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誘受快到碗裏來 >第210章共妻: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屋外,謝清到了水後,將浴桶清洗了一遍,便送回到李嬸家裏。李嬸拉着他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後來問道,這松小有了媳婦後,這屋裏怎麼睡?

    謝清倒是被問住了,之前心亂如麻的,也忘了多了個女人,這屋子可裝不下了。謝家有東西倆屋,原本東屋是去世的謝家父母住的,後來便一半成了儲物間,一半成了三弟的書房。而西屋就是他們兄弟三人的住處,三人睡在一張炕上,現在多了個小媳婦,總不能讓小媳婦跟自己和以後回家的三弟住一個炕上吧!這太不切實際了!看來,他得將東屋整理出來,將西屋讓給二弟和弟媳。

    李嬸瞧着謝清懵住的樣子,便知道怎麼回事了,開口道:“要不你讓那松小的媳婦住嬸子這先?跟春花睡一個炕上!”

    一旁的春花附和着點頭,“謝清哥,就讓她跟我睡一起吧!先湊合一下,明天再想辦法!我也好奇這嫂子長什麼樣。”

    謝清本想同意,後來一想,這白姑娘還病着,這搬來搬去的,要是加重了病情可怎麼辦?又或是將病氣過給了春花,豈不是又給李嬸添麻煩了?這樣想着,謝清便搖頭道:“嬸子,不用這麼麻煩了。我現在去將東屋收拾一下,那原本就有炕在,稍微收拾一下,我應付一晚就行,等明天再重弄。”

    謝清不同意,李嬸也不強求,說了幾句後,謝清便告辭離去。

    月光溶溶,如紗似綢,如銀似水,灑滿了小院,鋪滿了田野,整個村子都朦朦朧朧,若隱若現,影影綽綽。整個鄉村在這月光之下顯得格外寧靜、清幽。陣陣清風,吹動了春日的嫩草,吹過粗糙的樹幹,帶來了一股股泥土的清香。

    謝清踏着月光走着,清清凌凌,高大的身軀頂天立地,鐵骨錚錚,在這鄉野村夫中鶴立雞羣,截然不同。

    “謝清哥,謝清哥,你等等……”身後傳來女子氣喘吁吁的叫喚聲,謝清停下腳步,轉身,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如夢如幻,俊美地不可思議,春花急促的呼吸一頓,俏臉一紅,謝清哥果然是這村子裏最好看的。

    “春花,怎麼了?”

    春花絞着手,左腳無意識地捻着泥土,雙眼不敢跟謝清直視,垂着眼眸羞澀道:“謝清哥,謝松哥有了媳婦,那你是不是也該娶媳婦了?”那媳婦二字在春花口中都快輕飄飄的飛走了。

    媳婦?!謝清咀嚼着這二字,突然想到了白萌那張般般入畫的小臉,只覺得心頭一熱,他輕咳一聲,揮去腦海中的人影,問道:“是嬸子叫你來問我的嗎?”

    春花聞言略爲心虛地點點頭,“是啊!我娘擔心一直擔心着謝清哥的終身大事,現在謝松哥有了媳婦了,謝清哥身上的擔子也輕了,也該考慮了,謝清哥都二十有二了。娘說,同村像謝清哥這麼大歲數的,孩子都滿地跑了。她可擔心了!”

    謝清輕笑:“你這姑娘家滿嘴的媳婦孩子的,也不害臊!”春花今年十六,可以說是謝清從小看到大,他把她當做妹妹一般疼愛,沒想到轉眼間,這牙牙學語的妹妹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歲了。

    被心愛之人這般打趣,春花羞紅了臉,不依地跺了跺腳,撒嬌道:“謝清哥,不許欺負人!”

    謝清溫柔道:“好!不笑!”

    春花偷偷瞧他一眼,見他滿目笑意,溫柔俊朗的模樣,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像是天邊的晚霞,紅的驚人,她壓下心中砰砰直跳的小鹿,執着道:“謝清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春花如此舉動,謝清只道是妹妹關心哥哥的貼心,無奈道:“現下我還沒娶妻的打算。”

    春花一聽急了,忍不住上前幾步,看着謝清俊美如斯的面孔,疊聲道:“怎麼會沒打算呢?謝松哥不是已經有人照顧他了嗎?謝清哥爲什麼不爲自己考慮考慮?”

    謝清眉頭微皺,對於春花如此激動的模樣他心裏有些納悶,卻還是溫聲道:“如見謝家家徒四壁,一窮二白的,哪個好姑娘會嫁進來,等過些日子家裏好起來再說吧!”

    春花急的直跺腳,不依不饒地繼續問道:“過些日子是多久?謝清哥爲什麼不給個準話?”她今年已經十六,在農村,她這個歲數都該嫁了,她孃親最近也在張羅着,可是她不甘心,她有喜歡的人。春花紅着小臉曼聲道:“再說了,也不是所有的姑娘家都只會嫌貧愛富的,過日子,看的還是人。”

    面前的少女含羞帶怯,就差沒明說自己願意嫁過去了。

    這個時候如果謝清還看不出些什麼的話,那他還真是跟他二弟一樣傻了。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個自己當做妹妹看待的女人有朝一日會喜歡上他,他深吸了口氣,面對着忐忑不安等着他回答的春花,輕聲道:“春花,你要知道,你對

    我來說就像是我的親妹妹一般,你懂我的意思嗎?”

    春花臉上的潮紅瞬間褪去,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慘白一片,她抖着脣瓣,顫着聲音道:“謝清哥,是我哪裏不夠好嗎?”

    謝清搖頭,“傻姑娘,你很好,只是我不適合你而已。”

    春花努力睜大眼,才能讓眼淚不肆意流下,“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不適合?或許我們很適合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馬,沒有比我更瞭解你的人了,謝清哥!我們怎麼會不適合?”

    春花如此受傷的模樣讓謝清見了心裏也不好受,只是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他不喜歡她,就不能讓她心存念想,乃至以後更加痛苦,“瞭解並不代表適合。春花,對我來說,你就是我至親的妹妹,而且以後也只會是妹妹。”

    春花感覺自己的心都快痛死了,謝清這麼決絕的話將她所有的綺念跟希望通通打碎,淚水如珠連綿不斷地落下,她猛地擡手粗魯地擦去,擰着眉頭,不死心道:“真的沒有可能嗎?也許謝清哥你也喜歡我,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呢?”

    謝清搖頭,像是想起了什麼,神色一片溫柔,只是不是對着她,這個認知讓春花突然不敢面對謝清接下去的回答,“我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可是春花,面對你,我心中只有親情。”

    春花倍受打擊,痛苦着掩面而去,她覺得自己就像個跳樑小醜,內心的羞恥跟痛苦快要將她淹沒。這一夜少女最青澀美好的憧憬被打破,留下道道傷痕。

    謝清輕嘆一聲,沒有追上去,他呆在原地半晌,最終轉身離開。

    回到家後,謝清關好門,剛打算進屋,便聽見自家二弟撒嬌耍賴的聲音:“不要嘛,不要嘛,媳婦,你讓松子餵你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誒,你別晃,謝松,你先放開我,這藥都快涼了!”嬌嬌弱弱的女聲聽起來都快帶着哭音了。

    謝清扶額,這二弟又犯渾了!他邊掀開布簾,邊呵斥“二弟,怎麼這麼不聽話?你媳婦生病了要吃藥,你瞎折騰……”什麼?他愕然地瞧着面前的場景,最後二字被他給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面前的二人以極其曖昧纏綿的姿態摟抱在一起,或者應該說是自家二弟死皮賴臉地纏着白姑娘,雙手摟着她纖細的腰肢,那俊臉使勁地往她面前湊。白姑娘手足無措地端着藥,臉上一片惶然,僵着身子,在見到他時,眼前突然一亮,那猶如江南水墨畫般漂亮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透着無聲的乞求。

    謝清只覺得胸口一悶,腦子嗡嗡作響,走過去,大聲斥責道:“二弟,還不鬆開你媳婦?大哥纔出去多久,你就開始鬧騰了!你還想不想你媳婦病好陪你玩了?”

    謝松一見謝清那黑臉,立馬乖乖鬆了手,臉上不情不願,嘴上嘀咕道:“今天大哥都能嘴對嘴喂媳婦吃藥,爲什麼松子不可以?媳婦,你真是太偏心了!”

    聞言,謝清身子一僵,面色尷尬,他下意識地看向小萌,今天下午那是無奈之舉,只求她不要以爲自己是那隻會佔她便宜無恥之徒。

    聽謝松這席話,小萌總算明白了爲什麼他死活都要喂自己吃藥,原來是有樣學樣啊,上樑不正下樑歪啊!不過,看這謝清長得高高壯壯,一表人才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會乘機佔人便宜的人啊?

    瞧出小萌眼中的是疑惑之情,而非厭惡之情,謝清那僵硬的身子立馬緩和下來,出生解釋道:“這事實在無奈之舉。當時你高燒昏迷,這藥怎麼也喂不進,我沒有法子,纔會輕薄於你,只希望白姑娘你不要介意。”

    原來如此啊!小萌明白地點點頭,“我知道謝大哥是好意,我不會怪罪於你的。”

    “多謝白姑娘諒解!藥快涼了,白姑娘要不我拿去熱一下吧!”

    白萌搖搖頭道:“不用了,沒有關係的!”他瞧了眼黑漆漆的中藥,皺皺鼻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端起碗一鍋端。

    濃濃的苦味侵襲着他的味蕾,小萌差點噁心的要吐了出來,面前卻突然出現一碗水,頭上傳來謝清溫和地聲音:“喝點水,沖沖藥味。”

    小萌也沒空應聲,拿起碗便喝了一口。

    謝清瞧她那皺成一團的包子臉,臉上帶着笑意,待想到家裏窮的拿不出蜜棗給她解苦味時,心裏無奈地嘆了口氣,暗暗發誓日後定努力賺錢,不讓她喫苦。

    一旁的謝松看着自家媳婦這麼痛苦的模樣,心有餘悸,還好大哥阻止了自己,不然難受地可就是他了。可是,謝松瞧着那水潤潤的粉脣,目光帶着渴望,他也好像嘗一嘗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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