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民射箭的動作極具美感,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突。
任何事,只要練到了極致,都會美的像是藝術品。
劉安民的箭術,便達到了這種程度。
“嗖!”一支箭瞬間射向了車召元。
車召元雖然身體肥胖,可靈活度也讓人刮目相看,在劉安民開工搭箭的瞬間,他就已經一個懶驢打滾躲到了一名青年身後。
“噗!”這支箭射穿了青年的肩頭,擦着車召元的臉頰滑過,在車召元的臉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把這個瘋老頭弄死!弄死!”車召元怒吼道。
聽到車召元的吩咐,十幾名青年蜂擁衝向劉安民。
“你們不要多管閒事,我只殺車召元。”劉安民快步後撤,再次開工搭箭,眼神裏滿是猶豫之色。
看到那些青年不聽自己的警告,劉安民只能將箭射了出去。
“噗!”一支箭射在最前面那名青年的大腿上,將那名青年射倒在地。
剩下的青年看到鮮血,立即全數抽出馬刀,表情更得猙獰兇狠起來。
劉安民雖然是明勁巔峯,可他依舊架不住這麼多人的圍攻。
剛射倒兩個人,他就已經被那些青年圍住了。
一把又一把的馬刀,帶着破空聲劈向了劉安民。
“失敗了嗎?”劉安民的心頭浮現出一股絕望之情。
他閉上眼,任憑這些馬刀劈落。
“鐺啷啷!”過了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劉安民並沒有感受到馬刀加身,他睜開眼,就看到沐風站在了他面前,那些青年手裏的馬刀,全都被震落在了地上。
“神仙。”絕處逢生的劉安民,激動的快要哭了。
“你這種報仇的方式,怎可能報的了仇?”沐風回頭掃了劉安民一眼,冷聲說道:“記住,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這些人,也是一樣。”
沐風說完這句話,指尖在身前一劃。
噗嗤一聲,一名青年的腦袋直接拋飛了起來。
沐風能夠感受這些人身上的殺氣,很顯然,這些人手裏全都有或多或少的人命。
死有餘辜!
這一幕,將其餘青年嚇了一跳。
這個年輕人太詭異了,手指頭只是在虛空一劃,就能切下人的腦地?
“噗!”
“噗!”
“噗!”
沐風根本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他每一根手指劃出去,都有一名青年身首異處,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十幾名青年全數被屠戮殆盡。
殺完這些人,沐風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彷彿他殺的不是人,而是一頭頭待宰的牲口。
眼前這修羅場景,也把劉安民嚇得夠嗆,他癱坐在地,雙腿都打起了顫。
沐風虛空一擡手,遠處的車召元直接被他吸入了掌心。
車召元現在已經徹底嚇尿了,褲子完全溼透,尿漬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
“是你殺了他兒子嗎?”沐風語氣平靜的問道。
“我,我。”車召元已經慌了神,連說話的勇氣都沒了。
“嗤!”沐風直接將車召元的右臂生生撕扯了下來,疼的車召元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車召元嚥了一口唾沫,顫聲哀求道:“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啊,求求你放過我,我願意花錢贖命,我有很多錢,全部給你們!”
“奉命行事?”沐風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竟然問出了真正的兇手。
他冷聲說道:“說說看吧,你奉了誰的命?”
車召元猶豫了幾秒鐘,顫聲說道:“我,我老闆是天明市姚天成,我只是給他打工的打工仔。”
“姚天成?這件事竟然能扯到他,你不是在糊弄我吧?”沐風冷哼了一聲。
“我絕對沒有騙你,我們每年從邊境線運送六次貨,這些貨都是姚天成的。”求生心切,車召元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他知道,面對這種殺神,自己任何的猶豫都有可能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運送的什麼貨?”沐風又問道。
“我們不知道啊。”車召元顫聲說道:“我們只是其中一段路線的運送人,這些貨,一共有六個走私隊伍運送,我們是第三段的運送隊,運送的過程也不敢偷看啊。”
“分了六段路線?姚天成這是不想讓你們瞭解整條運送路線啊。”沐風呵呵笑道。
沐風又問道:“那你們爲什麼要殺劉安民的兒子?”
聽到沐風這麼問,劉安民也是目不轉睛的看着車召元,等待着車召元的回答。
車召元語氣顫抖的說道:“我跟他也不熟悉,我也不想殺他啊,那次因爲是大霧天氣,我們擔心迷路,才高價請他幫我們引路。”
“因爲他不是我們的公司的人,走完那段路線後,姚天成便指示我們殺掉他,防止他到處亂說話。”車召元說到這裏,語氣明顯小了許多。
“怎麼殺的?”沐風又問。
車召元戰戰兢兢的回答:“我們先從背後打死了他,又讓獵狗咬爛他的屍體,之後拋到了懸崖下面,造成他失足跌落懸崖被野獸咬食的假象。”
聽到車召元的回答,沐風就知道劉安民的判斷一點錯都沒有。
這個老獵戶的洞察力真是太強了。
“下次送貨是什麼時候?”沐風又問道。
車召元只是猶豫了不到三秒鐘,他的另一隻胳膊,再度被沐風給撕扯了下來。
“明天!明天!”車召元滿頭冷汗的喊道。
“好。”沐風冷笑一聲,直接捏住了車召元的腦袋,施展了搜魂術。
車召元腦海裏的信息,讓沐風有種直欲作嘔的感覺。
這個傢伙,幾乎做盡了這世上的惡事,哪怕是九世惡人,恐怕也沒車召元做的多。
姦淫擄掠,在車召元這裏只是小兒科。
搜完車召元的記憶,沐風直接將昏迷的車召元丟在了劉安民腳下,說道:“帶着他的屍體,去給你兒子祭拜一下吧,這裏我來處理。”
“好,好。”劉安民語氣裏也有些慌亂,他抱起車召元的屍體,踉踉蹌蹌的跑進了黑暗裏。
劉安民剛離開,沐風屈指連點,地上十幾具屍體瞬間化爲了飛灰。
“姚天成這麼小心,看來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沐風暗道:“反正無事,正好過去瞧瞧,或許這就是姚天成和泰坦教的合作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