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第十式,足以讓先天一重的範樵躍升到先天四重。
可擁有這種實力的代價,同樣非常慘重。
施展完第十式,很可能會喪失全部戰鬥力,自身也會受到重創。
“已經可以了,趕緊投降。”辛立傳音道。
“羞辱我可以,但不能羞辱華夏武道!”
“我可以死,但不能因爲我,讓華夏武道蒙羞!”範樵的眼神裏,已經寫滿了死志。
“第九式!”
“嗤,嗤。”
伴隨着第九式,整個擂臺上的大理石板都被勁風捲到了半空,範樵上身的肌肉,也撕扯出了無數的口子。
以範樵爲中心,一股由勁氣帶起的恐怖龍捲風挾帶着滅天之威,飛快的涌向正前方的倭國武士。
一直淡定的倭國武士,眼神裏也流露出了畏懼之意。
他雙手倭刀,全身的先天真氣迅速灌輸到了刀身。
“破,雲,斬!”
倭國武士猛然揮刀,一股如彎月般的刀芒,迅速劈在了勁氣構成的龍捲風之上。
“轟隆隆!”
刀芒斬碎了龍捲風,漫天的碎石傾斜而下。
劈出這一刀,倭國武士的氣息也急速弱了下去。
這一斬,幾乎耗盡了他的真氣。
就在這時,一個讓他心悸的吼聲響了起來。
“第十式!”
“噗!噗!噗!”
此時的範樵,全身的毛細血管全部爆裂。
鮮血,沾染了他的全身,讓他猶如一尊從地獄歸來的修羅。
唯一不變的,是他那氣衝斗牛的驚天戰意。
範樵整個人的氣勢,足足提升了數個門檻。
“這又是何苦呢。”辛立的神色帶有一絲苦澀,他知道,範樵強行施展第十式,恐怕這輩子都要和武者絕緣了。
強行獲得的強大力量,徹底撕碎了範樵的奇經八脈。
第十式,再也不復先前的威勢,反而看上去簡單之極。
一人,一招,一棍。
範樵人在半空,手裏的鐵槳從上而下劈了下來。
漫天的真氣,鎖住了周遭大氣,也鎖住了驚慌失措的倭國武士。
“閻羅若問,你就告訴他。”
“殺人者,範樵是也。”
“轟轟轟轟轟!”
這一擊,將這座數十平方的擂臺徹底覆蓋。
這一擊,威力不亞於一枚炸彈。
漫天的碎石和塵土,將擂臺完全遮蓋了起來。
“哎。”辛立暗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華夏又失去了一名先天高手。
塵土飛揚,漸漸消弭。
在擂臺中央,顯現出了一個將近三米見方的巨大深坑,整座擂臺,也被勁氣帶來的餘波生生削低了幾釐米。
深坑裏,倭國武士渾身是血的半跪在地,在他身前,是一個身材矮小的老者,老者的手裏,則是範樵砸下的鐵槳。
老者用一隻手,接住了範樵的含怒一擊。
這一擊,已經等同於一名先天四重高手的全力一擊。
鐵槳,並沒有砸到倭國武士的頭上。
可是,儘管老者接住了鐵槳,鐵槳挾帶的勁氣,依舊震傷了這名狂傲的倭國武士。
“我,我不甘心。”範樵的眼眶紅的可怕。
這些倭國人,仗着實力的優勢,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擂臺規則,踐踏他們武者的尊嚴。
他拎起倭刀,猛地捅進了範樵的小腹。
“混蛋!”貴賓席上的辛立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身,就要衝上擂臺。
“辛叔,你想做什麼?”一旁的李新輝看出了什麼,立即沉聲喝道。
辛立的神色一陣糾結,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抉擇。
“辛叔,你可是代表着我們李家,現在我們可不想和武聯會交惡啊。”
“你應該很清楚,武聯會代表着倭國所有的武道流派,地位如同咱們華夏武道協會。”
“招惹到倭國武聯會,誰來承受後果?”
李新輝一句又一句的逼問。
辛立的拳頭忽而攥緊,忽而鬆開,經歷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他還是咬牙坐了回去。
“這就對了嘛,這次咱們過來只是觀戰,沒必要爲費海平這個王八蛋出頭。”
李新輝嘿嘿笑道:“再說了,臺上那個漁夫自己找死,這誰都不能怪,只能怪他自己。”
“嘭!”擂臺上,倭國武士一腳將範樵踹倒在地。
他擡起刀,又是一刀刺入了範樵的肩頭。
“你的氣勢呢?你不是爲華夏武道的尊嚴而戰嗎?”
“起來讓我看看啊!”
“既然你代表華夏武道,那我不就把華夏武道踩在腳下了嗎?”
倭國武士栽了這麼大的跟頭,整個人快要瘋狂了。
要不是他老師恰好一起過來,這次他恐怕已經棄屍華夏。
臺下衆人,儘管都是一臉悲憤,可卻沒人敢衝上擂臺。
擂臺上的戰鬥,根本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他們就算全部衝上去,也不過白白添上幾條亡魂。
“太過分了。”臺下的董連華看的怒火萬丈,他掏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
“爸,你幹什麼?”董殿元一把按住了董連華的手。
“這羣殺千刀的小鬼子,我現在就讓海王軍區出兵。”董連華氣的直哆嗦。
“爸,你瘋了?他是我們這一方的啊,我們過來,不就是要看費海平死嗎?”董殿元喊道。
董連華一臉震撼的望着董殿元,那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兒子,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我真是不敢相信,你會是我董連華的兒子!”
“你說我瘋了?我看是你瘋了纔對!還瘋的不輕!”
董連華照着董殿元便是一個耳光。
“爸,你幹嘛打我?”董殿元一臉激動的望着董連華,他從小到大,還沒捱過父親的打。
董連華氣的渾身顫抖,他撕扯住董殿元的耳邊,雙眼通紅的指着擂臺,聲音哽咽的說道:“我,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讓你出國留學。”
“你人回來了,靈魂卻丟了。”
“你給我仔細看清楚,臺上那個人,是爲了咱們華夏的榮耀在戰鬥。”
“你懂不懂華夏這兩個字代表着什麼?”
“我們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就是因爲有無數這樣的英雄在負重而行,在替我們流血。”
董殿元強忍着疼痛,死性不改的喊道:“爸,你可要考慮清楚啊,幫了費海平,你就當不了市長了。”
“這樣的市長,我寧願不當。”董連華看着執迷不悟的兒子,哀莫大於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