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從楚非雲的眼眸之中捕捉到了一絲慌亂。所以,他很快就篤定了內心的判斷。

    這兩個人根本就不足爲懼。十之八九是故意這麼嚇唬人的。

    別看那白衣小子氣質不凡,而且境界很深。但是實力肯定很糟糕。

    想到這裏,馬飛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決定那這兩個小子立威,剛剛自己確實猶豫了,面對楚非雲的時候自己竟然有些退縮之意。反而讓周圍的人看扁了自己,也看扁了天道宮。

    如今!

    立威的時候到了,挽回自己尊嚴的時候到了。

    楚非雲把老聖醫攙扶了起來,然後說道:“老聖醫,你沒事吧?”

    “我沒事,連累你們了。”老人家臉色浮腫,被打得不輕。

    道上規矩,禍不及家人,禍不及醫者。

    沒想到這些傢伙竟然連這點兒規矩都不懂,實在太可惡了。一點兒都不講規矩。楚非雲急忙拉着老人到一旁休息。

    馬飛冷冷的盯着郭義,道:“小子,如果你小子跪下來投降,也許我會饒你不死。”

    “是嗎?”郭義笑看着馬飛,道:“如果你跪下來投降,我倒是可以考慮不殺你。”

    “這麼說,你是鐵了心要跟本尊作對?”馬飛眯着眼睛。

    “本尊?”郭義一聽,忍不住嘲諷道:“心可真大啊,竟敢自稱本宮了?你有什麼資格稱本宮呢?”

    “哼!”馬飛臉色微沉,道:“小子,你這是找死。”

    說完。

    馬飛猛然朝着郭義席捲而去,雙手在半空之中使出了萬般變化。

    無窮盡的力道從四面八方朝着郭義轟擊而去。

    “快跑!”

    “要死人了。”

    ……

    周圍圍觀之人嚇得紛紛逃遁。化神境的高手,全力一擊,恐怕要把東甕城都毀掉。

    不過,馬飛還是會盡量控制自己的攻擊範圍。

    對於一個化神境的修士而言,控制自己的攻擊範圍,集中力量打擊敵人,這是他們獨特的能力。如果真的有心要毀掉東甕城,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一個化神境的修士,一拳便可以毀掉一個城池。但是,這一拳恐怕要消耗他們無窮盡的力量。也需要消耗掉他們巨量的體能。任何一個修士都不可能一擊就把體內的力量全部抽空。

    這對於他們而言是一件絕對愚蠢的事情。

    如果這一擊沒有斬殺敵人,那意味着自己的末日來臨了。

    同樣,馬飛的這一擊看似攻勢駭人,但是卻所有的攻擊力都集中在其中一掌上。其他所有的掌法都不過是掩飾而已,如果郭義一不小心,很容易就捱到這一招。

    哼!

    郭義冷哼一聲,這些攻擊看似威力無窮,但是在郭義的眼中根本就不堪一擊。

    郭義依然揹負雙手,傲然而立。

    “郭兄。”楚非雲目瞪口呆。

    他有些擔心。

    郭義是自己引來的,本來這事情跟郭義沒有絲毫的關係。他完全可以避開這件事情。如果郭義出了什麼事情,楚非雲內心會十分的自責。也會十分的愧疚。

    楚非雲臉上露出了一抹擔憂之色。

    對方畢竟是一個化神境的大修士,而郭義卻閒庭信步,完全不把對方的攻擊當一回事。就算是分神期的高手在面對化神境大修士攻擊的時候也不敢這般狂妄啊!

    楚非雲手猛然擡起。一旁的老聖醫急忙按住了他的手,道:“你瘋了!”

    “郭兄被我牽連,我不能袖手旁觀。”楚非雲開口道。

    “那你也不能拼命啊。”老聖醫急忙叮囑道。

    “如何能不拼命?”楚非雲略顯憂慮,然後說道:“郭兄若是死了,我可能要愧疚一輩子了。”

    老聖醫搖頭,吩咐道:“靜觀其變吧,我觀那小子面相,不像是尋常之人。他氣勢如天,頭上更有九龍護體之相,不像是一個短命之人。所以,你暫且觀望。”

    “哦?”楚非雲愣了一下,道:“老聖醫竟然懂看相之術?”

    “略同一二。”老聖醫捋了捋鬍鬚。

    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似乎早已經算到了自己命中有此劫。

    “好吧。”楚非雲點頭。

    眼看着馬飛的攻擊已經到了面前,郭義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人呢?”楚非雲愣住了。

    “平白無故就這麼不見了?”

    “媽的,大白天見鬼了。”

    “太奇怪了。”

    遠遠圍觀的人羣頓時跟炸開了鍋一樣。

    馬飛也傻眼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攻擊落了空,不遠處的建築如同風捲殘雲,摧枯拉朽,就好像一個大力士狠狠的砸在了一塊豆腐上一樣。

    譁!

    十多棟建築倒下,灰塵僕僕。

    馬飛不關注這些,他關注的是郭義。那個被他認定爲實力不濟的傢伙,此刻竟然從自己的面前消失了。這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你在找我嗎?”背後一個聲音傳來。

    馬飛一轉身。

    砰!

    一張鋪天蓋地,地面顫抖,馬飛筆挺的就好像一根釘子一樣被那一巴掌狠狠的扎入了泥土中。

    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手掌印。

    郭義淡然的立於原地。

    一招斗轉星移躲開了馬飛的攻擊,接着就是一掌飛天。

    馬飛被深埋進了泥土中,只剩下一個腦袋露在外頭。雖說受傷不重,但是這樣折磨人的方式確實很受傷。不僅顏面受傷,而且很傷尊嚴。最重要的是,郭義走了過去,單腳踩在了馬飛的腦袋上,道:“你不是揚言要殺我嗎?”

    “你!”馬飛臉色通紅。

    捱了這一掌,體內的經脈就好像當機了一樣,不好使了。身體被埋在泥土裏動彈不得。自己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憑郭義宰割。馬飛咬牙道:“小子,有本事你殺了我。”

    “我不殺你。”郭義搖頭。

    “你!”馬飛氣惱萬分。

    郭義冷冷一笑,然後說道:“折磨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是殺了他,而是羞辱他。我會讓你好好看看,我不是你能夠得罪的。”

    “混賬!”馬飛怒吼。

    郭義衝着四周的人喊道:“誰敢對着他撒尿,獎勵十金幣!”

    周圍之人一片愕然。

    馬飛可是天道宮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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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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