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就對葉楓充滿畏懼。
現在高萱心裏就一個想法,完了,肯定又要被這魔頭陰陽怪氣的嘲諷一番了。
“是李哲東打來的電話”
葉楓問道。
“嗯。”
高萱點了點頭。
葉楓又問:“你今天請病假也是在躲李哲東”
“沒有,我就是這段時間工作太累了,所以想請假休息一天。”高萱不肯承認自己請假是爲了躲今天要到公司入職的李哲東。
“哦,可你請的是病假啊。”
葉楓看了高萱一眼:“回頭我跟李萍說一聲,你這屬於欺騙公司,讓她扣你一個月的工資。”
說完葉楓便轉頭走了。
高萱不在意一個月的工資,但是就這麼被扣一個月的工資,她心裏不服氣,又或者葉楓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壓她,讓她心裏積攢的委屈到了一個臨界點,她氣不過的攔住葉楓,說道:“憑什麼扣我一個月的工資啊”
葉楓停下來,平靜的說道:“病假屬於公司給員工的福利,可以正常的領取工資,你工作累請假屬於個人問題,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高萱據理力爭:“那也不能扣一個月工資啊,勞動法也沒有你這一條,曠工才扣三天工資。”
葉楓看着高萱笑了笑:“你跟我談勞動法啊。”
高萱閉口不談了。
公司是葉楓的,他是老闆,跟他談勞動法肯定是不理智的,而且弄不好惹急了他,他還能借機把自己開除了,反正自己知道他的陰暗面,他早就想開除自己了,要是讓他得逞了,那自己這大半年的努力就算白費了。
不過不說的話,高萱心裏又特別的委屈,自己又不會說出蔣明的事情,可是葉楓總是針對自己,而且反反覆覆的,一會給自己希望,一會又把自己的希望給親手摧毀。
真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
高萱低眉順目,氣急的在心裏罵了一句。
葉楓突然問道:“你在心裏罵我”
“我沒有”
高萱猛地擡起了頭。
“最好沒有。”
葉楓冷淡的說了一句,其實高萱在心裏罵他,他也不奇怪,不過也無所謂,只要她忍着,別罵出聲來就行,罵出聲來的話,那自己就要好好計較計較了。
總之,也不知道爲什麼,葉楓看到高萱輕鬆一點,就會下意識有種給她潑潑冷水的想法,葉楓把這心理歸結爲看高萱這類人先天性不爽上面,仗着自己長的好看,就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毫無疑問,李哲東就是上了她的鉤,弄不好還是隱患。
高萱也沒辦法。
葉楓在他面前太強勢了,也有強勢的資本,自己想要不前功盡棄,在公司繼續待下去,就只能忍氣吞聲,連半絲不滿都不敢暴露出來。
而高萱出社會以來,也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這麼喫癟過。
但是有一點高萱錯算了,他能忍葉楓,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忍,從高萱到射箭館射箭的時候,就有好幾個成功男士跟着來射箭館,選了50磅以上的複合弓站在她不遠處射箭,像公孔雀開屏一樣,就是爲了吸引到高萱的注意力,然後再乘機搭訕。
但是也毫無疑問,葉楓肯定跟高萱說難聽的話了。
而高萱是一個柔弱的女人,一個男人對她說難聽的話,她能說什麼,可不就只能忍
在成功男士的眼裏,說不定葉楓是見高萱長的漂亮,身材好,所以上前用錢想要去砸高萱,然後高萱拒絕了,繼而惱羞成怒的葉楓說難聽的話,高萱忍氣吞聲的。
“喂,兄弟,對女人說話不能溫柔點嘛”
自以爲知道事情全部經過的成功男士過來英雄救美了,穿着阿瑪尼襯衣,手腕上帶着鑲鑽勞力士,褲腰上彆着奔馳車鑰匙,確實是成功的派頭。
接着他看向高萱,問道:“你沒事吧”
高萱看了眼葉楓,沒敢說話。
至於葉楓懶得搭理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轉身就走。
成功男士見狀,更怒了,看看人家美女嚇成什麼樣子了,指不定剛纔怎麼威脅她呢,於是他伸手抓住了葉楓:“喂,跟你說話呢,你一句話不說就走,家裏沒人教你禮貌最起碼,你得給這位小姐道歉一聲吧”
葉楓轉過身來,眼神冷淡,對這名成功男士笑了笑:“你可以直接說我沒家教的,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道不道歉,也跟你沒什麼關係。”
高萱聞言,心裏一突,擺明葉楓生氣了,如果是別人的話,高萱這個時候說不定就往邊上一站,然後抱着冷淡的眼神看戲。
要是他們打起來,她這個當事人再回家。
但是現在不行。
眼前這個人是葉楓,弄不好自己就要被遷怒。
於是高萱連忙對過來“幫忙”的成功人士說道:“沒事的,他沒有對我說什麼,不用對我道歉的,你走吧。”
高萱心裏焦急,心裏都恨死了這個出來多管閒事的成功人士了,巴不得他現在就走,不要在添亂,不然把葉楓的火氣撩撥上來了,他是可以走,自己可就真完蛋了。
毫無疑問。
能夠捨得用一百萬給蔣明下套的葉楓在高萱的眼裏,無疑是極其記仇的人,被他惦記上的話,高萱想想都覺得脊椎骨發寒。
但是成功男士不這麼認爲,剛纔葉楓和高萱的短暫交流表情他都看在眼裏了,高萱越是這麼說,他越是覺得葉楓欺人太甚,嚇的高萱心裏有委屈都不敢說出來了。
“沒事的,你別怕。”
成功男士安慰了一句高萱,接着直接冷着臉看着葉楓,警告着說道:“我就說你沒家教怎麼了,現在你最好給這位小姐道歉。”
葉楓笑了笑。
也確實挺好笑的,高萱這女人確實是一個禍水,李哲東廳級級別,交行總行副行長都能被她釣魚離職了,現在在俱樂部又有男人自告奮勇來爲她出頭跟自己理論。
也就是自己俱樂部的會員。
如果不是的話,葉楓都直接讓安保部的人過來將他給請出去了。
唉。
無論在哪個年代,一廂情願的煞筆舔狗還是避免不了啊。
葉楓心裏略微有些不耐的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