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想到言瑞庭剛纔的憤怒，她忙換了音，“言少，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就算是羞辱，也求你換種方式……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言瑞庭又怎麼會顧慮她的感受，她越是無助他心裏就越是痛快，“還是想讓我親自幫你？千九月，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裝純潔裝無辜了！”
他銳利的眸子冷漠的朝她射來，凍人心寒，像是徹夜涼透的水從頭頂澆下，將九月心頭的熱氣全部澆滅，打入冰窖。
艱難的嚥下呼吸，九月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氣，朝言瑞庭低下頭，“我自己來就好了。”
坐牢三年，她好不容易纔又重新站在言瑞庭的面前，實在沒勇氣再反抗他的一言一行。
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哪怕再低賤，她都願意。
學着小姐們的姿勢，她僵硬的擺動着四肢，一件件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從外套到襯衣，褲子到鞋襪……眼見只剩下貼身衣物，可言瑞庭卻半點喊停的意思都沒有……
身邊的小姐們見她還死死捂着最後一層，不由譏諷道，“千小姐，你這三年在監獄裏是沒脫過衣服嗎？”
“我們可聽說三年前千小姐爲了讓言少碰你，脫衣舞沒少練來着，今天怎麼裝起了清高？”其中一個女人一聲冷哼着嘲笑道：“要不，我們姐妹兒幾個幫你脫？”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雙手遮在胸前，站在溫度適宜的空調下卻依然被凍的渾身打顫，像寒冬被遺棄在冰雪裏的孤兒，四肢百骸。
“過來。” 言瑞庭冷着臉對九月招了招手，同時示意其他人都先出去。
九月愣了愣，以爲他已經消了怒氣。
可她剛走過去，言瑞庭一巴掌就扇到她臉上，按住她虛晃的身子迫使她跪在自己面前。
巴掌印帶來的火辣的痛和屈辱感從她心底涌上，她咬緊牙根，才勉強忍住眼底的淚水。
“覺得屈辱？那就對了，因爲這就是我娶你的原因！”從背後勾住她的胸帶，他冰冷的目光一眼掃過她光滑的身體，冷厲道，“坐了三年牢還學不會寫‘羞恥’二字，千九月你真的比我想的還要蠢！”
拉長胸帶，再倏地的放下，“啪”的一聲響亮，內衣重新勒在皮膚上，九月痛的一顫，差點沒跪住。
臉上和背上同時襲來的痛宛若被鞭子鞭打一般，一鞭鞭落在她的心臟，痛的九月直不起身來，盈盈跪着，像破碎的娃娃，淚水從她眼底滾落而下。
蠢？
言瑞庭，如果愛你是一件蠢事，那我真的是蠢的無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