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環境不錯,安靜,而且還很乾淨,附和慕遠風一貫的習慣。
喫到一半的時候慕遠風拉了拉溫溪初,然後透過包間可以看到對面臨窗位置上面的一男一女。
男的溫溪初不認識,不過女的溫溪初認識。
程惠允。
這個女人不是嫁到了謝家了嗎?現在爲什麼跟另外一個男人這樣……
看着男人的肥爪子都已經摸到了程惠允的大腿根部了,程惠允還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比起之前清淡的妝容,現在的程惠允看起來豔麗了不少,但是總覺得透着一股子說不出的味道。
溫溪初皺了皺眉頭。
倒是一邊的雲中書看着很開心。
這樣惡毒的女人早就應該解決了。
那個時候網上的事情全部都是這個女人一手操作的,他只不過是隨便動了點手腳,後面的事情全部都是慕遠風這個小子做的,沒想到還真的是利落,沒有讓他失望,不錯。
“我記得她應該……”
後面的話溫溪初有點說不出口。
程惠允應該是一個相當驕傲的女人吧,至於這樣嗎?
“溪初,這種女人平常就應該離得遠一點,你知道嗎?上次你的照片全部都是這個女人發出去的,後面找水軍什麼的也全部都是這個女人做的,對於這種女人就應該這樣,而且這也是她自己選的,沒有人可以逼她。”
點點頭,溫溪初淺淺一笑。
倒不是可憐程惠允,這個女人不值得,而是想着那個時候挺驕傲的一個女人現在這樣了,還真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慕遠風的表情始終冷冷的。
溫溪初的位置正好對着,然後一擡眼就可以看到對方的位置。
男人的手很放肆,兩人一邊言笑晏晏的,有種說不出來的倒胃口。
一個一大把年紀已經胖的有兩個程惠允的男人跟她在這個酒店的地方調情,溫溪初還真的是難以接受。
“這次做的不錯,我看罪魁禍首應該是程家吧,爲什麼你這個手卻伸到了謝家那裏了?”雲中書漫不經心的問道。
慕遠風收回目光。
“程家是程遠的,程惠允跟程家早就沒有關係了。”
慕遠風淡聲說道。
雲中書冷哼一聲,“你倒是重情重義啊。”
溫溪初沒有接話,只不過是在桌子下面悄悄的握緊了慕遠風的手。
別人不相信,但是她相信。
一頓飯溫溪初喫的覺得有點怪異,對面的雲中書倒是看熱鬧,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帶着溫溪初到程惠允的面前溜達了一下。
“慕太太。”看到溫溪初過來程惠允淺淺一笑。
“哦,不對,現在應該稱呼雲小姐。”好像覺得自己說錯了連忙改了一下稱呼。
溫溪初冷漠的看了眼程惠允身邊一臉諂媚的男人。
“我記得程小姐可是有家室的人,在外面最好還是注意點。”說完就跟着雲中書一塊兒離開了。
慕遠風在他們前面離開的,現在開車停在酒店門口。
“你們兩個人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雲中書晃了晃手裏面的手機,笑了笑。
陌子裕的電話,看來應該是跟上次那個叫做萌萌的小姑娘有點關係。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慕遠風推開車門。
彎身進去,兩人都沒有說話,車子裏面靜悄悄的,餘光不斷的看到從車身旁邊疾馳而過的車輛。
溫溪初察覺到男人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尤其是在酒店出來之後。
“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溫溪初掂量了之後問道,“如果不想說可以不用說,我就是……”
“沒有,你是不是覺得我那樣對程惠允有點過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跟我從小長大的……”
“不管你做什麼都有你的道理,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溫溪初直接打斷了慕遠風的話。
紅燈亮了,慕遠風一個剎車直接停了下來,溫溪初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前傾。
“怎麼……”
“程惠允跟奶奶的事情有關。”
兩人一塊兒開口。
溫溪初頓住了。
她的確不應該問出口的。
有些事情你想過無數種可能性,但是事實卻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
現在這句話大概就是溫溪初心情的真實寫照吧。
大概現在他的心裏應該是很難受的吧。
溫溪初偷偷的打量着身邊的男人。
這個時候綠燈亮了,車子重新啓動,緩緩的行駛慕遠風朝着溫溪初笑了笑。
“不用放在心上,晚上想喫什麼,等下我們經過超市的時候買點東西去。”慕遠風問道。
生硬的就轉變了話題。
溫溪初先是一愣,接着扯了扯嘴角。
“隨便吧,我想睡覺了。”說着打了一個哈欠。
春天的時候本來就容易春困,而且溫溪初還來了大姨媽,這個時候更加困了。
慕遠風看着身邊睡眼惺忪的小女人,將車速提起來,呼嘯着就離開了。
到家的時候身邊的女人已經睡着了,臉上透着粉色,小小的嘴巴嘟着,看起來跟一個孩子一樣。
淺淺一笑,慕遠風伸手將人抱起來,進門,輕輕的放在牀上,在額頭上面留下了一個淡淡的吻,然後才慢慢離開。
不知道是因爲熟悉的環境,還是因爲太累了,溫溪初這一覺睡得很沉,傍晚的時候慕遠風叫她喫飯的時候都沒有能夠把人叫醒,只能夠作罷了。
天色慢慢的暗下來,屋子裏面的光線越來越暗,一邊用簾子隔開的地方一盞小檯燈,還有一臺筆記本電腦,透着淡淡的白光。
溫溪初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慕遠風在一邊工作,目光專注。
慢慢的從牀上爬起來,鞋子踩在地上發出的輕微摩擦聲一下子就驚動了男人。
慕遠風轉過頭,看着一走一晃的小女人趕緊撥開簾子迎上去。
“頭疼嗎?”用手扶着溫溪初。
點點頭。
時間睡得太久了,腦子有點混沌的感覺,木木的疼,難受。
摟着溫溪初,慕遠風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面,將人放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搭在溫溪初的頭上,雙手不輕不重的按摩着,溫溪初將身子靠在慕遠風的身上,軟綿綿的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