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瀾山的股價並沒有形成動盪,反而再次上漲了幾個百分點,達到了每股112美元。
陳一鳴雖然遺憾葉楓沒有被這次的熱搜事件實際意義上拉下神壇,但是也不是沒有收穫,首先第一點,葉楓應該確實被噁心到了。
第二點,瀾山的股價上漲了,他的身家再次跟着上漲了一點。
如果說瀾山集團因爲創始人葉楓的負面新聞從而股價下跌,但是葉楓被拉下神壇,從此一蹶不振,那他心情上是很爽的。
有什麼能比看到對手難受更爽的事情嗎?
有也是有的,那就是瀾山的股價再次上漲了,身家漲了一些,心情也是很爽的。
總之不管是哪種結果,他陳一鳴兩邊都不空,穩賺不賠的買賣,相反,要是讓葉楓既得名又得利,那纔是讓他極其不爽的事情。
至於青華大學那個學生,微博熱搜事情過了之後,陳一鳴也就不再跟他來往了,因爲這個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不但扳不倒葉楓,自己還惹了一身騷,那還要他做什麼?
楊彥輝收到黃生被抓的消息時候,陳一鳴正在跟人在馬場的休閒區域打斯諾克。
“一鳴。”
楊彥輝走了進來,看着陳一鳴說道:“青華大學那個學生被海淀分局抓了。”
“被抓了?”
陳一鳴先是意外的說了一句,也不奇怪的說道:“那估計是葉楓找陳惶出手了,微博是葉楓和陳惶一起創建的,他們想把黃生揪出來不是難事,對了,海淀分局以什麼罪名抓他的,誹謗罪?”
“是的。”
楊彥輝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我接到電話,黃生在裏面把你給交代出來了,說是你指使他在微博上散佈消息誹謗葉楓的。”
陳一鳴聞言,罵道:“臥槽,這孫子,收錢的時候他會收,居然還要把我咬了出來,這樣弄不好我還得被傳喚一趟。”
楊彥輝說道:“沒事,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到他身上結案了,不往我們這邊深挖追究。”
“這個倒無所謂,不是煩嘛。”
陳一鳴聳了聳肩,接着拿起球杆,對着斯諾克的一顆紅球打了過去,一桿進洞,然後笑了笑,說道:“不過照這樣一來,葉楓又恨上我了。”
楊彥輝笑了起來:“不是你老要去撩撥他的嗎?我都跟你說了,現在我們有他公司的股票了,讓他老老實實給我們賺錢不是挺好?”
“我也想啊,奈何手裏瀾山股份沒他多啊,每每想到如此,我都夜不能寐。”
陳一鳴放下球杆,看向楊彥輝,聳了聳肩說道:“不過也無所謂了,蝨子多了不癢,反正我跟葉楓之間的過節也不是這一件兩件了,要是扎小人能死人的話,我估計葉楓這孫子能不出門,天天躲家裏給我扎小人,我不死他心難安,換句話來說,我也是一樣,他越是風光,我心裏越是彆扭。”
楊彥輝也理解陳一鳴的心態。
當初葉楓擺了非常低的姿態來求陳一鳴,然後根本沒被陳一鳴放在眼裏,當場就給他難堪了,後來哪怕有陳惶做中間人調解,陳一鳴和葉楓之間幾次也鬧的非常不愉快。
現在葉楓這個當初在陳一鳴眼裏如同螻蟻一樣的人以一飛沖天的姿態爬到陳一鳴頭上去,陳一鳴哪裏能夠舒服?
換句話來說,葉楓現在越風光,陳一鳴就是越不舒服。
楊彥輝跟葉楓沒有那麼大的過節,他心裏最多的想法是比較可惜比較可惜,可惜錯過葉楓這麼一個本來可以做朋友的人物,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和陳一鳴站在葉楓的對立面了。
陳一鳴看了一下號碼,樂了,問楊彥輝:“輝哥,你猜是誰打電話過來了?”
“陳惶?”
楊彥輝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陳惶,既然黃生被抓,陳惶知道黃生是陳一鳴和他指使的,也不奇怪,陳惶這通電話也許就是爲葉楓來出頭的。
“猜錯了吧?”
陳一鳴嘿嘿一笑,說道:“打死你也猜不到是誰的電話,是葉楓打電話過來的。”
“葉楓?”
楊彥輝有些意外,現在葉楓和陳一鳴勢同水火,關係也是王不見王,算計也是放到暗地裏,葉楓會親自打電話陳一鳴這裏,他確實是沒想到。
這邊陳一鳴接通了葉楓的電話,笑呵呵的對着電話說:“喲,這不是首富嘛,首富你怎麼有閒情打我電話了?今天不忙?”
東州。
葉楓剛剛從出境管理處回到家門口,還沒上樓,正坐在車裏,剛到家門口他就接到了寧偉的通知,然後他才知道,原來在微博上面處心積慮算計自己的幕後黑手居然是陳一鳴。
而這樣也就不難解釋青華大學那個學生會知道楓行工作室創建之初,以及葛璋的一些事情了,因爲前瀾山研發部主管王寶林三年前就是被陳一鳴給高薪挖走的。
葉楓聽到陳一鳴在電話裏的調侃,也不生氣,只是平靜的問道:“陳一鳴,你拿一個已經過世的人來做文章摸黑我,你覺得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
陳一鳴很奇怪的反問:“能讓我看不順眼的人心裏彆扭,爲什麼沒意思?哇,簡直爽死了。”
說到這裏,陳一鳴發出快意的笑聲,問道:“話說葉首富,人血饅頭喫的可開心?”
葉楓也不惱,聲音平靜的問道:“葛璋的事情,是王寶林告訴你的?”
“我爲什麼告訴你?你是誰呀你?”
陳一鳴嗤笑一聲。
陳一鳴笑,葉楓也笑了,突然說道:“王寶林坐牢了。”
陳一鳴一怔,不明白葉楓說這個什麼意思。
葉楓繼續說道:“黃生也要坐牢了。”
陳一鳴有些笑不去了,笑容勉強,但語氣有些陰沉起來了,陰沉的說道:“呵,他們坐牢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嚇我老子呢啊?”
葉楓點了一根菸,平靜的說道:“沒嚇唬,說嚇唬的話也沒什麼意義,山不轉水轉,沒有人能夠一直風光下去的,夜路走多了,也遲早要摔跟頭的,說不定這跟頭就摔得頭破血流,再也爬不起來。”
陳一鳴嗤笑:“你的意思是你能一直風光下去?”
“我能。”
葉楓語氣充滿了篤定。
陳一鳴從葉楓的語氣裏感受到了強大的自信,沉默了下來,然後突然語氣一變的說道:“葉楓,說真的,我給你道歉,我們現在做朋友還來得及嗎?”
葉楓聞言也是一怔,沒想到陳一鳴這麼無恥的話也說得出來。
葉楓由衷的說道:“你是真夠無恥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說什麼無恥?既然做不了朋友,那就做敵人吧,用你的話,山不轉水轉,跟頭是誰摔也不一定,掛了。”
陳一鳴又變了一個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接着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