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再鑄青春 >第139章 一再忍讓 (第三章)
    葉楓回到家就躺在了牀上休息。

    關於葛璋和劉悅溪的雙簧,他心裏很清楚,只是沒有揭穿罷了,四六分成也在葉楓的接受範圍之內,等於說雙方互相有一個試探。

    葛璋借劉悅溪的口,提出分成的不合理。

    葉楓反着用三六分成來測試葛璋會做到什麼地步,最終,四六分成,剛好處於一個雙方能接受,而又不至於談崩的位置。

    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觀,從不單純。

    一言不合,血濺五步的人,有,但是這類人最終的結果能好嗎?衆觀歷史,沒有一個這樣的人能夠走到最後的,通常來說,風光的背後,往往不是滄桑就是骯髒。

    韓信牛逼。

    但是韓信也是經過胯下之辱,妥協過才人前顯貴的。

    不過也還好,葉楓前面的路,他也算看得清,一直順着方向往前面走就是了,也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痛呼。

    是房東孔荊軻的聲音。

    葉楓立刻下牀,出去一看,只見孔荊軻摔倒在了地上,臉不正常的紅,嘴脣也乾涸的厲害,摸了下她的額頭,果然在發燒。

    “你發高燒了。”葉楓看着孔荊軻:“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我沒事。”

    孔荊軻搖了搖頭,掙扎着爬起來,剛站起來,就有點頭暈目眩,但她還是忍住了,在葉楓不放心,又說了一遍還是帶她去醫院看看的時候,孔荊軻轉過身來。

    面容如雪山上那株從不低頭的雪蓮一樣,看着葉楓,語氣平靜且強調:“我說了不用。”

    葉楓看到了據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孤傲,也只好說好吧,那你自己注意點,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謝謝。”

    孔荊軻說了一句,然後拿着包,走了出去。

    葉楓就看着她離去,身影雖然單薄,但是身體裏卻有着一股不爲人知的力量在支撐着她,雖然剛纔被拒絕心裏有些不自在,但是葉楓還是挺佩服孔荊軻這樣的人的。

    最起碼,葉楓自己捫心自問,如果同樣的處境,他做不到孔荊軻這樣的地步。

    事實上,孔荊軻搖比葉楓想的要更加艱難一點,每天都是在崩潰的邊緣上咬牙堅持着,甚至回來之後還會站在窗臺前,看着樓下,然後喃喃的自語,是不是從這裏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不用煎熬了?

    但是她還不能死。

    她死了的話,躺在醫院的母親就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孔荊軻出了門之後,跟醫院的母親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今天有點事情,就不去醫院了,然後孔荊軻找了一個小診所掛起了點滴。

    錢又快沒有了。

    護工阿姨的工資也得給。

    還得給母親加點營養,和找個推拿阿姨給母親做一下推拿,以免全身營養不良或局部組織供血不足和防病能力降低,導致褥瘡。

    可是這些都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孔荊軻手上掛着點滴,靠在椅子上,真想永遠的閉上眼睛。

    孔荊軻會的很多,中央音樂學院正兒八經的高材生,十八般樂器,幾乎都會,唱功也比一般的歌手都要強很多,但是這些都不能減輕孔荊軻的財務負擔。

    她需要的是快錢。

    所以她只能在酒吧這樣的地方,可是大的酒吧根本不要她,因爲她沒有名氣,小的酒吧又不會給太多的錢,還有一點就是孔荊軻的性格在那樣牛鬼蛇神的地方很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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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孔荊軻沒少因爲客人一句略帶下流的話,一杯酒澆上去,然後因此喫虧,人家客人過來是尋開心的,不是找不自在的。

    所以,孔荊軻在客人的投訴下,經常頻繁的換工作,而且還是被扣工資的那種。

    不得不說,生活是最能讓人低頭的,經過這大半年的時間,孔荊軻向生活低頭了,面對有些污言穢語,她也能忍了。

    忍住將刀從包裏拿出來在對方捅個窟窿的衝動。

    兩瓶點滴掛完,已經是晚上起點了,孔荊軻感覺自己的身上有了點力氣,沒打車,徒步前往一個清吧,這是她前幾天新找的一份工作,已經唱了三天了,工資三天一結,一天兩百。

    她的工作內容就是在臺上唱歌,清吧老闆經常會請一些不出名的歌手過來唱歌,客人願意的話,也可以自己上去唱歌。

    孔荊軻到清吧的時候,九點。

    她表演的地方有一整套的架子鼓,還有吉他,清吧裏已經陸續來了很多人,到了孔荊軻表演的時間,她就上去了。

    孔荊軻的氣質很空靈,空靈中帶着一絲厭世。

    這種氣質是很特殊的,一上場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但是去夜場玩的是什麼人?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要麼就是白天衣冠楚楚,晚上三杯酒下肚,立馬暴露本性的人。

    孔荊軻以爲她只要換場子就能躲避掉這些人,其實她只要一天在夜場這個圈子,就永遠躲不掉,避不開。

    孔荊軻唱了一首黃家駒的《喜歡你》。

    字正腔圓。

    粵語很標準。

    但是沒用,人家聽歌誰來夜場聽啊,一離孔荊軻最近的客人,喝的有點多,精神亢奮,見孔荊軻漂亮,拍着桌子,衝孔荊軻大喊:“這首歌不行,換一首歌。”

    孔荊軻實在是怕再惹怒了客人,便讓客人點歌。

    “唱路邊的野花不要採。”客人興致勃勃的點了首。

    孔荊軻本來是不會唱這首歌的,但是喫虧的經驗多了,便學了這首歌,見客人要求就唱了起來,她本以爲客人該滿意了。

    可是客人還是生氣了,罵罵咧咧的:“唱的什麼玩意,一點感情投入都沒有。”

    孔荊軻忍着。

    客人又讓孔荊軻唱一首十八摸。

    這次孔荊軻唱不出來了。

    客人發火了,什麼玩意,出來跑夜場,十八摸都不會。

    孔荊軻依舊忍着。

    客人不依不饒,上來,瞥了一眼孔荊軻的胸,露出yin邪的眼神,別有用意的笑着說,要不我來教你十八摸?

    孔荊軻忍不下去了,也不想得罪客人,轉身拿過包,在客人惱羞成怒的罵聲中走了,不是她不想忍,而是有時候忍到了極限,別人稍微觸碰一下就是爆炸的邊緣。

    孔荊軻真的很缺錢,所以她不想爆炸,一直剋制着自己。

    領班攔住了孔荊軻,用很不滿的眼神看着她:“孔荊軻,你裝什麼呢裝,你剛纔對客人那是什麼態度?”

    “對不起,我結完工資就走。”孔荊軻忍讓着。

    領班不依不饒:“就你這樣的態度,還想拿工資?我告訴你,一分錢你也別想拿,趁早給我滾蛋。”

    “我跟老闆說。”

    孔荊軻不想跟領班爭辯,剛纔來的時候,她看到老闆在,她應聘的時候就是老闆招的她,挺好說話的一個人。

    領班擋在了孔荊軻的面前,面色不耐:“老闆不在,這事我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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