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趙公子擡愛,不過,無功不受祿,這點兒道理我還是懂的。”夢如萱巧妙的避開了趙白的話,而且又不得罪人。

    趙白嘆息了一口氣,道:“如萱姑娘,我也只是想幫你一把。希望你能理解。”

    “謝謝趙公子。”夢如萱微微一笑。

    “其實,你又何必活在你表哥的陰影之下呢?你完全可以避開風頭,不必這般啊。你表哥一直都把你當賺錢的工具,而且又對你不好。你……”趙白有些苦惱。

    該如何幫助夢如萱呢?

    這讓趙白十分的鬱悶。

    趙白繼續說道:“如萱姑娘,你表哥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表哥?”夢如萱愣了一下,道:“我表哥人很好,雖然對我冰冷如霜,而且一直都想要把我嫁出去,但是,他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也對我不薄。”

    “就因爲有救命之恩,所以你就死活要把他當神一樣供着嗎?”趙白看着夢如萱。

    “古人云,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況且我表哥對我有救命之恩呢?”夢如萱抿着嘴,道:“我又豈能愧對他?我不能離開他,就算他利用我給他賺錢,我也心甘情願。”

    “他要多少錢,我給!”趙白激動的站了起來,道:“我要從他這裏把你買走,還你一個自由之身。”

    夢如萱呆呆的看着趙白。

    趙白以爲她爲自己的話感動了。

    誰料,夢如萱皺着眉頭,道:“趙公子,誰都不可能把我從我表哥這裏買走。”

    夢如萱無非是想要表達自己和表哥之間關係很好,誰出錢她也不會走。

    可在趙白看來,夢如萱把她表哥當成了能耐很大的人,實力很強的人,任何人都不可能比得過她表哥。

    “我就不信,齊國還有能比趙家更強的人。”趙白拍案而起。

    夢如萱原本一臉冰冷,隨即莞爾一笑。

    “趙公子,你太激動了。”夢如萱看着趙白,道:“今天我們的午餐也差不多結束了,你看是不是?”

    “如萱姑娘,跟你待多久都不會膩!”趙白看着夢如萱,道:“不如……不如我們再待會?”

    “我喝了酒,有點乏了!”夢如萱搖頭。

    “那好吧,今天就到此結束。”趙白點頭。

    第一頓飯,還算是圓滿。

    趙白緩步離開了鳳凰樓。

    返回趙家。

    趙白的隨從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公子。”隨從氣喘吁吁。

    “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趙白問道。

    “我……”隨從苦笑一聲,道:“愣是沒查出一個所以然來,幾乎整個國都的人似乎都未曾見過鳳凰樓的老闆,他也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面過。所以,無從下手,再加上這鳳凰樓老闆出現得比較晚,完全沒有人知道幕後人到底是誰。”

    “還有這種事情?”趙白愣是不解。

    “是!”隨從很是無奈。

    “既然查不到,那就繼續查!”趙白氣惱的說道。

    “是,少爺!”隨從連連點頭,哪兒敢有任何反駁之意。

    趙白一臉陰沉,道:“我就不信,扒不出你的任何信息。”

    隨從湊在趙白耳旁,道:“公子,李家那小子今晚似乎也約了夢如萱。”

    “哼!”趙白臉色更沉了,他罵道:“這小子,竟然敢明目張膽的跟我爭。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好看!”

    趙白雖然在外人看來溫文爾雅,其實這些都不過是裝的。

    任何一個大世家的公子,骨子裏都有一種傲氣。

    所謂的傲氣其實就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裏,在他們看來,沒有人能夠有資格與他們爭。他們也不屑於與任何人爭執,所以給人一種溫文爾雅,與世無爭的清高。

    可一旦有人觸碰到了他們的利益,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斬殺任何一個敢於觸碰他們利益的人。

    而且,他們的殺戮是冷血無情,是毫無道德可言的。

    ####

    齊國,皇城。

    郭義一個人行走在街頭上。

    “聽說了嗎?國君犯病,御醫無能,現在向天下懸賞杏林高手。”

    “國君怎麼突然就犯病了呢?”

    ……

    衆人都好奇的議論着。

    郭義聽着他們的話,甚是好奇。

    往皇城門口走去,卻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羣聚集在了那裏。

    在皇榜之處,有十多個人高馬大的士兵鎮守。

    人羣擁擠,似乎都在看這皇榜上到底貼着什麼東西。

    一羣人都好奇不已。

    郭義也甚是好奇,便從人羣中穿了過去,擠了進去,很快就看到了皇榜上貼着告知書。大抵的意思是皇帝因爲前幾日誕辰日活動太多,一不小心中了邪氣,御醫救治無效,病情加重,現在向天下懸賞杏林高手入皇城給君主治病。若能治好,加官進爵,懸賞千金萬銀;若治不好,便以欺君之罪論處。

    現場衆人無人敢揭榜。

    連御醫都治不好,普通的山村野夫,走腳郎中,誰能治好?

    就算有些斤兩的人,恐怕也不敢輕易嘗試,畢竟,一旦治不好,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啊。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誰敢亂來?

    郭義穿過人羣。

    “小夥子。”一個白鬍子老頭急忙拽住了郭義的胳膊,問道:“你想幹什麼?”

    “揭榜啊。”郭義回了一句。

    “你可都認識上面的字?”白鬍子老頭急忙問道。

    “當然認識。”郭義笑道。

    “既然你認識,那你可知道治不好那可是殺頭的罪?”白鬍子老頭驚愕的看着郭義,一臉震撼和震驚。

    “知道!”郭義點頭。

    “你不怕死?”老頭睜大了眼睛。

    “怕死。但是,我有辦法治好他。”郭義笑了笑。

    老頭皺着眉頭:“你連君主的病情都不清楚,竟然大言不愧的說有辦法治好他?你這莫不是瘋了嗎?”

    郭義笑道:“一百種病,普通人可能只有一百種醫治之法,但我有一千種,甚至一萬種。”

    噝!

    老頭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他呆呆的看着郭義緩步上前,從皇榜之上把那一張通告撕了下來。

    郭義倒不是爲了做好事,也不是爲了裝逼,純粹就是爲了解除無聊。在這裏呆着太無聊了,既然無聊,那自然就要找一些事情來做,君主的病無人能治,那自己就來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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