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出入方面更是修建了數十公里的盤山公路,因此松山也被松城百姓戲稱爲周山,其豪奢程度,可見一斑。
晚上8點,華燈初上。
周家豪宅更是張燈結綵,門庭若市,達官顯貴來往不絕,爲的是周家二少周濤和楚家小女嵐兒的訂婚宴。
“好一個周家。”葉平策冷哼。
他征戰沙場三年,不曾有半分松城的消息。直到凱旋而歸,封陸地之王時,才偶得一二。
有人故意瞞他!
到底是誰?
葉平策面目陰沉,殺機倒卷,通亮的明月突的被陰雲遮蓋,是這天都有了迴應。
“爸,咱們能把媽媽接回來麼。”小葉萱抱着葉平策的脖子,輕聲問道。
三年未見,她太想媽媽楚嵐兒了。
“沒人能擋住咱們爺倆。”葉平策柔情似水,看着葉萱充滿愛意。
但轉過頭在盯着楚家,渾身殺意盡現。
六年前,葉家經濟遇難,求親楚家,以尋幫助。
當時楚家家無人同意,唯楚家老爺子堅持這門婚事,許了葉平策上門女婿的身份。
讓他入贅楚家,嫁給楚家小姐,楚嵐兒!
二人婚姻美滿,並在第二年,生下女兒葉萱。
葉萱出生的當天,楚家遭難,家主楚老爺子意外身亡,死因成謎!
楚家人把罪怪到了葉平策和葉萱的身上,上門女婿不如狗,何況生下來的女兒還剋死了家主。
不得已,葉萱三歲的時候,爲平息楚家怒火,葉平策聽父安排,被逼從軍。
可前腳剛走,楚嵐兒母女就被分開,一個扔到了貧民窟,一個囚禁在家,不得於葉家有任何聯繫。
次日,葉平策之父,從十八層一躍而下,當場死亡。
當天晚上,葉母也被人亂棍打死,扔在了亂葬崗,只有個墳包,連個墓碑都沒有。
至此,昔日名門葉家,家破人亡,族長易主,其餘葉家之人,無一敢言!
旗下產業,更在近半在三天內,成了趙錢孫李週五大家族的囊中之物!
有傳言,這一切都是爲了葉家的傳家寶,九鼎玉!
九鼎玉!
葉平策殺機四射!
現在看,當年有人設局!
“進去!”葉平策從思緒中抽離。
周家雖未佔太多葉家產業,但他想霸佔楚嵐兒,觸了葉平策的逆鱗。
只是剛到門口,就被兩個保鏢攔住了去路。
“今日楚、週二家訂婚宴,有請帖嗎?沒有的話,滾!”黑衣保鏢語帶不屑,一個滾字異常有力。
離家多年,周家保鏢自然不識葉平策的身份,看他衣着普通,哪裏像個貴人?
這周家大院又豈是他想進就進的?
右邊保鏢嗤笑道:“什麼阿貓阿狗都想來白喫白喝?白癡啊!”
路過的客人看到這一幕,更是莞爾一笑。
豪門大族舉辦宴會,達官顯貴往來衆多,自然有一些宵小想來沾點便宜。
“這哥們兒,就是想來白喫白喝也換身行頭啊,我家的傭人穿的都比他好。”
“這傢伙兒腦袋秀逗了吧?周家的飯可不是這麼好喫的,一會兒免不了一陣爆錘了。”
“還不快滾?”黑衣保鏢不勝其煩,揚手就要推葉平策。
手剛到半空,便被一雙鐵鉗似的手抓住了手腕。
“你敢動手!”另一保鏢怒道!面色陰狠,拳頭快如閃電,朝前打去。
緊接着,幾名賓客嗤笑之聲尚未落音,就被眼前一幕生生打斷。
眸中恐懼如墮地獄,眼珠瞪的渾圓,好像要奪眶而出一樣!
啪嚓!
一個保鏢手腕齊根而斷,露出森森白骨,紅鸞雙手疾如閃電,插入兩個保鏢脖頸,整個過程不到兩秒鐘,兩名剛纔還態度囂張的保鏢如土委地,盡皆死絕。
紅鸞雙手迅速隱入長袖之中,厲聲道:“辱軍主者死!”
喪心病狂!
驚!
驚天動地!
四周沉浸在無邊的寂靜之中。
此人是誰?一言不合居然敢殺人!而且是殺周家人!
這可是周家,號稱獨享松城陸地清福的周家!
在松城一言可決人生死的周家!
他難道不知道在松城,得罪了周家就是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
取死之道!
此人今夜必死!
寂靜之餘,便是更瘋狂的玩笑。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軍主,笑死人了。”
“估計是周家請來的戲子,COSPLAY吧。”
“別說是裝的,就是真的軍人來了,在周家門前鬧事,也會死無葬身之地,哈哈哈!”
衆客皆嘲的同時,有周家管事者帶保鏢出馬,將葉平策等人團團包圍。
“周家大典,鬧事者,當誅全族!給我殺!”周家管事者大喊。
可話閉,突然一聲槍響,管事者眉頭出血,直接死了。
跟着,數十輛卡車自盤山公路迅速而上,停在周家門口。
車上下來一水的黑衣士兵,上百隻槍口對準周家門前的衆客,殺氣騰騰!
其中一高個男子快步走出,行了一禮,畢恭畢敬。
“國主有令,陸地之王祕密到我龍州,可執州主之權。我鬼手攜州兵之精銳黑衣軍,特來護王之安全。”男人右手猛的敲擊心臟,聲音甚是洪亮!
他有幸去過北部,見過葉平策一面。此時是單腿跪地,表情興奮!
陸地之王!北部軍主!國之棟樑!天下無敵!
同時,所有士兵一起上膛,咔嚓咔嚓的金屬脆響,如死神手中催命的鐮刀。
陸,陸地之王!
北,北部軍主!
平策,平策,封王的平策!竟是葉平策!竟是葉家之子!
爲什麼?爲什麼平策那麼多,偏偏要是葉平策!
“求大王饒命啊!”
“我等,我等不知大王身份啊。”
“放我們一馬吧,再也不敢了!”
哭天喊地,哀嚎四起。剛剛還大聲嘲笑的衆人,此刻全部跪倒,以頭搶地,求一線生機。
“軍主?”紅鸞詢問。
葉平策視若無睹,只牽着愛女小葉萱,在臨進門時留下一句軍旨:“我不喜歡濫殺無辜,但也不會錯殺好人。”
聞言,鬼手雙腳併攏,行軍禮,應道:“遵令!”
此時此刻,周家大殿盡是豪門子弟。
正中央,周家二少意氣風發,舉杯對邀,答謝衆人。
不遠處,楚嵐兒臉色蒼白,神情落寞,雙眼如一潭死水,沒有半點生機。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和嵐兒的訂婚宴,這杯酒,我幹了。”周濤大笑,橫掃現場衆人,皆舉杯祝賀,無一人敢反。
這酒喝的痛快,他惦記楚嵐兒多年,若不是父親和大哥從旁阻撓,說喪父之妻不能要。他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不過,今天也是好日子,父親和大哥都不在,周家,他說了算!
“這婚事,我不同意。”突然,有人大喊。
周濤臉色驟變:“誰?誰敢口出狂言!不想活了麼。”
囂張!
跋扈!
周家一向如此,周濤更是其中翹楚,幹啥啥不行,裝逼第一名。
“我,葉平策,不同意!”葉平策說道,抱着女兒走到衆人面前。
不遠處的楚嵐兒瞧見葉平策之身,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她大喊一聲平策,就要衝過來。卻被楚家之人攔住,還捱了一巴掌:“滾回去!”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楚家的廢物女婿葉平策啊。怎麼?那就是你的雜種女兒?還沒死麼?”周濤猖狂大笑。
笑完之後,臉上盡數猙獰:“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說這三個字。來人啊,給我將他和小雜種,亂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