可以一樣看出來是倒的。
臉上微微發燙,瞪了一眼慕遠風。
“我樂意倒着看,你有意見嗎?”
慕遠風聳聳肩。
“你繼續。”
女人有的時候任性起來的時候就這樣,根本就沒有任何所謂的邏輯可言。
溫溪初看着低頭的慕遠風頗有一種勝利之後的得意,朝着他揚了揚手裏面的雜誌。
慕遠風看文件,偶爾接聽一下電話,溫溪初就坐在一邊玩手機。
時間很快,辦公室裏面安安靜靜的,等到了五點鐘的時候陳祕書敲開了辦公室的門,手裏面拿着一個盒子。
“總裁,這裏面是項鍊,化妝師已經預約好了
,夫人跟總裁的衣服已經送過去了,現在就可以過去了嗎?”
慕遠風將視線從文件上面移開,點點頭,站起來,脖子微微有點發僵,輕輕揉了揉。
陳祕書離開之後溫溪初立刻湊過去給慕遠風按了按脖子。
“注意一下休息。”
慕遠風捏着溫溪初的手,淡淡一笑,“我知道。”
這一次溫溪初的化妝師換了,不是之前的那個女人,是一個年紀要更加小一點的,話很多,一張圓圓的臉蛋上面脂粉未施,看起來很乾淨。
女孩子話挺多的,時不時的誇獎一下溫溪初的膚質,偶爾還調侃一下她跟慕遠風之間的關係,很活潑。
晚宴的時間是在晚上的八點鐘。
宴會上面觥籌交錯,來來往往的基本上都是有頭有臉的,除了華夏的還有一些法國人跟英國人,臉上都帶着淡笑,慕遠風認識一些人,看到慕遠風進來了不少人還主動跟他打招呼。
“慕,這個就是你的妻子吧,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一個操着一口蹩腳中文的黑人走過來,談笑間白色的牙齒都快要將人的眼睛閃瞎了。
真的是好黑啊。
“這位是我的妻子,溫溪初。”慕遠風介紹着。
黑人輕輕一笑,白色的牙齒差點閃瞎了溫溪初的眼睛,朝着溫溪初走了走就要給她來一個親切的貼面吻。
“注意距離。”慕遠風的面色微微發沉。
黑人不介意的笑了笑,伸出右手。
“美麗的夫人你好,我叫約翰,初次見面,這是我的榮幸。”
慕遠風摟着溫溪初直接走人,一點面子都不給。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約翰輕輕一笑。
旁邊的女伴撞了他一下。
“慕先生的性格約翰先生難道不是早就清楚了嗎?”
約翰點點頭,大方的在女人的臉頰上面親了一口。
“晚上的時候我等着你。”說完端着酒杯離開了。
慕遠風夫妻的到來讓勞倫斯夫妻很高興,尤其是勞倫斯的妻子。
“許久不見溫漂亮了不少。”一點也沒有吝嗇自己的誇獎。
“謝謝,不過比不上夫人這樣的大氣華貴。”
好聽的話誰都喜歡,溫溪初大大方方的說着讚美的言語,樣子看起來落落大方,一點都不小家子。
“呵呵,我對於我們的合作更加期待了,到時候希望可以看到慕先生跟慕太太的照片,相信一定非常的驚豔。”勞倫斯夫人說道。
勞倫斯的中文並不是特別的好,能夠聽懂,但是很多都沒有辦法表達出來,所以除了公事之外很多應酬的言語都是由勞倫斯夫人代替。
“謝謝夫人的讚美。”溫溪初淺笑,看起來矜持而且溫和。
四個人有說有笑的,大多時候都是勞倫斯夫人在開展話題,溫溪初在應答上面都是遊刃有餘,充分的展示了中文系出來的本事,偶爾會起頭一句話,都是很簡單的家常,並沒有那種很明顯的攀附或者是可以的迎合。
本來對溫溪初滿意的勞倫斯夫人更加滿意了。
宴會進行到了一半的時候音樂聲陡然一變,舞會開始了。
勞倫斯夫人朝着溫溪初柔柔一笑。
“要不要去跳一下。”
溫溪初搖搖頭,她現在腿都還是軟的,一直都是慕遠風撐着,而且之前燒上之後腳上面也有痕跡,現在穿的鞋子是慕遠風千挑萬選的,但是終究比不上拖鞋舒服。
“今天我有點不太舒服,不過夫人可以去跳一場唔,聽說當年夫人的舞姿相當的讓人驚豔,不知道今天可不可以一飽眼福。”
勞倫斯癡迷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是啊,一轉眼都已經快二十年了,我們去跳一支舞吧。”
微微彎腰,勞倫斯一舉一動都透着一種融入骨子裏面的紳士。
兩人淺笑着就離開了。
慕遠風攬着溫溪初兩人在一邊坐着看着舞池。
這個時候陳祕書走進來,在慕遠風的耳邊說了一句話,慕遠風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
牽着溫溪初,兩人十指相扣,走到酒店的門口。
這個時候正是晚上,很多人都出來玩,酒店門口也是人來人往的,不過這一次很多人都圍成了一個圈子,在一邊竊竊私語着,看到兩人攜手出來,不少人都將目光投在了兩人的身上。
隱隱約約溫溪初可以聽到大家的議論聲。
“這個慕太太也太霸道了,人家小姑娘不過就是得罪了她一下,居然在這個大冬天的讓人跪在地上。”
“是啊,當初慕太太還不跟我們一樣,現在一下子身份變了,轉眼間就開始擺貴婦人的架子了。”
“嘖嘖,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還真的是可惜了,居然得罪了慕太太。”
“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