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義重修一萬年,他又豈能不明白這些?

    不過。

    既然重活一世,又豈能與前生一樣爲人謹慎?又豈能與前生一樣肉眼識胎?一心迷戀美貌,對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愛得死去活來,甚至恨不得掏心掏肺,卻因此而傷了一個愛自己女人的心。

    這也是爲何郭義會對女人這般絕情的原因。

    九天大帝在臨死的那一刻曾經說過一句話:這一生,我因女人而瘋瘋癲癲,甚至喪命;願來世不再被女人所牽絆!

    願來世,不再被女人所牽絆!

    一句話,便道出了內心的悲哀,同樣也道出了內心的傷懷。

    堂堂九天大帝,乃是修仙界的主宰,統治億萬生靈。九天十地之中,萬族來朝。這纔是一個主宰應有的威風。

    卻偏偏因爲一個女人而喪失了尊貴的地位,甚至丟失了九天大帝一生修爲和性命。整個銀河系之中,唯一一個有希望證道成功的仙帝卻最終因愛而隕落,被最愛的人所背叛,聯手九天大帝最好的朋友把他殺了。

    現在想想,郭義內心依然有一種隱隱作痛的感覺。

    彷彿當初東方神帝的那一劍刺在自己心窩口,散盡自己修爲的痛苦此時還在不斷的刺激着自己。

    呼哧!

    郭義急忙突出了一口濁氣,體內一道靈氣猛然散了出來,帶着那沉重的怨念之氣。

    “修仙者,不該有這種戾氣。”郭義苦笑一聲,道:“看來師父說的對,我道根不穩,道心不沉。稍有刺激,便容易胡思亂想。剛剛又差點被心魔所亂。”

    剛剛內心被仇恨所矇蔽。郭義險些就被心魔亂了自己的修爲。還好及時發現。

    不過。

    這個世界上唯一讓郭義感覺到疑惑的就是自己的師父北冥尊人。

    當初在天上之上,師尊傳授自己修道之法,帶了自己八年,帶着自己遊歷世界,以醫入道,傳授自己修仙之法,又以言語敦敦教誨。當時自己以爲師尊的實力在化神境。現在想想倒是覺得有些可笑了,以師尊強大之力,飛天遁地,推山填海之力,豈止是化神境這麼簡單?

    當年自己年少無知,對師父的實力也從未有過任何評估,只認爲化神境便已經是天道的巔峯,沒想到,渡劫期也只是天道的開始而已。想要證得天道,必須得成就仙人之軀纔行。若沒有仙體,又怎麼能夠穿越無垠的銀河系,踏入到那銀河系的深處?

    對於師父,郭義內心心懷敬意,從來不敢有任何不二之想。

    只是,師尊喜好遊歷世界,神龍見首不見尾。自己想要找到他,怕是比登天還難吧?

    一番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天生漸黑。

    出門的時候,李柔月已經不在了。

    “郭先生,李姑娘已經走了。”周元躬身道。

    “哦。”郭義點頭。

    李柔月這個小魔頭,她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自己若是招惹了她,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自己。雖說自己能夠以強大的實力碾壓對方,但是,自己又怎會濫殺無辜?

    “對了。”周元猛然想起了什麼,他急忙說道:“李姑娘讓我提醒你,晚上城主府的晚宴讓你一定要參加。”

    郭義點了點頭,並未言語。

    望了一眼天色,時辰也差不多了,郭義便出門而去,朝着城主府而去。

    城主府。

    張燈結綵,與雷雲殿的低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今日的煉丹大會,最後演變成了一場實力的切磋大賽。卻成爲了一道分水嶺。從此以後,白家便不再受雲霄殿的管控了。如此一來,雲霄殿便受到了巨大的鉗制。

    因爲白家掌控着整個東城府的勢力,陳家雖然也在東城府,但是畢竟根基太淺,還不足以給雲霄殿提供巨大的資源。

    一場歡喜一場憂。

    白家在這一次煉丹大賽之中獲得了莫大的好處。

    從此往後,雷雲殿就要受到莫大的鉗制了。喪失得不僅僅是白家的忠臣,更是對整個東城府勢力的管控,而偏偏雲霄殿本身又在東城府之上。白家的存在對雲霄殿是一個莫大的威脅,就如同眼中釘,肉中刺。

    城主府門口。

    一羣人聚集在了一起。

    “聽說了嗎?雲霄殿竟然和白家撕破了臉皮。”

    “這消息不是已經傳遍了整個東城府嗎?”

    “嘿嘿,我關注的可不是這個,我關注的是五行宗的那個嬌媚小娘子。”

    一羣東城府的二代們湊在一起熱鬧非凡,一個個激動非凡,熱情洋溢。好像今天他們經歷了那一場盛戰一般。這些人都沒有親眼見到過那一場戰鬥,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城主府門口,張燈結綵,門口掛着大燈籠,地面上鋪着長長的紅地毯,彷彿是在迎接一個知名的大人物。

    “我可是聽說有一個穿白衣服的少年輕鬆家了雲霄殿的大長老。”

    “這少年註定了要揚名天下。”

    “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好像是叫九天道人吧。”

    一羣熱,你一言我一語,在門口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白少寧一直站在門口恭候郭義的大駕。但是一直等到很晚,卻也不見郭義來。

    “白少爺,城主大人要見你。”一名僕人快步而來。

    “沒見我正忙着嗎?”白少寧皺着眉頭。

    “可是……”僕人略顯尷尬,道:“城主大人好像有重要的事情。”

    “什麼重要的事情能比迎接郭先生還重要?”白少寧怒意十足。

    撲通!

    僕人當場就跪了下去,道:“少爺恕罪,城主大人說夫人病重,讓你去見一面。”

    “啊?”白少寧驚了一下,道:“伯母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病情加重了?”

    “大夫說了,昨天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今天病情加重,可能活不了幾天了。”僕人哽咽道。

    “該死!”白少寧撒腿就往內屋狂奔。

    門外,衆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聽說城主大人的夫人就是白公子的奶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的,城主大人膝下無子,便一直把白少寧當自己的兒子培養。”

    一羣二代紛紛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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