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再鑄青春 >第1055章 叔侄兩
    “你們先忙你們的吧。”

    和東城大學的校領導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談話之後,葉楓終於扛不住瞌睡,藉機想開溜了,臨走之前,把任務又退給了HR的部門經理王嵐和部門主管張恆。

    葉楓則是和老師王守禮聊了聊。

    “所有人焦點都集中在你身上,徵求你意見的感覺怎麼樣?”王守禮笑呵呵的看着葉楓。

    葉楓笑着問道:“老師想聽官方的,還是非官方的?”

    “先說官方的。”王守禮失笑的說道。

    葉楓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能夠有今天,離不開學校給我提供了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老師對我的認真教誨,校領導對我的栽培,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我也時刻銘記着學校對我的教誨,做一個對社會,對國家有貢獻的人,也想着回報學校…… ”

    “停停停,你還是講些非官方的吧。”王守禮見葉楓越說越來勁,趕緊打斷了他。

    “非官方就是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了。”

    葉楓捏了捏眉心,略微有些痛苦的說道:“陳校長太能講了,以前九十週年校慶和畢業典禮的時候,就差點沒把我講睡着。”

    “這也沒辦法。”

    王守禮笑呵呵的對葉楓說道:“這個社會很多話還是要修飾一下才能講出來的,雖然大道理多了一些,但好處是講話沒有針對性,演講對象都是大衆,不會因爲什麼事情而情緒化,也不會被有心的人抓到話裏的漏洞,從廣義上來說,就是讓人挑不出毛病,你現在身爲一個大企業的負責人,等於半個公衆人物,說不定以後挑你刺的人就多,所以你公開場合講話有時候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嗯,我知道了。”

    葉楓點了點頭,人言可畏和切莫驕狂這兩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你知道就好。”

    對於葉楓,王守禮還是蠻放心的,看起來有點不着調,實際上幾乎從來沒有講過他走彎路,和有什麼特立獨行的地方。

    偶爾王馨回家喫飯的時候,王守禮也會從王馨嘴裏得到有關於葉楓非常高的評價,儘管王馨大多都是吐槽這個老闆實在太懶了。

    王守禮對葉楓說道:“等下你打個電話給王馨,讓她晚上回來喫飯。”

    “老師,您自己打唄。”

    葉楓叫苦着,王馨知道他回來,一準想要抓壯丁,葉楓現在困的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他現在感覺自己上眼皮和下眼皮就算用火柴棍撐着也能壓斷。

    王守禮笑罵道:“我打她電話,她能回來我早打了,得請你這個老闆給她施壓纔有用。”

    “那行,我試試吧。”

    葉楓見王守禮這麼說,也只好把這份苦差事給應下了,和王守禮告別後,就和等候在一旁的馮三德還有馮徵上了車。

    葉楓坐上了車就打了王馨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王馨就在電話裏問道:“你回來了沒有?”

    “剛下飛機。”

    葉楓臉不紅氣不喘的瞎編着,接着轉移話題,說道:“對了,剛纔老師打電話給我,讓你今天晚上回家喫飯。”

    王馨也不說回不回去,而是語氣不善的反問:“你是剛下飛機,還是早就下了,現在到東城大學了?”

    葉楓說道:“我覺得吧,得狠狠處理一下HR部門的經理跟主管,身爲公司的中高層領導,怎麼能夠隨意出賣自己的老闆呢?他們腦後有反骨啊。”

    “少來,你就是想偷懶。”王馨沒好氣的在電話裏說道。

    “真沒想偷懶。”

    葉楓無奈的說道:“我的馨姐,我從米國回來,又連續坐了兩天的飛機,昨天夜裏還沒睡,現在都快困死了啊,先讓我回去睡覺好不好,你老闆要猝死了。”

    “昨晚幹嘛了?”

    “做賊!”

    葉楓惡狠狠的回了一句,接着說道:“對了,晚上回家喫飯的事情別忘了啊。”

    “不回,手頭這個月的工作計劃今天得制定出來。”王馨在電話裏說着。

     

    ; “給個面子。”葉楓說道:“明天我一大早過去上班。”

    “成交!”

    葉楓掛掉後,睏意真的來了,讓馮徵開車回鑫龍府邸,到了家之後,葉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就依稀記得自己覺得外面的陽光刺眼,迷迷糊糊的把窗簾拉上,然後倒在牀上就睡了起來。

    馮三德給葉楓開了恆溫空調,然後掀起葉楓衣服看了一眼他腹部一條淺淺的紅色傷疤,這纔給他蓋上被子,動作很輕的關上門,下了樓。

    由於葉楓基本上三天兩頭不在家裏,所以現在家裏水池的換水,以及巨骨舌魚,虎魚之類的大型魚投喂都是由馮三德負責的。

    馮三德到了樓下,先是用不鏽鋼盆盛了一盆小魚,然後過來投喂巨骨舌魚以及虎魚,每扔一條魚下去,引起的必定是爭搶和巨骨舌魚躍起又落入水中發出的巨大水花。

    馮徵正默不出聲的站在馮三德旁邊。

    馮三德把水池裏的魚都喂完之後,然後不急不慢的把不鏽鋼盆放到旁邊,接着才走到馮徵的面前,然後毫無徵兆的一腳踹在了馮徵的大腿上。

    馮徵站着沒動,硬生生的受了。

    “呦呵,你狗日的長能耐了是吧?”

    馮三德見馮徵捱了一腳,連後退一步都沒有,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了,宛若從深宮大院走出來的太監總管一樣,不僅陰沉,而且陰森。

    連說話都是陰惻惻的感覺。

    馮三德扭頭就去拿過了那原本已經放好的不鏽鋼投食盆,回來就是照着馮徵的頭上狠狠敲了起來,嘴裏罵道:“俺草你十八代祖宗的,你個褲襠裏玩意別在腦袋上的廢物,讓你去米國保護老闆,你居然能讓他捱了刀子,俺草你親孃的!”

    一下。

    兩下。

    三下。

    馮三德的個頭比馮徵要矮上不少,所以他用不鏽鋼盆砸馮徵腦袋的方式看起來也很滑稽,需要跳起來才能夠着敲馮徵的腦袋。

    可就是這麼滑稽的一幕,馮徵就是硬生生的站在原地受着,既不躲,也不反抗,一側額頭甚至被砸的紅腫起來,而馮三德手裏的不鏽鋼盆底部也凹下去了。

    “草你親孃的,頭還真硬。”

    馮三德嘴裏罵罵咧咧着,眼神如夜梟一樣陰沉,盯着馮徵,氣喘吁吁的罵道:“要不是老闆零部件還算完好的回來了,老子非把你的第三條腿切下來喂狗!”

    “知道了三爺。”馮徵沉聲應道。

    馮三德跳的那幾下,累的夠嗆,喘了好一會才緩過來,然後見馮徵額頭紅腫的一塊,問道:“狗日的,老闆回頭要是醒了,問你頭怎麼回事,你怎麼說?”

    “我自己撞的。”馮徵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把老闆當成和你一樣的煞筆呢?不不不,只有你個狗日的是煞筆!”

    馮三德連忙改了話,然後覺得馮徵害自己罵老闆了,氣的又忍不住想要去拿不鏽鋼盆去砸馮徵的腦袋,可終究是沒忍心,坐到沙發上,點了根菸,眼神深沉,語氣深沉的說道:“老闆沒拿俺們當外人知道吧?”

    馮徵走了過來:“知道。”

    馮三德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煙,用力的吸了一口,又緩緩的吐出,煙霧繚繞,馮三德看不清表情的說道:“要死,你死在老闆前面知道嗎?”

    “好。”這一次,馮徵沒有用知道,而是用了好字來回應。

    “恩,這句話說的還有點像人話。”

    馮三德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走到馮徵的面前,用手斜着比劃了一下彼此的身高,眼神依舊不正經,嘿嘿一笑,感慨的說道:“一不注意,你狗日的比爺都高這麼多了,放心吧,狗日的你要真爲老闆把命丟了,三爺把命賠給你。”

    馮徵聞言,鼻子一下子有點酸,叔侄兩個走南闖北二十多年,也知道面前這個背有點佝僂,走路有點瘸,形象也不怎麼正面的老男人幾乎從來不對人說真話,說掏心窩的話。

    但是這句話說的是真的。

    他馮三德也有一言九鼎,極其有血性的時候,只不過他的血性在二十年前磨完了,而當時也只有年紀不大的馮徵親眼見過小三爺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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