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徐逸徐靈 >第八百七十三章 滿招損,先天廢材!
    《徐逸徐靈》

    黑!好黑!真提莫的黑!襁褓裏的嬰兒黑得跟碳似的,而且鄒巴巴的,像個小老頭。閻亡等人興匆匆的跑過來一看,腦海裏就出現了一隻手,握住了一顆草。“這……”薛蒼狠狠吞了口唾沫“小別致長得真傢伙……不是,小傢伙長得真別緻……”話音剛落,薛蒼被踹飛出去幾十米,唰的一下就不見了。小傢伙眼睛是睜着的,跟葡萄似的大眼睛骨碌亂轉,看到徐逸後,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徐逸嘴角抽了抽。老實說,如果不是清楚可以感應到這是自己的血脈,甚至有些懷疑是否喜當爹。不對勁啊。白衣那麼白,徐逸也不黑,怎麼生出的孩子黑成這樣?雖然心裏嘀咕,但徐逸依舊還是有些歡喜的。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哪怕再醜,也是可以接受的。金戈鐵馬大半輩子,鐵血手段從未手軟過的徐逸,緊張的將雙手在身上王袍擦了擦,這才小心翼翼接過紅葉手中的嬰兒。“兒子,我是你爸爸。”徐逸柔聲道“你的名字叫徐白。”“哇……”小傢伙突然就哭了起來。一羣大老爺們抓耳撓腮“我王,可能他不太喜歡這個名字。”狼狽的薛蒼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回來“不如改名叫徐黑……啊!”薛蒼又飛了。“紅葉,你先抱着,我去看白衣。”徐逸將孩子從新遞迴給紅葉,閃身就往王府裏衝去。“我抱抱……”“我想抱……”紅葉厲喝道“滾蛋,一羣糙爺們,沒輕沒重的,萬一把小傢伙抱疼了怎麼辦?”正哇哇哭的小傢伙突然就不哭了,咧嘴就無聲的笑了起來。王府寢殿。白衣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千素等幾女已經將一切收拾乾淨,空氣裏還瀰漫着淡淡的幽香。徐逸坐在牀邊,拉着白衣的手,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柔聲道“白衣,辛苦了。感覺怎麼樣?”白衣微笑道“就是有些脫力,我可是神藏境,沒事的。”“沒事就好,想喫什麼?我親自去做。”“現在不想喫,孩子呢?我想看看。”徐逸有些遲疑“這個……”白衣立刻緊張起來“怎麼了?”“別緊張,小傢伙很正常。”說着,徐逸傳音道“紅葉,把孩子抱進來。”片刻後,紅葉抱着孩子走了進來。徐逸接過後遞到白衣眼前,白衣滿面笑容的看去,笑容瞬間僵住,忍不住驚呼“好黑!”“黑點,也挺好的。”徐逸笑道。小傢伙的眼睛就直勾勾看着白衣,有些呆呆傻傻的樣子。“乖乖,你怎麼這麼黑呀?”白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對於兒子的喜歡,並未減少分毫。小傢伙無聲的笑。“還有個壞消息……”徐逸遲疑着道“你感受一下。”白衣愣了愣,伸手按在小傢伙皺巴巴的額頭上。片刻後,大驚失色。不感知不知道,一感知,才發現小傢伙的天賦弱到爆,幾乎可以稱之爲廢材!“怎麼會這樣……”白衣滿臉茫然。她的天資極高,徐逸的天資更是不弱,可倆人生出來的孩子,卻是完全沒有絲毫天賦,感覺全身都是漏洞,就如同遍佈小眼的水桶,多少水裝進去都會漏光。天生廢材!“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因爲我被伏擊那次……”白衣有些焦慮起來。“應該不是。”徐逸正色道“那次之後,你我都感知過,孩子沒問題,而且還吸收了神血、聖魂種、菩提子、血靈天蓮等等絕世珍寶……”說着,徐逸頓住了,想到一種可能,凝重道“有可能,是滿招損。”所謂滿招損,就是太過於圓滿,就成了損害。也就是過猶不及,物極必反。神血等絕世珍寶,尋常人喫下一樣都能脫胎換骨,但因爲白衣的傷勢,喫得多了,小傢伙在肚子裏的時候,就跟着得到了吸收。本身神藏境的白衣,孕育的孩子就該是非常優秀的,再加上那些絕世奇珍,就優秀過頭了。於是,就成了這般模樣。白衣緊咬着嘴脣不說話,內心裏滿是自責和愧疚。徐逸輕撫白衣的秀髮,一隻手輕輕在小傢伙的臉上點了點,露出慈父的笑容“別擔心,以我們的實力,就算是小傢伙一輩子無法修煉,也能讓他活得很自在很瀟灑。”“可……”徐逸打斷白衣,安慰道“往後時間還長,說不定以後會有改變。”他知道白衣想說什麼。白衣神藏境,壽命四百年。徐逸雖然只有超凡境的實力,但修煉修羅決,不出意外,必然能入神藏,也能活四百年。小傢伙如果不能修煉,哪怕是天才地寶、各種增加壽元的稀世奇珍全都喫上,也活不過兩百年。白髮人送黑髮人,自古就是人間慘劇,與年齡大小無關。“對不起……”即便是有徐逸的安慰,白衣還是很揪心。慢慢坐起,將孩子抱在懷裏,白衣柔聲道“兒子,媽媽一定會護你一世無憂……”襁褓裏的小傢伙,睡得香甜。春去秋來。這一年,龍陸之上依舊戰火四起。這一年,赤野之地依舊安寧和平。小傢伙,半歲了。他還是挺黑,但身體健康,不怕生,很愛笑。不過開始認人,白天誰都能抱得住,天一黑,就必須要白衣或者徐逸抱着,其他人怎麼都哄不住,眼淚珠子斷線似的往下掉,哭得很委屈。小模樣讓人心疼。徐逸實在是沒辦法昧着良心喊徐白,但大名又不想換,所以就給小傢伙取了個小名。不知道爲什麼,小傢伙似乎很喜歡聽滾字。無論是誰,一說滾,他就笑,笑得很歡。於是徐逸跟白衣商量之後,就給小傢伙取小名爲‘滾滾’。閻亡等一衆南疆高層,休閒之餘,就喜歡抱徐白,於是一聲聲小滾滾的呼喊,就傳遍了整個赤野之地。秋去,東來。天龍歷222年12月2日。赤野之地下起了雪。白茫茫一片。小徐白九個月,已經可以扶着牆邁着小短腿蹣跚學步。但他的身體狀況,卻慢慢的出現了問題。體弱,多病,虛弱得厲害。王府裏經常多出一股子草藥的味道。他時長看着遠方發呆,一個人乖乖坐着,不哭不鬧,依舊葡萄般的大眼睛裏,彷彿帶着疑惑和茫然。白衣悄悄落淚,溼潤了徐逸的衣襟。徐逸的內心也很痛苦,但依舊信心十足的安慰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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