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再鑄青春 >第724章 賺錢的意義 (第二章)
    週一航和侯耀是凌晨三點多到的東州市第一人民醫院。

    到了住院部5樓骨科樓層,找到了葉楓的病房,躺在中間的病牀上,旁邊一張病牀上,馮三德正帶着耳機看vcd,週一航和侯耀兩人走了進去。

    剛進病房,兩人就看到了葉楓放在旁邊的報紙,報紙是折過的,上面一兩黑色的車,半邊車身被撞的凹進去一大塊,看起來特別的恐怖。

    是葉楓的車。

    週一航和侯耀對視了一眼,都有點倒吸冷氣的感覺,知道葉楓被李三找人撞了,但是沒想到撞的這麼嚴重,車都快撞報廢了。

    週一航雖然知道葉楓是故意把報紙放在這裏的,但還是把報紙拿起來看了看,然後說道:“撞的這麼嚴重?”

    葉楓點了點頭:“電話裏就跟你說了,命差點就丟了。”

    侯耀在一旁罵道:“李三這孫子是沒在我面前,我要看到他的話,一定抽死他,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

    葉楓微笑道:“沒事,讓他坐個七八年牢也挺好的。”

    “是該讓他在山上蹲幾年清醒清醒腦子。”

    侯耀應了一聲,他也看出來了,今天的葉楓說話有點話裏藏刀的意思,從報紙,再到葉楓這句話,就已經擺明了他的態度。

    就是李河的事情,他不會鬆口。

    侯耀也能理解,這種事情出在誰都頭上,都不會善罷甘休,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所以侯耀也知道自己不能開那個口。

    只能看週一航了。

    週一航坐在了葉楓旁邊的牀上,遞了根菸給葉楓,問道:“現在檢查怎麼說的?”

    葉楓點燃了煙,緩緩吐出煙霧,說道:“運氣好,加車進口的質量還算不錯,只是斷了兩根肋骨。”

    “沒事就好。”

    週一航點了點頭,自己也點燃煙,接着沉澱了一下對葉楓說道:“兄弟,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今天來也是沒辦法,有點難做人,李河他姐跟我關係還不錯,她請我來搭個話,問問你想開什麼條件。”

    葉楓抽着煙說道:“沒什麼想開的條件,按法律程序走好了。”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有怒氣,我也理解,換做我的話,我也不甘心,誰要我命,我就跟誰不死不休,可是現在事情也已經出了,李河現在在看守所裏面應該也知道怕了,我們還是想點實際的,從李輕眉的身上弄點好處出來,我們受多大委屈,要多少補償回來。”

    週一航看着葉楓,真情實意的說道:“說真的,我把你當兄弟,我也不瞞你,李輕眉讓我來做這說客,也給我好處了,她的東城置業在杭市有一個別墅樓盤,叫清水灣別墅區,做的挺高檔的,酒店式管家服務,預售也挺好的,那邊都是富人區,她讓我來帶這個話,說給我清水灣十個點的利潤,這些我都放在明面上告訴你,十個點的利潤我也不要,還給你,另外你再單獨讓李輕眉給你補償,畢竟我們是做生意的,肯定是要以實際好處爲主的,你說兄弟我說這話對不對?還是那句話,事情已經出了,也沒有辦法時間倒流,時間可以倒流的話,我跟侯耀就過來幫你把李河拖到你面前讓你抽了,現在聽我一句勸,還不如談談解決方案,看看怎麼樣才能讓你滿意。”

    “清水灣10個點的利潤也有幾千萬了,這是李三他姐答應給一航的,我們是兄弟,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他肯定是不能賺這個錢的,到時候他拿到錢轉到你卡上,屬於你那份補償,你可以另外單獨跟李輕眉提,看她能不能接受。

    ”侯耀在一旁說道。

    葉楓一直在沉默的聽着。

    這時候外面尋房的護士看到病房裏有兩人在抽菸,進來對週一航和葉楓說醫院裏不能吸菸的,葉楓便把菸頭按掉了,對護士說了一聲不好意思。

    然後葉楓在護士出去後,對週一航和侯耀說道:“你們的心意我也懂,想給我補償,但是……”

    說到但是的時候,葉楓停頓下來,抿了一下嘴,擡頭看着兩人問道:“但是,我想問你們,我們辛苦賺錢的意義在哪裏?”

    “我爲了我朋友的事情,去過兩次燕京。”

    葉楓繼續說道:“5月份,青山集團股票的事情,你們應該也知道,陳一鳴和楊彥輝他們做的局,在這之前,我朋友父親坐牢了,我朋友也坐牢了,我爲了撈我朋友出來,兩次燕京,第一次連陳一鳴俱樂部的門都沒能進去,被服務員攔在外面了,沒事,求人嘛,可就不就得低聲下氣點?我也低頭了,我和潘坤在俱樂部外面等了幾個小時才見到陳一鳴的人,然後我捱了大嘴巴子,我的人潘坤也被打休克了,兩人尊嚴被人踩在地上的出來了。”

    “呵呵,我不要臉嗎?我也要臉的,只是當時不得不低頭,不低頭的話,說不定我朋友就出不來了,說起來還挺丟人的,我連個屁我都不敢放,得夾着尾巴做人。”

    葉楓突然笑了兩聲,對週一航說道:“航哥,我也感謝你,當時你幫我請陳煌出面搭話,我終於可以跟陳一鳴對上話了,但是那天晚上,我被灌酒,一直喝到了醫院,第二天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我的房東,孔荊軻的母親去世了。”

    這些話葉楓從來沒在週一航和侯耀面前說過,他們也是第一次聽,週一航正想說話,葉楓先開口了:“你先聽我說完。”

    “第二次去燕京,是我朋友庭審。”

    葉楓說着又停頓了一下:“庭審前一天,陳一鳴找人來噁心我,讓我不得不自己進看守所蹲了幾天,這是第二次去燕京發生的事情。”

    “接着是陳一鳴找張彥軍來想要認購我公司原始股的事情。”

    葉楓指了當初額頭被李河砸過的地方:“我這裏你們還有印象吧,當時被李河用杯子砸破了,我也忍了,說真的,其實我當時就讓李河跪在我面前,但是我沒有,因爲陳一鳴,因爲張彥軍,也因爲你們之前跟李河關係好,所以我還是忍下來了。”

    “接着又是現在,我車被撞的當時,我就沒知覺了,離鬼門關多近,我就不說了,說多了矯情。”

    葉楓摸了摸額頭右側貼着的紗布,又摸向骨折的地方,感受着皮膚下面隱隱傳來的疼痛,他擡頭看着週一航和葉楓:“我把你們兩個當朋友,當兄弟,纔跟你們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李河是想殺我知道嗎?他不是罵我一頓,也不是打我一頓,是要找車撞死我。”

    “如果我當時坐的是車左側呢?那是不是我就死了?”

    “話說回來了,我賺錢爲了什麼?我他媽不是沒錢,要談錢的話,十個李河給我舔腳趾頭的資格都沒有,現在我活下來了,他家裏人給我來一句補償我就想我算了?照這樣說的話,那麼昨天來一個撞我,說補償我,明天再來一個人,也找車撞我,找人來講情,是不是我還是要算了?萬一那天有人找貨車撞我呢?我是不是得死?”

    葉楓嘴角泛起一抹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壓抑着的戾氣,眯着眼,帶着戾氣說道:“那我賺那麼錢幹嘛?是爲了帶到下面去花?”

    看着有些瘋魔的葉楓,週一航和侯耀瞬間就知道,葉楓和李河之間沒有辦法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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