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萱腦子裏一片空白。
如果說段小萱是被郭義徹底的震驚了,那麼,劉振輝這是被郭義徹底的驚呆了,甚至是驚駭了。
你,你竟然殺了天山門的長老?劉振輝驚呼道。
我不知道他是誰。郭義搖頭。
你死定了。劉振輝大呼一聲,道:他乃是天山門的長老,你竟然殺了天山門的長老,你必然要承受着天山門無窮無盡的怒火,甚至是不死不休。
我死或者活,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但是郭義雙眸盯着劉振輝。
劉振輝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他呆住了。
劉振輝似乎忘記了他自己的處境,此時此刻,劉家再無高手,也沒有人能夠擋住郭義的怒火。劉振輝急忙問道:你你想怎麼樣?
我想你死。郭義說道。
不,你不能!劉振輝哆嗦了一下。
郭義一步一步朝着劉振輝走去。
背後,段小萱愕然的望着這一幕。
殺人滅口?
難道郭義真的要殺了劉振輝?
劉家在京城之中可是大家族啊,背靠着李家,那可是十分了不起的存在。任何一個家族,若是能夠與李家攀上關係,那絕對是巨無霸一般的存在。
段小萱急忙喊道:郭義,你不能殺他。
段小萱雖然纔剛剛成年,但是她身爲大家族的女兒,她如何能夠不明白其中的利弊關係呢?
然而,郭義根本就沒理會她。
劉振輝呆呆的望着郭義的眼睛,從郭義的眼眸之中,他沒有看到絲毫的仁慈,也沒有看到絲毫的生存希望。
撲通!
別,別殺我!劉振輝當即跪了下去。
不知爲何,劉振輝感覺自己在郭義面前簡直就是螻蟻,完全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他的雙腿開始軟,內心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誡他跪下去,那個聲音不斷的吶喊,跪者長生,跪者長生!
郭義定住了腳步,道:你不覺得晚了嗎?
人生之路,誰不會犯錯?劉振輝渾身顫抖,他哆嗦道:聖人也會犯錯。但若能改,善莫大焉。所以,求先生饒我一條狗命。我這輩子絕對不敢與先生和段家爲敵。
郭義淡然一笑,並且搖頭道:在我這裏,沒有原諒的說法,只有死。
轟隆!
一股渾厚的力量從天兒落。
以劉振輝爲中心的方圓三米的範圍內,當場陷了下去,地面崩潰顫抖。劉振輝在那一股巨力之下當場變成了一堆肉泥。那巨力的撕裂力量何其之大?當場就把劉振輝撕碎了。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死了。
堂堂的劉家之主,卻化作肉泥!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段小萱目瞪口呆。
才把斷臂接上的劉榮帶着一羣人從屋裏出來,劉榮的臂膀還打着繃帶。
父親!劉榮大喊道。
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死在面前,這種痛苦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況且,劉榮與劉振輝之間的關係十分融洽,沒有什麼矛盾。父子之間的感情也很深。
殺了一個人,如同屠了一條狗,他沒有絲毫的感覺,從頭到尾,連表情都未曾生絲毫的變化。
彷彿,一條生命對於他而言根本就不是生命,而是賤若草木。
郭義!
劉榮咆哮道。
郭義定住了腳步,背對着劉榮,似乎在等待着劉榮說話。
劉榮咆哮道:你斷我一臂也就罷了,你竟然還殺了我父親。我到底與你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我所看不慣的,便可以一殺了之!郭義說道。
你憑什麼?!劉榮怒吼道。
因爲我是九天大帝。郭義回了一句。
說完,她轉身就走。
劉榮目瞪口袋的看着郭義,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等等我。段小萱大喊道。
她迅的追上了郭義的步伐。
沒多久,紅色的法拉利便迅的離開了劉家。
回去的路上。
一路沉默。
這一次,車不快,段小萱儘量用了最慢的度行駛在公路之上。她沒想到,成人的世界竟然如此精彩。自己才踏入十八歲的門檻,沒想到就看到了這麼多的殺戮,這麼多的瘋狂
這一幕幕深深的刺激到了她的心臟,也深深的刺激到了她的意識。
從遇到郭義開始,她現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似乎都快被顛覆了。
她以爲武道者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可是郭義卻明顯碾壓武道者。連天山門的長老在郭義面前都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郭義。段小萱輕輕喊了一聲。
郭義望着窗外,並未多言。
段小萱問道:你是武道者嗎?
沒有了以前的刁蠻任性,也沒有了以前的瘋狂,只有屏氣凝神的謙和。
她知道以郭義的實力隨時可以碾壓自己。
所以,她只能收起自己的任性和刁蠻。
郭義依然一言不。
那你真的是神仙嗎?段小萱突然踩下了剎車,車子停靠在路邊,她扭頭望着郭義:你剛剛說你是九天大帝,你能告訴我,什麼是九天大帝嗎?
九天大帝乃是掌管你頭頂上這一片星域的統治者。郭義說道。
你就是九天大帝?段小萱問道。
你信嗎?郭義轉頭。
段小萱猶豫了一下,搖頭:我不信。
郭義倒是笑了起來:爲什麼?
如果你真的這麼厲害,你又怎麼會到這裏來?段小萱露出一臉憨笑,然後說道:再說了,你若真是什麼九天大帝,那這些人對你而言連螞蟻都不如,你又怎麼會親自下凡來對付他們?隨便派幾個小弟什麼的,都可以分分鐘擺平他們。
有道理。郭義笑了笑。
你快跟我說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段小萱好奇的問道。
以後你會知道的。郭義開口道。
見郭義實在不想說,段小萱也無奈,她只好驅車離開。
從這一顆開始,段小萱的內心才承認了郭義的地位,那高不可攀的地位。
()
n.