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灰袍武道者雙目圓睜,聲音顫抖的問道:“你是武道宗師?”
“不!”郭義搖頭。
“難道是武道大師巔峯?”灰袍武道者再一次問道,語氣裏多了一抹輕鬆。
“我乃天道者,郭義!”郭義語氣傲然。
噝……
灰袍武道者雙瞳緊縮,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
武道界裏,誰人不知道天道者之威?誰人不知道郭義之威?天道者郭義,更是國內絕無僅有的少年宗師,一人滅一門,一人斬一宗,西柳河上斬丁千秋,塞外城裏殺楚明飛。
撲通!
灰袍武道者當場跪了下去,匍匐在地面上:“不知是少年宗師,我罪該萬死!”
在天道者面前,武道大師簡直就如同螻蟻一般。此刻,他終於明白郭義的傲氣從何而來,也終於明白他所說的那一番話的底氣何來。天道者,凌駕於任何規則,法律之外。如同神人一般的存在。自己若是想要逃,根本就不可能。在天道者面前,任何逃跑都是多餘的。縱然你天資卓越,逃跑速度再快,天道者照樣一劍斬殺。
黑衣壯漢一行人紛紛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大師饒命,大師饒命!”
俗世之人,對武道者僅有一個印象,殺人如麻,殺人不眨眼,而且還不用負法律責任。他們怕死啊,只能這般磕頭求饒。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郭義問道。
“是……”黑衣壯漢臉色死灰,然後說道:“梁增輝。”
噝……
梁家兄妹二人頓時傻眼了。
“不可能!”梁倩倩使勁的搖頭。
“大伯?”梁文清也是一臉不敢相信。雖說大伯一家看不起自己家,甚至多次找茬,稀釋自己家的股份。但是,也不至於派人殺自己啊。不管怎麼樣,血緣關係無法淡薄。梁文清搖頭:“不……不可能的,我大伯怎麼會派人殺我們呢,你們撒謊!”
“不不,我們沒撒謊!”黑衣壯漢黑沉,道:“我們確實是接到了梁增輝的授意對你們下殺手。梁增輝聽說你們從外頭請來了一個神醫,所以讓我們出手。”
梁家兄妹二人臉色一片死灰,這個時候若是在不信,就沒有天理了。
“怎麼處理他們,你們說吧。”郭義看了梁家兄妹二人一眼。
“算了吧。”梁文清搖頭,道:“我不想跟他們計較,我們要趕緊回去給我爺爺治病,否則,時間越久,老爺子耗不起。”
“那就走吧。”郭義點頭。
臨走時,郭義吩咐了幾人一聲,讓他們從此別在踏入江南省半步,否則見了就殺。幾人哪裏還敢在江南省呆,連夜就出省了,此生都不敢踏入江南省半步。
別墅裏一片混亂。
“嫂子,老爺子怎麼樣了?”梁明輝問道。
“還不清楚。”一名珠光寶氣的女子臉上掛滿憂慮,道:“請了省城最好的陳醫生來了,正在給老爺子治病。希望老爺子吉人自有天相吧。”
說話時,女子雙說合十祈禱。眼神裏卻充滿着陰險。安心暗道,老頭,趕緊走吧,梁家的權利要給老大。絕對不能給老二。
“唉,希望老爺子千萬別有事。”梁明輝臉上充滿了憂心。
別墅裏,幾十人聚集在一起。
臥房之中,梁增輝正立於一旁,身邊一位黑色西裝的祕書。
“梁總,老爺子一旦嚥下這一口氣,這一份遺囑就算是正式生效了。”黑色西裝的祕書笑眯眯的說道,手裏拿着一份僞造的遺囑。他笑道:“你很快就能成爲梁家之主了。”
“嗯!”梁增輝咧嘴笑道:“等我成了梁家之主,虧待不了你們。”
“以後還要多多仰仗梁總呢。”祕書笑道。
在臥房裏,數名醫生正在忙碌着,各種醫學器材擺弄着。一個個手忙腳亂,老爺子的呼吸已經越來越脆弱了,脈搏也是極度微弱,宛如狂風暴雨之中的一盞燭光,風燭殘年,隨時可能斷掉。
“陳醫生,怎麼樣了?”梁增輝問道。
“梁總,我們已經盡力了。”領頭的主治醫生陳浩翔搖頭,道:“無法斷定老爺子所患之病。從醫學角度上來判斷,老爺子身體肺部虛弱,但是卻查不到任何情況……我們也無能爲力啊。”
老爺子身體原本好好的,卻突然有一天病倒,一下子就好像抽掉了半條命一樣,情況逐漸惡化。直到現在,跑遍了不少知名醫院,卻始終檢查不出病症。
“唉,既然如此,只能聽天由命了。”梁增輝虛情假意的一陣難過,道:“老爺子一生耿直,善事做盡,卻晚年患病。”
“人有生老病死,乃是命。”陳醫生嘆息了一口氣。
此時,大廳之中傳來一陣混亂。
“神醫來了!”梁文清大喊道。
梁家大廳,一羣人望着門口的方向,梁文清和梁倩倩從外頭進來,前面站着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夥子。衆人面面相覷,梁增輝老婆皺着眉頭,問道:“神醫呢?”
“不會就是他吧?”有人指着郭義,嘲諷的說道:“我兒子也這般年紀,還在讀大學呢。”
“年紀輕輕就出來行醫撞騙,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學好!”
衆人紛紛說道。
此時,梁倩倩急了:“你們懂什麼?他就是江南市西街名揚大藥房坐鎮的郭大師。”
“切!”
“還郭大師呢,怎麼不請一個李大師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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