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個時候使用民主的辦法,郭採霞顯然不可能進入郭氏集團啊。
郭采潔一臉無奈,郭採霞臉上露出絕望的笑容。
此時,一直在郭老太公身邊的郭義站了起來:“我同意讓郭採霞進入集團公司當副總!”
“郭義!”
“郭義,你可別忘了當初四爺和五爺是如何阻擋你父親的遺體進入郭家宗祠的。”
“就是啊,當初兩人還霸佔了你母親的房子,甚至在你郭家臨難的時候不理不問,火上澆油。”
衆人紛紛戳着郭義的痛點。
郭採霞臉色難看,她擡頭看着郭義,她很害怕。害怕這個高高在上,可以決定衆生生死的男人會一怒之下把四爺和五爺都殺了,甚至連自己都不放過。
郭采潔也是一臉難看。
自己的提議不僅沒有通過,反而要招來不好的後果。尤其是郭莊之中這一部分最大的阻力力量。他們是郭義一脈最大的擁躉,他們更是自己的堅固力量。
如今,最支持自己的這一部分堅固的力量反而成爲自己最大的阻力。這讓郭采潔十分的難過。她很想站起來拍板,可是她發現自己一旦站起來,可能會招來更大的反對聲音。
她想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郭義的身上,然而,這幫傢伙卻不斷的戳郭義的傷口,她更加擔心。
此時,郭義開口說道:“過去的還計較那麼多幹什麼。四爺和五爺犯下的錯,讓他們用一生去彌補,但是,郭採霞只是一個孩子。你們都是成年人,爲什麼非要跟一個孩子過不去呢?”
郭義也發現了問題。
自從郭四爺和郭五爺被衆人推牆倒之後,連郭傑,郭平和郭採霞等人都備受牽連。郭傑和郭平平日裏爲虎作倀,被指責也就算了,他們有護身符。郭傑自己在外創業,現在風生水起,而郭平在官場之中,雖說失去了靠山,但好歹不會說日子過不去。
唯有郭採霞纔是最可憐的。
因爲受到父輩的牽連,她連工作都沒有。想要進入郭氏集團,卻被家族之人阻攔。以郭採集的性格,她斷然不可能出去給別人打工,所以她只能留在郭采潔身邊爲她出謀劃策,也算是爲郭氏集團出力。
至少從這兩年能夠看出來,郭採霞一心確實向着郭氏集團。
“可是,他們家犯過錯。”
“貪污了我們那麼多錢,太可惡了。”
“當初就應該把他們丟進大牢。”
衆人義憤填膺,四爺和五爺的腦袋低得幾乎捱到桌面了。
郭義失望的搖頭,他忍不住想起了一首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都是一家人,卻因爲絲毫利益而想要置人於死地。
“郭莊,我說了算。”郭義擲地有聲。
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沒有人會傻傻的去跟郭義作對,畢竟,郭義乃是中央首長眼中的紅人,地方政府更是對郭義拍馬唯恐不及。這些年,大家的收入倍增,全靠郭義的影響力。這也是他們爲什麼會成爲郭義最大的擁躉。
郭采潔興奮的看着郭義。
何等威猛?
何其英勇!
郭採霞曾經多次想過,若非自己與郭義之間有血緣關係,也許她也會對郭義飛蛾撲火,對他癡癡念念,廝守一身。只可惜,這一切只是想想而已。
“從今以後,郭採霞就是郭氏集團副總。”郭義認真的掃了現場每個人一眼,道:“誰有意見?”
衆人皆是沉默,搖頭。
誰敢有意見?
誰也不能有意見。
年夜飯之後,郭老太公握着郭義的手,道:“義兒,我郭莊之福,亦是我郭莊之龍。”
“老太公。”郭義輕笑,道:“好好保重,郭莊是你頤養天年的地方。”
“是啊!”郭老太公點頭,道:“郭莊乃是我的福地啊。我哪兒也不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等着在這裏兩腿一蹬,駕鶴西去啊。”
老太公活了一百多歲了,自然對很多事情看得透徹。
對金錢物質早已經超凡脫俗了,現在的他,每天一早拄着柺杖繞着郭莊走上一圈。曾經的郭莊只是一棟低矮的磚瓦房,如今的郭莊已經成爲了一片上千戶的莊園。雖然郭家本族之人不多,但是大家都是一個大家族。
年夜飯後。
郭義和唐茹離開。
“師父,你爲什麼會原諒柳家呢?”唐茹開口問道。
“曾經我也覺得不想原諒。”郭義笑了笑,然後說道:“但是看到柳長征已經大限將至,我突然覺得有些事情沒必要太計較了。過去的就讓他隨風而去吧。”
剎那的領悟,讓郭義的心境更上一個層次。
也許,這就是北冥尊人讓自己下山修煉的目的之一吧。若沒有大徹大悟的境界,如何能夠成爲一個大修士?
何謂修仙者?
便是對世俗無慾無求,一心追求大道,追求那宇宙的真源之力。若沒有強大的心境,如何支撐自己內心的信念。正如同那些苦修的苦行僧,他們內心變是一片平靜如水,對燈紅酒綠的世俗社會早已經失去了信心。他們一心追求本源,追求大道,追求佛家真髓。
“是嗎?”唐茹握着方向盤,若有所思。
“茹兒,有朝一日你會懂的。”郭義笑道。
“嗯!”唐茹點頭。
返回江南市,天色已黑。
車子抵達王者別墅門口。
“早些回去休息。”郭義開口。
誰料,唐茹卻把車子停在路邊。她從車上下來:“師父,我決定今天晚上陪你過年。”
咯噔!
郭義內心一陣顫抖。
過年?!
多麼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個字眼。上一次過年還是在十年前了。神色恍惚,彷彿場景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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