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沒有任何反應。
金在恩一陣遲疑,又連續喊了幾聲。
“說吧!”一道聲音傳來。
金在恩往聲音方向看去,一個孤立的身影坐在懸崖峭壁之上,衣衫單薄,他坐在一塊突兀的冰雪石之上,任憑風雪吹打身體,地面上,一道道黑色的藤蔓遍佈四處。
“這……”金在恩傻眼了。
“這乃是我用忍息鍛造的網刃。”蒼山藤井冷笑一聲,道:“天下之大,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躲過我的網刃攻擊。”
不遠處,一羣飛鳥朝着山頭直飛而來,似乎正在雪中迷失。
唰……
那黑色的網刃騰空而起,鋪天蓋地。
嘎嘎……
飛鳥驚呼,羽毛漫天飛舞,鮮血灑落冰雪。二十多隻飛鳥,每一隻足有五六斤之重。卻被這網刃當場削成了肉泥。化作一灘血水灑落在冰川之上。
撲通!
金在恩嚇得當場就跪了下去,連連磕頭:“倉山先生果然神力無窮,乃天上仙人降生。”
“哈哈……”倉山藤井大笑道:“若非這雪嶽山,我也不可能領悟如此絕學。這一趟,我定然能夠前往中國,與丁千秋一決勝負。”
五年前,倉山在渤海與丁千秋一戰,被丁千秋的精神力之忘所敗。所以,倉山藤井返回雪嶽山,潛心苦學,從丁千秋的絕技之中領悟了一些天道之學。丁千秋以精神之力編制網刃,蒼山藤井就以忍息鍛造一方屬於自己的網刃。他自認爲自己的網刃比之丁千秋的要強大數倍,絕對有與之一戰的能力。
“倉山先生。”金在恩跪在冰川之上,急忙說道:“丁千秋已經死了。”
“什麼?!”倉山藤井大驚失色,問道:“誰殺了他?”
“是中國的一個武道者。”金在恩一臉尷尬,道:“他不僅殺了丁千秋,還殺了賀川流派的一名地魂忍者宮本村。”
咔嚓……
倉山腳下的冰川巨石瞬間裂開,渾身的忍息控制不住往外涌。瞬間就擊穿了腳下的冰川巨石。
“中國武道者?”倉山藤井眯着眼睛。
“倉山先生,對方已經來到雪嶽山了。”金在恩急忙說道:“所以,我這就急急忙忙跑來通知您。”
“好,你做的好。”蒼山藤井點頭,道:“我這便去會一會他。”
說完,倉山丟了一個瓶子在地上:“賞你的。”
說完,人踏空而行。剎那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金在恩眼冒金星,撲過去撿起了瓷器瓶子,哆哆嗦嗦從裏面抖出了一枚豌豆大小的丹藥,通體黑色,外表粗糙不堪,散發着一種屍體的惡臭,金在恩一口吞了下去,身體不斷的顫抖,眼睛翻白……
####
檀君一脈大殿。
族長與郭義促膝而談,李金珠立於郭義的身旁,溫柔莞爾,完全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女性。渾身上下散發着一陣陣聖潔的氣息。
“先生,檀君一族自從臣服東瀛之後,便一路千丈。”族長苦笑一聲,道:“高手盡數被殺,極品老參被收走,丹爐被破壞。我們的天才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死去。剩下的都是一羣爾虞我詐之徒。”
族長緊緊的抓着郭義的手,道:“懇請先生救我檀君一族。”
“檀君一脈既然已經臣服於我,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郭義笑了笑,道:“你放心,賀川流的人,我定然會親手斬殺,決不留情!”
“是!”族長鬆了一口氣。
郭義淡然一笑,道:“來得倒是挺快的啊。”
“先生……”李金珠遲疑了片刻。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郭義輕蔑一笑。
李金珠驚了一下,隨即,一道轟天雷般的聲音傳來:“高手駕臨,豈能不會上一會?”
“走吧!”郭義起身,道:“既然來了,那就免不了一戰。”
雖說是來斬殺賀川流的忍者,但是沒想到對方來的這麼快。屁股都沒坐熱,倉山藤井就已經殺上門來了。由此可見,對方是有多麼的狂傲。
唯有實力強悍之人,方有這般傲氣。
老族長和李金珠緊步而出。
如今,檀君一脈與郭義已經算是一條船上的盟友了。從李金珠投靠郭義之後,檀君一脈的命運便和郭義牢牢的捆綁在了一起。這一次,如果郭義戰敗,死神就會降臨,等待檀君一脈的將會是滅亡。
老族長擡頭挺胸,帶着赴死之心離去。
李金珠面帶愁容,臉上更是愁雲密佈。
從大殿之中出來,不遠處,一個黑色披風的矮老頭正立於一個巨大的銅鼎之上,那一尊銅鼎乃是檀君一族延續數百年的古董,乃是檀君一脈祈福之用。
老頭膚色很黑,一雙豆大的眼睛充滿了殺氣,鷹鉤鼻,單薄的嘴脣如同那乾透的橘子皮。一雙手如同枯枝一般露在袖子外面,乍一看,還以爲是一個剛從棺材裏爬出來的屍體。
“你就是倉山藤井?”郭義淡然一笑。
“中國的武道者?”倉山藤井挺直身子,笑道:“少年宗師便是你?”
“沒錯!”郭義傲氣凜然。
“丁千秋是你殺的?”倉山問道。
“是!”郭義點頭。
“賀川流派的宮本村也是你殺的?”倉山眯着眸子。
“沒錯!”郭義淡然一笑,道:“殺東瀛狗,宛若殺雞。”
“小子,好大的口氣。”倉山冷笑一聲,道:“今日,我便來領教一下少年宗師的厲害。”
咚!
倉山腳下一震,腳下數千斤的銅鼎騰空翻飛。
譁……
衆人譁然。
“我的天啊,這銅鼎少說三千斤,竟然被他一腳踩飛了?”
“好誇張的力量!”
“這倉山據說已經是地魂巔峯的忍者,堪比天道大師巔峯高手了。已經是無人能敵了。”
檀君一脈的弟子高高的仰望着倉山藤井,倉山藤井的實力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象,這等實力,他們從未見過,只有在口口相傳的時候纔會聊到。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