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月姑娘那濯清漣而不妖的氣質,倒是有些出乎沐風的預料。
他心中不免閃過了一個念頭,暗道:“有沒有可能,弄月仙子轉世到了這個位面?”
想到這裏,沐風不由搖頭苦笑,自己這個想法的確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了,仙界和地球屬於不同的宇宙,根本沒有六道輪迴的聯繫。
見到場面有些失控,那名中年男子立即賠笑道:“各位大爺,小月姑娘只賣藝不賣身,各位大爺的厚愛,醉仙居感恩在心,今天是小月姑娘的首秀,所以,今天各位大爺所有的消費,全都打個對摺!”
“去你孃的對摺!”第一名富豪抓起了一個茶杯,直接摔在了中年男子腳下。
富豪大聲喊道:“不要當了婊子還立牌坊,你直接說個價,老子有的是錢。”
“沒錯,直接開價,痛快一點!”又有幾個人跟着起鬨。
聽到衆人的喧譁,中年男子的臉色微微一沉,說道:“事到如今,我就跟你們說實話吧,小月姑娘是擁有靈根的人。”
這句話剛說完,本來已經快要失控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幾個富豪的臉色微微一變,全都不再吭聲了。
在天龍界,人也分爲三六九等,最上等的人便是擁有靈根的人。
有靈根的人和沒有靈根的人,幾乎不在一個層面上。
哪怕他富可敵國,在擁有靈根的人面前他始終也是下等人。
而在場的這些富豪,則全部都是沒有靈根的普通人。
他們又怎麼敢對一個有靈根的女人心存褻瀆之心?
頓時,全部所有的喧譁聲都停了。
“我一直聽說這醉仙居里面有一位擁有靈根的大美人兒,沒想到傳聞竟然是真的。”
這時候,外面走進來了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老者穿着騷包的白袍,手裏還拿着一把摺扇。
每走兩步,他便揮動一下摺扇,可是他的長相太猥瑣了,賊眉鼠眼,長相精瘦,看他那扇動摺扇的模樣,不光沒有給人翩翩公子的感覺,倒是讓人感覺有些好笑。
老者身後還跟着四名婢女,這四名婢女的穿着略顯暴露,全都垂眼低眉,緊跟在老者身後。
一看到老者出現,在場衆人全都不敢吭聲了。
有人暗暗說道:“這合歡道人竟然來了,看來今天在小美人兒要遭殃了。”
衆人看向老者的眼神當中,略帶一絲鄙夷。
在白龍城,這個老者的名號幾乎是人盡皆知。
他的修爲不算高,只有虛丹境九重,在白龍城的修士裏地位很普通,唯一讓他名聲大噪的事,便是他非常的喜歡女人,在他的府邸,至少有30多名被他霸佔的女人。
只是這些女人全都沒有靈根,只是天龍界的下等人,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爲這些女人出頭,而且要掄起糟蹋女人的數量,白龍城城守白天佑總那肯定是首屈一指。
只要被白天佑看上的女人,幾乎全都香消玉殞。
因爲這位白龍城的城守大人有一種近乎於惡趣味的嗜好,他喜歡處子身的女人,並且只要對這個女人沒了興趣,他就會將這個女人殺死,防止這個女人被其他男人被霸佔。
甚至於,在白龍曾流傳着一個傳聞,只要是年齡達到十四歲的女孩兒,家裏人立即就會將這女孩給嫁出去,他們也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只求趕快嫁出去,求得一身平安。
所以,放眼白龍城,想要再找到一個擁有處子身的黃花閨女,那幾乎是難如登天。
合歡道人打量着看臺上的小月姑娘,嘿嘿說道:“妙哉妙哉,正巧老夫需要一位雙修伴侶,你們把這小姑娘轉讓給老夫吧,想要什麼,你們儘管開口,老夫絕對不還價。”
所有人心裏都暗歎了一聲,這小月姑娘如果到了這名老者手裏,下場肯定是悽慘無比。
此時小月姑娘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致,她用求助似的眼神看着身前的中年男子,一張精緻到令人驚歎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哀求之色。
面對一名修士,中年男子也不敢多說什麼,他只能硬着頭皮說道:“仙師,這小月姑我們還沒有調教好,等到我們調教好的時候,親自送到您府上,您看這樣如何?”
合歡道人大手一擺,大大咧咧的說道:“無妨,沒有調教好那纔有意思,就讓老夫慢慢調教吧。”
中年男子回頭看了一眼小月姑娘,眼神中滿是無奈之風。
這件事牽扯到了修士,他們真的是無能爲力了。
按照天龍界的法律。
修士可以隨意的殺死任何普通凡人,因爲在修士的眼中,下等人只是給他們服務的奴僕,沒有任何的尊嚴和地位可言。
合歡道人那雙淫穢的目光,不斷的在小月姑娘身上來回的遊走,他的眼神,似乎要將小月姑娘整個吞進去一般。
就在小月姑娘感到無助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上。
緊接着,一個讓所有人都臉色大變的聲音傳了過來。
“今天又有什麼好貨色呀?”
聽到這個聲音,就連一旁的合歡道人都嚇得微微一顫。
他的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容,快步迎到了醉仙居的門口,像是一個奴才似的點頭哈腰,連聲笑道:“魏合歡見過城守大人。”
走進來的人,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他身穿一身華麗的服飾,頭上挽着髮髻,不管長相還是氣質,都算得上絕佳,若是在凡人界,恐怕也能成爲一個引來無數粉絲追捧的鮮肉男星。
在年輕人身旁,還跟着兩名金丹境修士,這兩名金丹境修士面無表情,就像是影子一般的跟在年輕人身後。
看到這個年輕人,巧雲立即低聲說道:“正主來了,我們的運氣真是不錯。”
“你說他就是白天佑?”沐風的眼神微微一凜。
這位白天佑的修爲一般,只是達到了虛丹境七重八重的階段。
白天佑根本就沒有理會合歡道人,他用輕蔑的眼神掃了一下合歡道人,注意力都落到了臺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