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拿着查到的線索進到辦公室的時候,就見到這幅模樣的陳述,跟在陳述後面一年多的小菜鳥深知自家老大的習慣,躡手躡腳地進來後,就一聲不響地站在一旁,等着自家老大思考完畢。
幾分鐘後,陳述停止敲打桌面,將桌上散落的照片收好,衝着小李點了點頭,“有什麼發現?”
小李興奮地蹭到陳述面前,將資料交給他,“我查過了,郭鵬和齊奇的父親齊南是二十幾年的好友,當初他,郭鵬,李準還有秦鑄四人一起創業,結果秦鑄賺了大錢,但是其餘三人就沒那麼好運,虧本虧到死,還被人追債。頭,你知道嗎?結果神轉折,沒幾天,秦鑄夫妻兩居然橫死在家中,他們家的資產一夜之間全沒了,就連他們的兒子秦海也被送入了孤兒院,可謂是家破人亡。但其他三人的日子卻過得有聲有色,不知哪來的錢還了債款,而且公司還越開越大。我覺着吧,秦鑄夫妻倆搞不好就是他們害死的。頭,你怎麼看?”
陳述清冷的目光略過一行行文字,然後啪得一下扔到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小李,“你先說說你怎麼看。”
小李搔搔後腦勺,略羞澀地說:“我還不是很明白!如果真是郭鵬那三人謀財害命,那報仇的人是誰?是當初那個秦海嗎?那秦海人在哪裏?我們有證據證明是秦海乾的嗎?那個白翼又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齊奇會針對白翼?難道白翼是當初的那個秦海嗎?”小李說着說着,激動地直拍桌子,“他的資料上剛好寫着他是個孤兒。如果白翼是秦海,那一切就說通了,郭鵬最後接觸的人就是他,他又跟郭鵬有仇,所以是他殺了郭鵬。而齊奇針對白翼,就是因爲他知道了白翼是秦海的真相。”
小李星星眼看着陳述,興奮地說:“頭,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陳述拿筆敲了敲小李的頭,點了點頭,“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是,”陳述拉長了音,果然看到小李立馬從興奮到萎靡,“你說白翼是秦海,你有什麼證據嗎?你又怎麼知道齊奇知道白翼是秦海呢?白翼身體虛弱,一個巴掌都能讓他腦震盪住院,你說他怎麼一個人將郭鵬從酒吧搬到那廢棄的大樓呢?”
小李眼前一亮,“你是說,白翼有同夥?”
陳述似笑非笑,狹長的鳳眼輕瞟了小李一眼,看的他亞歷山大。小李苦着臉,“頭,難道我又錯了?”
“錯沒錯,查一下就知道了。”陳述站了起來,道:“跟我去齊氏集團走一趟。”
“好的!”
齊氏集團——
,很有禮貌地站了起來,問道:“兩位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小李出示自己的職業證明,道:“我是刑警隊的,今天打電話跟你老闆齊奇預約過了的。”
這件事跟刑警隊搭上了關係,前臺小姐自然是記得清楚的,她很是官方地一笑,“好的,這邊請!總經理已經在28樓的辦公室等着你們。”
前臺小姐領着小李和陳述進了電梯,然後帶着他們到了28樓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進去跟裏面的人報告,之後走了出來對着陳述和小李微笑道:“總經理請你們進去!”
“謝謝!”兩人有禮貌地道過謝之後,推了門進去。一進門兩人便看到齊奇西裝革履坐在位子上等着他們倆。
齊奇陽光帥氣,身上的西裝讓他看上去多了幾絲成熟的意味,只是的他的雙眼並不像他外表那麼陽光,反倒是充滿了陰鬱,讓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等陳述和小李坐下後,齊奇開門見山道:“兩位有什麼想問請快點,我的時間很寶貴。”
齊奇的做派讓小李很是不爽地皺起了眉頭,道:“日前有一起入室襲擊的案件,當中的犯罪嫌疑人炮灰甲說是你指使他去襲擊白翼的。對此,你有什麼可說的?”
齊奇噗嗤一笑,陰鬱的雙眼充滿諷刺,“jinggaun,你是在說笑嗎?我齊奇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跟來路不明的人攪在一起!再說了,什麼白翼,我壓根就不認識這個人。Jingguan,你可不能因爲別人的一面之詞就說我有嫌疑啊!齊氏集團家大業大,跟我們作對的人數不勝數,保不齊就是他們弄出來陷害我的。Jingguan,你可得查清楚啊!不能冤枉良民啊!”
小李語塞,果然是奸商,狡辯起來一套一套的。
陳述拿出白翼的照片,放在他的面前,問道:“他就是白翼,你看看你認識嗎?”
齊奇拿起照片,看着照片上肆意微笑的白翼,垂下眼簾,遮住眼中洶涌的恨意,再擡眼,平靜地說道:“沒見過,不認識!”
“是嗎?”陳述輕笑,拿回照片,食指摩挲着照片上由於用力過度而留下的痕跡,內心有了個數。
齊奇不耐煩地回道:“jingguan,下次再找我的時候,請務必拿證據出來,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至於那個說是我指使的傢伙,我要告他誹謗。”
陳述點頭道:“如果齊先生想要告他的話,請到警局一趟,這不歸我們管。那麼,我們先告辭了。”
出了齊氏集團,小李鬱悶道:“頭,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他,我們可是有人證的。”
陳述笑道:“齊氏集團有的是精英律師,很擅長鑽法律漏洞,炮灰甲的證詞根本不足以抓捕齊奇。我們還需要其他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