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夫別這樣 >第75章 意外兇殺
    老男人見任梅這樣,立即甩了她一個耳光,“MD,叫什麼叫,老子還沒有開始呢,等老子開始再叫也來得及!”

    任梅的臉被打的偏向了窗戶的那一邊,我心裏一陣惱火,看到了桌子上的菸灰缸,撲上去就去抄起來,可是菸灰缸卻穿透了我的手掌,依舊在桌子上紋風未動。

    我不死心,一次一次的去拿,眼看着手掌在接觸到菸灰缸的時候變成了煙霧消散,離開了菸灰缸那些煙霧又會重新回來變成了我的手。

    任梅的叫聲在我耳邊響的驚天動地,老男人的手打在任梅的身上更讓我膽顫心驚,而我明明就在現場,卻什麼也做不了,那種無力而又絕望的感覺幾乎能讓人窒息。

    哀嚎聲終於漸漸的小了下去,浴室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這時候我才哆嗦着轉過身,看到任梅跟一條死魚一樣躺在牀上,身上到處都是紅紅紫紫,手腕處有大片的淤青,牀上一片狼藉。

    “任……”我張了張嘴,卻什麼也叫不出來。

    “原來你也救不了我……”她眼神空洞的看着我,嘴角咧了咧,卻更像是哭。

    “對不起……”除了這一句,我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我現在的這個樣子,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不多時浴室裏的老男人就出來了,一出來就猥瑣的笑着朝任梅撲了過去,我抱着自己的膝蓋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裏,不敢看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一大早那個老男人就離開了,任梅躺在牀上就跟死了一樣,而她身上留下來的各種傷痕和淤青也證明了她昨晚遭受了非人對待。

    “任梅——”我站在牀邊小聲的叫着她,她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聲音,眼皮子動了動,半天才睜開,看到我並不驚訝也沒有慌亂,只靜靜的躺了很久才用嘶啞的聲音說,“聽說鬼都是要找替身的,我去做你的替身好不好?”

    她的話讓我的眼淚撲簌撲簌的直往下掉,“我陪你去報警吧。”

    她笑的苦澀,“那些人能擺平這些事,而且我有很多不雅照在她們手上,就算報警了又怎樣,她們不會放過我的……”

    “不可能,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你知道我試了以後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她笑的更像是心如死灰,“被五個人輪了,跟昨晚上的經歷沒什麼……分別。”

    “任梅,快開門!”敲門聲咚咚響,任梅苦笑了一下,掙扎着起來用浴巾裹了一下去開門,門剛打開杜莎莎和陳雯以及宋文就推開了任梅走了進來,陳雯嘴上罵罵咧咧,責怪任梅開門不迅速。

    任梅囁嚅半天才說要去洗個澡,陳雯嫌棄的掀掉了牀上的被子和牀單才讓任梅去於是洗澡。

    浴室的水聲越來越大,陳雯給杜莎莎使了個眼色,杜莎莎就推開浴室門進去了。我沒有聽到任梅反對的聲音,我明白就算任梅不願意,杜莎莎也會在裏面看着。

    “昨天那個老男人還真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陳雯坐在椅子上,嫌棄的打量着被掀在地上的滿是狼藉的牀單,指使着宋文打開了電視機。

    “應該跟那個老男人多要點錢的,你看看任梅身上那些傷和淤青,昨天晚上肯定不好過。”

    “宋文,你要是心疼,你去替任梅做啊。”陳雯踢了宋文一腳,宋文訕訕的笑着說,“我心疼的是錢!”

    陳雯白了宋文一眼,冷哼道,“滾進去看一下任梅洗好了沒有,磨磨蹭蹭的!”

    宋文立即罵罵咧咧的推開浴室門走了進去,而身後的陳雯露出鄙夷的神色,繼而浴室傳來任梅的尖叫聲和宋文的責罵聲。任梅是被宋文推着出來的,浴巾都沒怎麼把身體裹好,整個人比躺在牀上的時候還要狼狽。陳雯冷笑着踢了踢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對着任梅說,“快點穿上,所有的人都在等你一個人,你還這麼悠閒自在!”

    任梅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絕望。宋文開着車,任梅蜷縮在後面的座位上,表情痛苦,到了學校一下車就看到了吳意涵以及其他的幾個女生,吳意涵上來拍了拍任梅的肩膀,笑着問,“生理期接客,感覺也不是那麼糟吧?”

    任梅依舊是低着頭,把她那雙烏青的雙眼也隱藏了起來,好像她自己見不得人。

    “滾回宿舍待着吧!”吳意涵把任梅推開,問陳雯,“錢拿到了嗎?”

    “在杜莎莎手上。”陳雯冷淡的說,“中午一起出去喫飯,晚上去KTV。”

    任梅沒有理她們,一瘸一拐的朝着宿舍樓的方向走去,我立即追了上去,“我陪你去報警吧!”

    “報警?”任梅無奈的苦笑,“我媽身體不好,好不容易供出我,知道我在學校做的是這種事,你

    讓她以後怎麼在親戚之間立足。那些照片和視頻一旦放到網絡上,那些不明真相的網民會怎麼罵我?流言蜚語可以殺死一個人,而一旦我出事,死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我不能毀滅了我媽媽的希望。”

    “那你就這樣任她們欺凌?你就每天忍受着她們把你的賣身錢那去喫喝玩樂?以後你再遇上昨晚上的那種人,他會弄死你的!”我朝她大聲叫着。

    “那又怎樣?”她看着我質問,濃重的黑眼圈的眼睛泛着紅血絲,大聲叫着:“我的命本來就不值錢啊!”

    “我們去找老師,去找輔導員,總有人能幫幫你的!”

    “沒用的,學生之間的欺凌,你以爲老師們不知道?他們只是裝作不知道,你以爲我沒有被老師欺辱?”她說完以後,再也沒有理我,腳步踉蹌的去了宿舍。

    宿舍裏,屬於任梅的牀鋪不知道被誰掀掉了,被子、褥子全部扔在陽臺,陽臺上晾的衣服正在往那些褥子上滴着水。任梅一聲都沒吭,拿着盆去把被單洗了,褥子和被子拿出去曬。

    我一直跟在任梅後面,看着她被迫援交,看着那麼多的學生欺負她,而她只是逆來順受。我恨她的軟弱,更恨自己的無能爲力。

    本以爲樹下的女屍是陳雯,可是現在看來她卻是帶頭欺辱任梅的。

    我不明白爲什麼沒有人出來幫一幫任梅,任梅也不努力尋求幫助,學校這麼大,老師這麼多,怎麼就找不到一個可以幫忙的人?即便她們手上有些不雅照和視頻,那也都是在身不由己的情況下被迫拍下的,即便傳到網上也只有同情,怎麼會是她想的那樣?

    學生與學生的欺凌,我以爲只存在初中和高中,畢竟是大學裏,都是成年人,不應該會出現這種狀況。

    初中的時候我也曾被欺負,一開始我還會回家告訴媽媽,我媽就會說:“如果不是你不乖,別人怎麼會欺負你?”、“一定是你做了不好的事情,別人纔會欺負你!”

    因爲年紀太小,加上我媽又是這樣認爲,再後來我就沒有說出口過。上了高中後,我獨來獨往,別人欺負我,我也會欺負回去,從而沒有受到太過分的對待。

    到了大學我,鬱文景是我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所以格外珍惜,我以爲欺凌的狀況到了大學就會消失殆盡,畢竟我再也沒有遇到過,誰知道看了大學裏的欺凌,初中、高中那些事兒根本就不算什麼。

    之後我問過任梅,爲什麼不找學校的老師解決,她慘淡一笑說:“你以爲我不想找嗎,可是你知道她們手裏攥着的視頻是什麼嗎?我被灌醉了,她們把我送到了輔導員的牀上……”

    我驚愕的看着她,她又朝着我笑,“這樣你還認爲我能去找老師解決嗎?她們手上還有班級裏其他男生輪我的視頻和照片,我去報過警,可是陳雯的舅舅是上面的領導,事情被壓了下來,還威脅了我,如今我根本什麼都不敢做。”

    那麼隱忍的任梅還是死了,我眼睜睜的看着她被虐待致死,那天吳意涵送任梅去了酒店,有着特殊癖好的長相斯文的男人下手過重,任梅躺在牀上奄奄一息,那個男人完事後立即就走了。等得不耐煩的陳雯推門進來,和吳意涵對着任梅拳打腳踢,最後任梅再也沒有醒過來。

    “怎麼辦?”吳意涵傻了眼,坐在地上看着牀上任梅的屍體小聲哭泣的嚷嚷,“我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啊……”

    “別TM給老孃添堵,滾起來,我們趕緊處理屍體!”陳雯踢了吳意涵一腳,冷靜的說。

    一直在旁邊冷眼觀看的宋文說,“可能不能放在酒店,一旦清潔工一來就會發現屍體,到時候我們是脫不了干係的。”

    “那怎麼辦?”陳雯看着他問,宋文想了想,“帶回學校再說,讓陳述找幾個上過任梅的,半夜在女生宿舍後面的榕樹下面挖個坑,索性埋了。”

    “就埋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你負責?”陳雯怒氣衝衝的問。

    “就因爲在眼皮子底下,出事了纔好解決。在學校出的事,無論事情怎麼發展,我們總能打聽到。要是放在社會上,就只能在新聞上看到報道,你總不會讓你舅舅給你擺平殺人案吧?”

    “宋文,你確定不會出事?”

    “坑挖深一點,不會有事。況且我們都有份參與欺負任梅,一旦事情捅開對我們都沒有好處。我們還有大好的前途,犯不着爲了一個賤人,破壞我們的人生。”宋文冷靜的說。

    陳雯鄙夷的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吳意涵,“宋文,你去大廳開個房間,把任梅拖進去,我們必須等到晚上才能回去。”

    宋文看了一眼吳意涵,對陳雯說,“你搞定吳意涵,別到時候我們處理好了任梅,最後讓她壞了事。”說着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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