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深夜,呼嘯的寒風無情的穿透老舊的軍綠色棉衣,刺入席鹿的肌膚,骨髓。

    她打着抖,哆哆嗦嗦的走在玉屏山景區的下山公路上。

    公路一側是山,一側是陡坡。

    席鹿不知道自己沿着這山路走了有多久,直到寒風裹挾上了細雪。

    打在她蒼白的小臉上,化了,引得一陣冷顫。

    凍得青紫的手緊緊裹着身上的棉衣,席鹿不知該慶幸自己死了還能借屍還魂,還是要哀嘆自己很快又要再死一次。

    她幾乎可以肯定,這一眼看不到頭的山路,她是走不完的。

    走不完,在這深夜寒冬的山區,就等於死。

    這具身體的前身,不就是在這山裏活活凍死的嗎

    苦笑爬上臉龐,席鹿的腳步並未停止,就算死,她也要拼盡了全力再死

    風雪逐漸加大,讓席鹿下山的步伐愈發的艱難,她的身子用力前傾,扶着公路邊的圍欄,步步驚心。

    只要一個站不穩,她就會掉下去。

    持續加大的風雪,漸漸讓席鹿的心被絕望侵襲。

    這麼大的風雪,肯定不會有人上山,恐怕,也不會有人冒着生命危險下山。

    也就意味着,她不會被救

    此時山頂。

    這裏坐落着一棟小別墅,俏生生的立在那,披着白雪,在這靜謐的山頂,仿若神女。

    “嘭”一聲巨響。

    別墅的木門讓巨大的衝擊力給直接撞開,歪斜着掛到一旁,門中走出一個男人。

    身形高大,裹着浴袍的男人。

    白色的浴袍上,染着鮮紅,一片一片。

    他擡起右手狠狠的一把抓在自己的左臂上,本就流着血的傷口更加洶涌。

    劇烈的痛感襲來,印澤天眉頭都未皺一下,意識清醒了許多。

    他快步上了院中的悍馬,車子猛地提速直衝向院門。

    “哐當”

    車子破門而出,留下一扇扭曲殘破的鐵門。

    風雪呼嘯伴隨着悍馬越野車的怒吼,一道黑光從山頂劃下,速度快到稍不留神就會衝下一側懸崖,車毀人亡。

    印澤天的雙眼已經猩紅一片,他的眼中只有下山的路,藥效在不斷的侵蝕他的神經。

    艱難的在山路上挪步的席鹿眼睛突的一亮

    她聽見了汽車的聲音

    欣喜若狂的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以最快速度衝到路中央,擡起雙手上下搖擺着。

    呼喊着。

    “停車停車”

    車子速度極快,直直的從公路上方衝來。

    但席鹿沒有躲開,她在賭,賭這輛車的司機能看見她能把車停下

    錯過這輛車,她也不一定能獲救

    車燈刺眼至極,席鹿張開着雙臂,認命的閉上雙眼。

    大不了就再死一次

    “茲”此刻尖銳刺耳的剎車聲悅耳至極。

    車子堪堪停在席鹿身前五釐米的地方,她打抖的膝蓋彷彿都能碰到車身。

    “讓開”印澤天對着車外的席鹿怒吼,他本就要來不及了,這不要命的女人還來拖延他的時間

    要不是尚有一絲理智在,他恐怕就直接碾過去了

    “我不讓我要上車救我”

    席鹿二話沒說就一個跳躍趴在了車頭上,雙手雙腳的死命扒拉着。

    這抓住的救命稻草,決不能放

    該死

    印澤天一拳頭就砸在了方向盤上,震得外面趴着的席鹿都能感覺到。

    嚥了口口水,席鹿紋絲未動。

    藉着路邊昏黃的路燈,席鹿看得見男人身穿染血的浴袍,表情怒不可揭,雙眼赤紅的正瞪着她。

    非常可怕。

    可那又怎樣

    她都死過一次了,不管了,反正都是死,被人殺死跟被凍死也沒有區別

    破罐子破摔的席鹿兩眼一閉,不再去與這恐怖的視線對視,繼續如八爪魚一樣的趴在車頭上。

    慾念,從四肢百骸涌來。

    不管席鹿此時此刻有多麼的狼狽慘淡,她的性別始終是女。

    在現在的印澤天眼中,女人解藥。

    他下車走到車前,伸手一把就將席鹿給拉了下來,狠狠的丟在地上。

    席鹿被摔得齜牙咧嘴,但等男人再次回到車內,她已經站了起來。

    求生的意志是可以忽略肌體上的疼痛的。

    看着車前不肯讓開的女人,印澤天體內暴走流竄的藥力讓他的理智迅速流失。

    席鹿盯着車裏的男人,見他低下了頭沒了動靜,車子也跟着熄火,正疑惑猶豫着要不要趁此機會上車。

    男人突然動了

    開門,下車,扛起自己

    “啊”席鹿尖叫一聲,下一秒,她被丟進了車後座。

    緊接着高大的男人便撲了進來,她想躲,卻沒能躲開。

    雙手被男人一隻大手就輕鬆控制,她本來就渾身無力,現在要掙扎也是有心無力。

    “做我的解藥,我會補償你。”

    發狂的男人一手扯開自己的浴袍,俯身在她耳旁低語一聲。

    “我不”席鹿的話盡數被男人的脣舌賭回。

    她拼命的扭動身體撲騰手腳,都是徒勞。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棉大衣被男人的大手粗魯的扯開,劣質的古裝戲服更是被撕了個粉碎,四散在車廂內。

    她的雙腿被迫掰開,赤身裸體的男人,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入。

    疼

    在這個念頭之中,席鹿陷入了昏迷。

    爾後,又在一次次痛楚中清醒。

    反反覆覆,週而復始。

    她不知道自己讓這個禽獸要了多少次,只知道她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了一樣。

    從深夜,到破曉。

    陽光傾瀉,雪融成水。

    意識迷糊的席鹿不知是何時結束的這場凌辱。

    她醒過來時,已經是三天之後,在醫院。

    白牆白被,藍白條紋病號服。

    “席小姐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啊”牀邊的護士見席鹿醒來激動得站起身,嘴裏讚歎道。

    席鹿眼神疑惑的對上護士讚歎的眼神。

    護士笑着解釋道:“你不知道,三天前你被送來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呢現在你醒了,不是福大命大是什麼”

    福大命大。

    破碎的畫面在腦海浮現,席鹿垂下眼簾,想扯起一抹苦笑,卻扯疼了嘴角的傷口。

    她下意識的擡手撫上自己的臉頰,護士見了忙安慰她。

    “席小姐你放心,給你用的藥都是最好最貴的,身上還有臉上的所有傷口都不會留下疤痕的,還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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